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錦只是停頓了片刻,便轉身離開,玄紫色衣衫乾淨利落,不惹一絲塵埃,餘暉打艷了衣襟,更加襯出離開之人的身線修長。
不著急,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哎,是不是沒錢啊?沒錢你還敢來賭?」「看著穿的人模人樣的,原來是個窮鬼!呸!」
一間賭坊門口,幾個彪型女子雙手環胸,凶神惡煞的瞪著地上之人,其中幾個一臉怒意,嚷嚷的罵著那個女子。尖銳的罵聲惹得路人紛紛駐足,周圍立馬為了一圈,議論紛紛,對著地上的女子指指點點,點頭論足。
柳錦被吵鬧聲影響,漠然的看了一眼聲源方向,腳步卻是不停。她可不是什麼救世主,無關之人不看也罷。
卻是聽到地上女子大怒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對本——我如此無禮!」女子怒極,但是卻是一副受到過良好教育的樣子,憋紅了臉也放不出一句狠話。
幾個彪型女子互相看看,一臉好笑,「喲,難不成姐兒還是哪個貴主?可是身上居然連一個銅子也沒有呢!」
鄙視之意流露無遺,真是晦氣,看衣服穿的也算名貴,賭錢手法還生疏不已,還以為來了個金主,沒想到來了個賴賭的。
地上女子臉憋得漲紅,羞愧不已,卻是不再說話。
「既然沒錢,就留東西抵押吧。別想著賴賬,你今天可欠了我們賭坊三千兩!」
原本羞愧得不說話的女子卻是瞪大了眼睛,氣勢沖沖地吼道,「我就玩了兩把,還是你們的人拖著我去的,怎麼可能這麼多?」
一個彪型女子冷哼了一聲,完全不理女子的反駁,直接伸手在女子身上摸了起來。摸出一塊玉牌,品質潤澤,放在手裡極暖,一眼看去便知是極品。
彪型女子顛了顛手上的玉牌,豆子眼眯成了一條縫,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東西吧,抵押!」
女子突然激動的站起來,衝過去搶玉,卻是被另外幾個女子攔住,只能在一旁怒道,「你們!快把玉牌還給我!」
彪型女子笑眯了眼,摸著手中的極品玉,細細梳理著玉牌的紋路,估摸著這玉值多少錢,越想嘴角的幅度越大,對那人的吼叫置之不顧。剛想把玉收到盒子裡放好,卻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清冷的聲音。
「三千兩是吧?我替她還了。」
彪型女子的笑意凝固在臉上,摸著玉的手僵了僵,心中怒極,何人敢擋她財路?路人們聽到是身後傳來的聲音,紛紛讓出了一條道。眾人往說話那人看去,卻是直直吸了口氣。
這人,極美!
玄紫色鑲金叩衣衫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修長的身線,白皙的臉龐,深邃的眼眸,一身淡然的氣質,讓人沉溺於當場。
最迷人的,便是那嘴角極淺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神似海深入底,一眼,就無法讓人再次移開眼。
被攔住的女子只是呆愣了一會,便快速回過神來,眼神卻不似剛才那般。柳錦走到彪型女子前,扔出一張三千兩的銀票,從一臉痴呆的彪型女子手中拿回了玉牌,遞還給了那邊立著那人,勾起嘴角,「這種地方確實不適合你。」
這人,如果柳錦沒看錯的話,剛才被攔住時,眼神可沒有絲毫慌張呢。
那人聽見這話,不置一詞,只頓了頓身子,連忙收回玉牌,垂頭將玉牌掛在腰間,略微鬆了口氣,然而凌亂的髮絲卻是很好的擋住了那人的神情。
等到眼神慢慢變得不起一絲波瀾,正想與柳錦搭話時,才看到柳錦的背影。捏著玉的手用了用力,兩個女子突然感覺到一陣刺痛,立馬縮回雙手,只能看著女子掙脫著,直直追著柳錦去。
「喂,你等等——」
前方的柳錦看到精神力傳來的景象,邪魅的勾起嘴角,原來也是個會武功的。
呵,有意思。
氣喘吁吁的追上柳錦,女子雙手叉腰,靠在路邊,看見柳錦停步轉身看向自己,連忙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抱拳說道,「可否知曉大人名諱?在下袁鍾。」
而柳錦只是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看向女子的眼神多了探究,卻是很快消失不見。
袁鐘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卻是聽見那人回話,「江湖兒女,從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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