柳錦把起脈,神色一臉凝重,眉頭緊緊蹙起。
梅莊看著她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已,臉上寫滿了焦急。
摸著脈象,柳錦微微疑惑,時有時無,時強時弱。
這不是毒!
柳錦神情一滯,微微喘了口氣。
「他中了蠱,而且是『惑言蠱』。中蠱之人被刻意植下了精神印記,若是提起一些不該說的,便會催動體內的子蠱,兩天內必死。」
霧艹!
狂艹!
瀑布艹!
喵了個咪的,這大陸還有玩蠱的!
殘暴君好戰因子全部聚攏,渾身熱血沸騰,激動不已。
太難得了,真想把把下蠱那人挖來,剛好練練她最近新養的蠱皇強不強。
心中冷笑,蒼茫大陸一角上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面上確是未顯。
看著一臉絕望的梅莊,柳錦嘴角輕扯,不滿之意明顯。
媽蛋,她的實力看起來有這麼弱麼!
這點小蠱,她柳錦大爺還不放在心上好麼!
「無礙,我可以替他解蠱。」
梅莊臉色發紅,仿佛為剛才的懷疑而不好意思。
懸著的心卻是定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
一臉欣喜。
「謝過大人,以後梅莊一條命,就是您的了。」
柳錦卻是沉默,眉頭輕皺,看向喜色外露的梅莊,頓了頓,卻仍舊開口說道,「只是,若是除了蠱,只怕,他會忘記一切,任何事。」
包括你。
然而梅莊只是微愣,便粲然笑道,「沒事,只要他活下來,記不記得我又有什麼關係。」
她會追回他,忘了那些不愉快,或許清弟知道也是很願意的吧。
輕輕點點頭。
柳錦轉身離開房間。將時間留給那個痴情的女子。
「你且先守著他,我出去一趟。」
梅莊一身放鬆,深深凝視著床上熟睡的男子。
梅清此刻嬌媚的小臉平靜萬分,微微蒼白的臉上寫滿了脆弱。
梅莊半跪在那人身前,莊嚴鄭重地輕輕落下一吻。
「清弟,若是醒過來,忘了原來的一切吧。這次,我會守住你。」
至死方休。
......
話說柳錦離開那間屋子,卻是一個轉身,進了司青的廂房。
司青沉默的坐在桌旁,一片死寂。
任憑繡樣擺在一邊,針線凌亂。
柳錦心頭微動,突然起了逗逗他的念頭。
「青兒。」
一片沉默。
「咳咳,青兒。」
仍舊一片沉默。
「梅清去了,你要去看一眼他麼?」
某隻渣龍又腹黑鳥。
某錦傲嬌,誰讓司青心裡老想著別人?
哼,大爺累了一天,他都沒來安慰安慰,不平衡啊不平衡。
柳錦大爺,乃奏是吃醋了,不要不承認。
那人身子動了動,眼中的神采卻是黯淡了下來。
語氣平靜無波道,「去了?去了也好,就不會煩惱了吧。」
淚水卻恰恰和說出的話相反。
看見司青悲痛欲絕的神情,柳錦立馬不淡定了。
「青兒,我騙你的,他還活著,你沒讓他死,他就不會死。」
夫奴急忙蹭蹭跑過去安慰道。
得,等著被飛白眼吧。
某錦咬著小手帕哭暈在廁所。
「妻主,我,我,我不想他死——」
司青根本不信自家妻主的話,還以為是安慰自己。
淚水流的更是大了些。
修長的手緊緊環住柳錦的小腰,抱著那人便哭了出來,肆意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安。
他害怕,害怕身邊的人都會這樣離開他。
「他還活著。」
柳錦有些後悔,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某人,心疼不已。
隱隱有幾分懂得了司青的情緒。
看來他是害怕了。
「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邊。」
在你一伸手就能抱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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