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錦起身懶洋洋的斜躺在竹椅上,自顧自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賞心悅目,等到執起茶杯時,柳錦的手卻是停在了半空。
想起那人了呢。
司青也是泡的一手好茶。
每日柳錦回到自家小院,總會看到一襲青衣的那人笑吟吟地看著她,青梅煮酒,也是因為一個青字帶了幾分顏色。
白皙修長的手指提起茶壺,執住茶杯,皓腕如雪,輕柔的給柳錦捏肩,那眉眼彎彎的樣子,竟讓柳錦有一種歲月如斯的錯覺。
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卻是收斂眉色,將茶水一飲而盡。
在空間約莫待了十幾日,感覺到心境與功法都有了一定的凝實後,柳錦出了空間,和衣臥睡在房間的大床上,一臉舒適安逸。
翌日,天蒙蒙亮,休息了一夜的柳錦神清氣爽的起身。
洗漱完畢後打開房門,恰好看到一臉恭敬立在門外的掌柜,訝異的看了一眼。
還是側過身子,回房坐在桌前的欒花椅上。
掌柜的恭敬的彎了彎身子,垂首進了房門,理了理措辭,正色道,「主上,徵兵那邊我們已經打點好了,是左營的錢校尉,負責左營考核的,您看?」
「不必,此事我自有打算。」
柳錦凝聲清冷道,「先下去吧。」
「是。」
恭敬的鞠了一躬,掌柜的依言退下。
柳錦原本清澈的雙眼卻是漸漸鋒利起來。
大周的兵區分左營和右營,左營主要是一些閒兵,一般是有權勢的貴族子弟的集合地,所以雖然能接觸到各級權貴,卻是不能得到實權,若是得到實權,恐怕還會被人所詬病。
右營則是經過層層選拔選舉出來的精英份子,打仗守衛,幾乎都是從右營中選出來的,但是右營是平民匯集地,有點家世的人想去右營發展也是極不容易,右營的兵多少有點仇富心理。
左營右營就像是兩個分水嶺,涇渭分明。
柳錦勾唇一笑,這樣才有意思,不是麼?
已是徵兵最後一日,負責登記名冊之人看到排隊等候的人越來越少,心中也略微輕鬆了一點。
前幾日人多的讓她們姐幾個手忙腳亂,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等到排隊的最後一人也登記完,想著一會換班後怎麼去大吃一頓。
一旁負責維護紀律的江校尉卻是走了過來,拿起花名冊粗略的掃了幾眼。
片刻,江校尉濃黑的眉毛緊緊皺起,指了指冊子上好幾個地方,一把扔到桌前,怒問道,「你怎麼安排的,伙夫和雜兵沒幾個,等到那些新兵們瞎叫嚷,上頭有你好果子吃的!」
負責登記的鞦韆總立馬驚得一身冷汗,想想自己兜里揣著的那些。
連忙點頭哈腰的謝過江校尉的提醒,「江姐,這可怎麼辦啊,你看我當然也不想虧了那些個好苗子是吧。竟然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紕漏。你可得救救我啊!」
江校尉皺了皺眉,冷冷的盯著鞦韆總的表情變化,不置一詞。
姓秋的看見這大姐這個神情,小心肝立馬抖了三抖。
急忙說道,「你我也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的,我們姐倆負責的右營徵兵要是出了問題,估計以後日子都不好過。」
江校尉一聽這話,怔愣了半響,最終卻是收回了眼神,粗聲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次就先饒過你,我看天色,離徵兵結束還有一會,你且先等等看,之後來的人都記入雜兵吧。」
趕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應下。
甩完話,江校尉冷硬的離開了,只留下心依舊揣揣不安的鞦韆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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