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梅清躺在床上,朦朧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的變化。
原本被什麼東西時刻牽引住的神經是徹底放送了下來,渾身筋脈說不出的順暢。
那東西是什麼呢?
梅清使勁回憶,皺緊了眉頭,竟是半點都不想不起來。
微嘆了口氣,只得放棄回想。
正打算睜開眼,便聽見有人開門進來,連忙放緩了動作。
梅莊靜靜的半跪在床邊看向床上的男子。
原本蒼白的小臉多了絲血潤,輕顫的睫毛說明睡著的人極不安穩。微微心疼。
又想起柳錦說的已無大礙,全身又放鬆了下來。
「清弟,這次換我守著你。」
梅清身子一震。
這聲音與他昏迷時夢裡的聲音竟是完全一致。
清弟,清弟?
應是他原來極為喜歡的稱呼吧。
但是,這人是誰呢?
暗自回想,腦海中竟是找不到半分有關這聲音的容貌。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憑空消失了般。
心頭空落落的。
偷偷將眼睛拉開了一條小縫。
梅清緊張的屏住呼吸,看向半跪在自己床前的那人。
嗯,五官端正,長相對得起人民。
身材不錯,四肢孔武有力,應該是個會武功的。
一身黑衣,氣質穩重,是個有能力的,嫁給她自己信得過。
啊呸呸,自己幹嘛要嫁給她!
裝睡的梅清突然激動,然後,反應略大。
咬咬牙,看來裝不下去了。
梅清只能緩緩地睜開眼,惺忪的眸子一臉怔愣的看向梅莊,一幅『我剛醒過來』的樣子。
梅莊緊緊的盯著甦醒過來的梅清,心下激動萬分。
她的梅清,她調皮又腹黑的清弟,活過來了!
嘗過了失去的滋味,這次,她怎麼可能會放他走!
不夠,怎麼看都不夠。
想把他揉進骨血,再不許逃離。
梅清眼神閃躲,被梅莊灼熱的視線盯得一臉尷尬。
將眼神微微錯開,輕聲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還有——」
為什麼叫我清弟?
身子卻是一個扭轉,被梅莊一手撈起,緊緊抱在懷中。
剛想掙扎著離開,便感覺到了脖頸處的濕熱,心下震撼。
這人——
竟是哭了麼?
停止了掙扎,靜靜的倚靠在了梅莊強有力的臂膀中。
這熟悉想念的味道使得梅清也不舍再離開。
屋內的兩人緊緊相擁。
落日餘暉向四周蔓延,萬物沐浴在這璀璨聖潔的霞光下,一派安詳寧靜。
......
兩日後
「大人,您在這好好歇著。千萬不要亂走。」
梅莊一手提著兩個紅燈籠。
偏頭看見柳錦正想踱步出院子,急忙過來阻止。
哎喲我的親娘喂,成親前不能見面的啊。
「主子,禮不可廢。這大喜的日子更別觸了霉頭,你可別再亂跑了。」
哪是亂跑,明明目的地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壇主的院子。
林一看向一旁的林二,急急眨眼,示意讓她看住某隻龍。
林二:這林一是眼睛出毛病了麼?暗自困惑。
林一:......
「我不走。就是待屋子太長了,出來看看有什麼我能搭把手的。」
柳錦無奈的扶額。
大婚前一日去看看自家夫君怎麼了。
臥槽,這萬惡的封建習俗,默默樹了個中指。
「你這藉口昨日已經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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