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乍見海家家主,竟是與想像中全然不同。
不僅僅是其身形,還有其談吐,完全沒有大家風範,反而像個山野莽夫,「談吐粗俗,舉止放浪,另外...」
想起最後一點,錢多也皺緊眉頭,「最奇怪的一點,雙目無神。」
她說話一直是仰著頭,有一下卻是突然側過了頭,錢多當時好奇,便偷偷看了過去,卻被那人眼中的空洞給下了一跳。
可是之後再看過去的時候,便恢復了正常。
錢多當時沒當真,只當自己看花了眼。
現在柳錦問起,她細想了片刻卻是覺得有些詭異。
柳錦一驚,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拉過錢多,直接運起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往之前找到魔物的小房子飛去。
若是猜測是真的,那便危險了。
昨夜柳錦和音靈趁夜過來的時候,因為黑暗,並沒有看清太多東西,現在倒是看清了周遭的環境。
混亂。
是的,霽城東部用混亂來說十分貼切。
這邊有許多從乾月過來的商人,所以這裡的市場最龐大,秩序也最混亂。從街道上隨意扔棄的貨攤便可看出之前這裡的情景。
上次柳錦便是在一間破爛的小房子門口發現酒莊的旗子,而那間房子裡便是生長了三株能製造魔氣的藥草。
不,更為準確的說。
那應該是被人刻意栽種的,畢竟很少有植物能貼合床沿生長。
「姐大,這便是之前我來過的酒莊。」錢多指了指那座破爛的房子,一雙狐狸眼中寫滿訝異,「怎麼會?」
即便是瘟疫爆發,這裡的房子也不應該變成一座廢墟吧,之前的海家酒莊雖不能說是富麗堂皇,但最起碼稱得上是精緻華貴吧。
環視一周皆是斷壁頹垣,錢多深吸一口氣。
柳錦不語,繼續往屋內走去。
還是一樣的場景,當初她銷毀的那三株藥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枯竭的藏陰花。
短短半日,為何這裡的花又再次被人搬動?
即便是心裡激起了驚濤駭浪,柳錦面上依舊平淡。
那日她接觸到井口時,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蠱惑,卻被音靈拉住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錦這次決定再次探上一探。
錢多只是緊緊的跟在柳錦身側,見柳錦想入井,眉宇間閃過一絲擔憂。
「姐大。」
「嗯?」柳錦用精神力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的風吹草動,雖然音靈說少用精神力為妙,但是許多時候卻是不得不。
「這裡便是當時我見到的那條河的位置。」
錢多眼神一涼,從她見到酒旗開始丈量,剛才屋外的橫樑處便是她們飲酒的地方,那這口井便是小河的正中心位置。
「你確定?」柳錦微眯雙眼,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錢多再次目測了一番距離,最終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從小混跡商場,最驚人的便是記憶,「如果酒旗的位置沒有變的話,那麼這裡就是當時的那條河。」
如果這裡便是那條河。
感受不到水元素的水是冥水。
冥水滋養魔物,但是魔氣卻又由魔物產生。
所以那藏靈花是被冥水養成藏陰花的?
糟!
未等柳錦想通其中關鍵,便感覺到井口傳來強大的威壓,柳錦立馬拉住錢多往後退了幾丈。
MD!饒是淡定如柳錦,此刻也想罵人了,她居然又誤闖了陣法!
因為她發現後退幾步之後一瞬間又回來了先前的位置。
「姐大?」
錢多看見柳錦一瞬間黑成鍋底的臉,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怎麼感覺有人要倒大霉了......
「無事,方才誤闖了陣法,現在唯有破陣才能離開。」柳錦瞬息間便收斂了全部情緒,開始觀察這個陣法。
或許是她之前被魔物的出現影響了情緒,才會看不出,第二次進入小屋內的一切都是幻境。
她先前有想過藏靈花經過冥水改造成藏陰花的可能,但是很快便被她給否定了。藏陰花和藏靈花還是有本質的不同的,即便是變化成了,也不會很快便枯萎。
而且當時她明明找了三株不同的藥材,最後卻都便成了藏陰花,這說明有人在引導她得出這附近有冥水存在這一結論。
錢多看著柳錦深思熟慮的模樣,也不敢輕易打擾。知道此刻更是急不得,於是便耐心坐在原地。
她雖不知道姐大此番在意這條河的真正原因,但是也能隱約猜出幾分,或許和霽城此次的劫難有關。
錢多開始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開始暗暗咬牙發誓有朝一日定也要略通法陣。
在她的眼中,柳錦無疑是強大的,即便是一時間陷入了困境,也能以冷靜的思考剝絲抽繭,找出解決的辦法。
她是冷淡,但是她卻有一顆有情有義的心。比那些舌燦蓮花口腹蜜劍之輩不知聖潔上多少倍,更何況姐大只是不說廢話,並不是不會說。
錢多很驕傲,有這樣一個激勵她前進的人。
或許這不單是錢多這樣想,幾隻禽獸也有類似的感觸,越是接近柳錦,越被她強悍的實力,豐富的見識和堅韌的性格所折服。
而柳錦此刻內心卻不似面上那般平靜。
她幾乎猜出了布下這個陣法的人的心思。那條河是存在的,只是被隱藏了而已,只因為那河水逐漸被魔氣煉化,最終成了冥水。
為了不讓其他人發現,畢竟冥水帶有的死亡氣息能讓整座城都察覺到異樣,有些性格軟弱的甚至會被直接魔化。
被魔氣倒灌的結果可想而知,要麼承受不住爆體而亡,要麼最終成為魔族的行屍走肉,就像之前錢多說的那個海宇霞一般。
是的,柳錦幾乎能確定,那海家家主便是魔化的產物,因為那雙眼神空洞,她之前還猜測會不會是傀儡,但是現下卻能確認了。
傀儡再如何逼真,也不會有人的思想。
但是那海宇霞卻有人的思想,但是她的眼神太過空洞,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格意識,在發布指令時,她的眼神會變得空洞,但是之後的行為又是她本身的自然反應,所以壓根兒就不會有人懷疑。
卻被謹慎精明的錢多發覺了。
既然一切問題都是出現在井上,那麼說明陣眼一定在井口附近,既然如此,她便毀了陣眼也未嘗不可。
那人不是想困住她麼?
她便偏不讓她如願。
柳錦邪氣一笑,頃刻間風情萬種,只是笑容越美越危險。
錢多看到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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