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擔心。」
柳錦一把摟住司青的肩,嘴角泛起一絲冷意,「即便是乾月那邊沒有七味了又如何,若是沒了七味,該哭的應該是她們。」
七味的力量,恐怕那些人還不知恐怖到了何種地步。
錢莊、酒樓、服飾、藥坊……
可能有人不注意,但只要略一細想,就會知曉七味到底滲透了多少地方。若在一開始就排斥還好,一旦滲入,就決計沒有清除的可能。
司青點點頭,確實不在乎那點錢。
「倒是你,莫要太累了。」
柳錦見司青眼角淡淡的青黑,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即便是七味沒了,我也可以為你重建一個八味,九味,但若是累了你,毀了七味又如何?」
本來七味就是開來玩的,一開始只是為了廣羅天下美食。
小小一個七味,如何又比得上自家夫君的健康呢?
司青被這心意觸動了,緊緊摟住柳錦精瘦的腰肢,臉靠在柳錦的胸前,微微呢喃,「謝謝。」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柳錦打算更近一步之時,卻被外面的喧鬧聲給吵到了,柳錦臉色一黑。
而始作俑者還不知被柳錦給瞄上了,幾隻禽獸還未走到後院,脊背就開始發涼,暗嘆姐大的功力真是見長了。
司青紅著臉推了推柳錦,示意從他身上下去。
柳錦怨念的瞥了司青一眼,她雖冷情,但是絕不是性|冷淡,替司青將衣襟整理好,柳錦面色也恢復了正常,沉聲道,「走吧。」
司青緋紅著臉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柳錦攜著司青出了迎春閣,便看到面前的幾大箱子,和坐在箱子上面直呼累的幾隻禽獸。
「何事?」柳錦冷聲問道。
幾隻禽獸聽見這清冷的聲音,立刻從箱子上面起身站直。袁鍾攘了攘崔志,推到最前面,很不仗義的推脫了一句,「姐大。皆是崔志叫我們來的。」
其他幾隻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崔志:……一把辛酸淚。
崔志諂笑的摸了摸稍顯凌亂的髮絲,仔細斟酌了一下語言,認真說道,「姐大,我想和花音訂親。你可以為我倆保媒麼?」
心裡暗忖,我見面禮都扛到這裡來了,姐大不會不答應吧。
柳錦頓時瞭然,看來花音已經成功被崔志給攻下了。
看了眼地上的幾大箱子,若是沒猜錯,應是媒人禮了,柳錦眼角微睨,「將這些箱子抬回去。」
崔志一臉驚愕的看著柳錦,捧著碎成渣渣的小心臟,弱弱的問道。「姐大,難道你不願給我們保媒麼?」
其他幾隻幸災樂禍的看著崔志吃癟的神情。
「我何曾說過不願為你保媒了?」柳錦橫眉冷對,斜睨了崔志一眼。
「那、那為什麼你還要我扛回去?」崔志心上一喜,然後又結結巴巴的問出聲。
「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大,自然是要給你添彩的,這幾箱還不夠,我還會再給你添一些。」
她知曉崔志家裡不止她一個,此番結親,也是因為女皇賜下的賞賜罷了,她家裡基本上是沒出一分錢。
柳錦看向司青。司青默契的頷首問道,「妻主,五十箱夠不夠?」
他當時成親時,妻主準備的彩禮足足堆滿了一條街。更沒有算上給大祭司和其他長輩們的那一些。
所以司青才這樣問了一句。
正在喝水的胡南天猛地將水噴了出來。
這結親快趕上皇親國戚了,十里彩妝,當年女皇娶鳳後也不過五十里。
沒想到姐大的回答更是斯巴達,「再添十六箱,湊個吉祥數吧。」
司青自然是應下。
崔志:……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掩飾內心的感動。但隨即浮起又是歉疚。
「姐大,你無需為我準備這麼多。」
崔志連忙拒絕,六十六箱啊,簡直財大氣粗,感動的不能自已,若不是正君在,她都想給姐大一個大熊抱了。
媒人的保媒禮不要不說,竟然還願意為她添彩。
想起家裡人的淡漠絕情,聽到她成親時還不願見她,說是要將錢存給妹妹,便不出彩禮了,妹妹習文不錯,是平夫所出,母親甚是寵愛她。
更何況她娶得是花音,如煙閣的花音,家裡人知道她娶的是低賤的伶人更加不樂意待見了。
崔志鼻頭一酸,眼眶紅紅的看著柳錦。
柳錦輕嘆一聲,走到崔志跟前,拍了拍崔志的肩膀,清越的聲音響起,「六十六箱,一箱不會少,我一向說話算數。」
說罷看向周圍的幾人,「若是你們當中誰成親,也是一樣。」
小采抹抹眼角,「我怎麼突然就想成親了。」
但是還不行。
疏影現在還是宮婢,宮婢二十二放出宮,她和胡南天一樣,還得苦等兩年。
胡南天默默的將胳膊搭在小采的肩上,一時間兩人靜默無言。
既是當了崔志的保媒人,柳錦定是要去如煙閣一趟,將彩禮交予花音才是。
錢多眯起狹長的狐狸眼,將禮單遞到柳錦手上,「姐大,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日訂親好了。」
司青淡淡一笑,「也好,我這就去將彩禮單子擬定出來。」
柳錦點點頭,拿著崔志準備的禮單掃了一眼,又把單子遞給自家夫君,「青兒,你看著添吧。」
司青會意,拿過那份禮單轉身回了迎春閣,喚來管家一箱箱的添上,綾羅綢緞,珠寶珍饈,甚至連名畫都拿出了一部分,足足寫了厚厚一本。
至於幾隻禽獸見到禮單時有多震驚,也在預料之中了。
……
「外頭怎得這般熱鬧?」
裘子夜半倚在貴妃椅上,一手托著一碗花茶,聽見魅園外頭有聲響,懶懶的問了一句。
小艾正半跪在草蒲上添香,聽到裘子夜問了,便招呼幾個人去門口看看。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廝前來回話,「外頭有人來求親呢,聽說正是那花音公子,可熱鬧了。」
「花音?」
裘子夜輕蹙眉頭,想起那個總是低頭撫琴偏安一隅,見到他時會羞赧的輕喊他哥哥的男子,有些疑惑的問道,「可知來求親的人是誰?」
那小廝抓耳撓腮,似乎是被問住了。
但見那幾個人騎著高頭大馬,英姿颯爽的樣子,為首的女子更是俊美風流,身著官服,應是朝廷官員。
於是便回到,「應是朝中的武將,為首那個女子生的尤其俊美,身形欣長,瞧著倒像是天仙兒似的,如煙閣的哥兒們都歡喜的很,暗忖花音的好福氣。」
「不過其他幾個容貌也不差,身形修長,中上之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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