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宇凡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酒量還算可以,不說別的,一斤以下的白酒,他還是不在話下的,一般的場合應付下來,也完全沒問題。
不過今天,在一個女人面前,劉宇凡覺得自己的這種自信被深深的打擊了。
一杯兩兩多的白酒,那可是五十六度的牛欄山二鍋頭啊,純粹的烈酒。坐在他對面這姐們兒,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一仰脖兒,像喝白開水一樣,就那麼倒進肚子裡了。
看著手上的酒杯,劉宇凡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心道今天自己這一世英名,可別毀在這裡才好。
咬咬牙,一仰脖,劉宇凡將那杯足有二兩多的白酒倒入了肚子裡。
帶著濃郁酒香的、有些冰涼的液體,一入了喉,頓時化做一條火龍,從喉嚨口一直燒到胃裡,劉宇凡只感到有一股火,「騰」地一下就直接從肚子裡竄到腦門兒上了。
「好,痛快!」見劉宇凡把酒一飲而盡,那英很爺們兒地大拍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嗓子。
隨即,那英拿起面前的酒瓶,將剩下的白酒再度倒進了兩個杯子裡。兩輪倒下去,兩個人的杯再度滿了,那瓶足斤裝的牛欄山二鍋頭,也只剩下了一瓶子底兒。
劉宇凡此刻也顧不上和那英客氣了,空空的喉嚨和胃裡此刻像火燒一樣難受,讓他急需要有一些東西填補進去緩解一下。當下,劉宇凡就伸出筷子,在火鍋里很實惠地給自己撈了一筷子肉,然後粘著麻醬,熱氣騰騰地送進了嘴裡。
肉是上等的草原小羔羊,料是精心磨製的上等芝麻醬,裡面還有一些海鮮料,入口又嫩又香,爽不可言。劉宇凡嚼了幾口,很是享受地吞下了肚,這才感覺胃裡不像剛才那麼難受了。
這時,他才想起那英來。抬頭看了看,只見這姐們兒此刻正單手托腮,坐在自己對面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劉宇凡「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沖那英伸了伸大拇指道:「英姐,好酒量,女中豪傑啊!」
「行啦,你也別捧我了。我都有好幾年沒粘這東西了。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喝酒嗎?」那英捧著手裡的酒杯,笑吟吟地說道。因得這一杯酒的下肚,她的臉頰也飛起一抹酡紅。
「不知道。」劉宇凡搖了搖有些迷糊的腦袋說道。雖然他有著小一斤的量,可之前喝酒的時候,從來沒試過這樣的喝法,所以現在的他酒勁上涌得有些快,剛剛說的話也有些不太清楚。
「弟弟,你不是吧,一杯酒就這樣了。」那英看著劉宇凡有些搖晃的樣子,笑著打趣道。
「姐,我沒怎麼樣啊?」劉宇凡此刻已經有些微醉了。
「算了,不和你小屁孩兒一般見識。來,這杯算你敬我的,咱們姐兒倆再走一個!」那英拿起手裡的酒說道。
「啊?」劉宇凡此刻還沒喝多,聽得那英這句話,有些傻眼。
「算我敬你?這算怎麼回事兒啊」劉宇凡有些迷糊地想道,不過酒勁上涌的他,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了,此刻的人,此刻的氣氛,都讓他的大腦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和判斷能力。
於是,劉宇凡再次舉起了酒杯,對著那英說道:「來,英姐,這杯,我敬你,我幹了!」劉宇凡說罷,沒等那英的反應,自己先是一仰脖子,將二兩多白酒又是倒進了肚子裡。
「來,幹了!」那英也是豪爽地將杯里的白酒再次一飲而盡,隨即重重地將酒杯「啪」地一下,放到了桌子上。
兩杯白酒下肚,已有小半斤了。別說是劉宇凡,連那英也有了些許的醉意,兩個人都只顧著撈火鍋里的吃食,一時間也顧不得說話。
等到兩個人都把這杯酒的勁頭緩過來,這才又開始了正常的對話。
只是,此刻兩個人都有些微微的醉意了。特別是劉宇凡,此刻只覺得頭沉腳漂,嘴邊卻愈加沒有把門的了。
「弟弟,劉宇凡,你跟姐說實話,就那首歌,就那首《一笑而過》,你是不是真的是在今天寫出來的?」那英將手裡的杯子放下,看著坐在對面的劉宇凡,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問道。
「英姐,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懷疑你弟弟是不是!」聽著那英的問題,劉宇凡借著上涌的酒意,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呢,弟弟,我沒懷疑你,我只是想問你,你在寫這首歌的時候,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那英明顯已經喝多了,問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目光已經不能完全注視劉宇凡了,而是看向了桌子底下,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
「英姐,我如果和你說,我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歌就是給你唱的,你信嗎?」劉宇凡也喝多了,不管不顧地說道。
「我信,我信!來,弟弟,你再陪姐姐走一個,不為別的,就為今天你給姐寫的這首歌!」那英說著,撐起有些搖晃的身體,一把抓起旁邊的酒瓶,把兩個人喝得空空的酒杯再次注滿,隨即舉起酒杯,衝著劉宇凡舉了舉,也沒看他的反應,自己就先一飲而盡了。
兩杯酒下肚了,劉宇凡還沒吃幾口東西,不過看著對面的那英的狀態,他也似中了魔咒似的,端起酒杯,將那杯**辣的液體一下子倒進了自己的喉嚨里。
三杯酒了,劉宇凡覺得自己的腦袋發漲,整個人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了,看著那英,他的目光已經開始迷離了起來。
只是這時,那英卻突然將頭抬了起來,那眼光直直的看向劉宇凡,那目光里真的似乎要發出光來。
被這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但幾乎在同時,借著酒意,劉宇凡便直直的盯著那英的目光,看了過去。
或許是借著酒意,或許是燈光的作用,此刻的那英,在劉宇凡的眼裡,竟然幻化出另一個人的樣子,那個人是那麼模糊,又是那麼清晰,可是一想到那個人的樣子,劉宇凡的心裡,便是一陣不由自主的顫動。
「姐,雅姐,你知道嗎?你知道嗎?這麼長時間了,我都沒見到你,我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可我真的很想你,真的。」劉宇凡看著對面的女人,下意識地喊到。
聽到劉宇凡的話,那英的臉上神色一僵,隨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拿起酒瓶,將兩個人的杯子裡再度倒上了白酒。
接下來,她以和喝了三杯白酒毫不相稱的反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劉宇凡的身邊,坐了下來,一把將他攬進了懷裡。
「來,弟弟,我不是你的雅姐,不過今天,我是你姐,你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今天統統都拋到一邊去,陪姐把這杯酒喝了!」那英說著,將手裡的酒杯舉了起來,和劉宇凡碰了一下,也不管對方喝沒喝,自己一仰頭喝了進去。
「喝,姐,只要你說喝,我都喝。」劉宇凡此刻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拿起身前的酒杯,和那英碰了一下,直接就喝了進去!
「劉宇凡,劉宇凡!你這個弟弟,我認定了!你知道嗎?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再沒遇到過這麼一首歌。《一笑而過》,一笑而過是吧,宇凡姐和你說,這純粹都是扯他媽的蛋!誰敢說自己能一笑而過,你敢?」那英說著,乾澀地笑了幾聲,自顧將自己的杯里注滿酒,仰頭都喝了進去。
那英能喝,但今天她喝的酒,也遠超過了她的量。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喝這麼多,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和這樣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小傢伙喝這麼多的灑,一切,都緣於這一首歌,這首直寫到她心裡的歌。除了《白天不懂夜的黑》,那英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聽過這樣一首能夠直接打動到她內心深處的歌曲了。
「英姐,我不敢,你~也不敢」劉宇凡笑笑,隨即將杯里的白酒一飲而進。他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他同樣也聽清楚了那英這句話,聽清楚了她這句話的意思。
「是,我不敢,可你~~你tm的為什麼要~~~為什麼要,要把它寫出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那英看著劉宇凡,說著說著,突然就哽咽起來。
不知道說些什麼的她,突然就抓起面前的酒瓶,仰脖就喝了下去!
是的,這時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場醉酒,一場痛痛快快的,醉!
「姐,你別喝了,你再喝就喝多了!」劉宇凡也喝多了,但看到那英這反常的樣子,總算還保持了一絲清醒,連忙奪著她手裡的酒瓶。
「你別管我,讓我喝!」那英蠻橫地甩開了劉宇凡的手,將那瓶新打開的二鍋頭一仰頭喝下去了小半瓶,這才重重地把瓶子往桌上一頓,看著劉宇凡道:「弟弟,你要好好對你的雅姐,你要敢對她不好,英姐我廢了你!」
「姐,你來我公司吧,我敢保證,不讓你後悔!」劉宇凡借著酒意,也不知道哪根筋搭不對了,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來你公司?憑什麼?恩?」那英看著劉宇凡,揪著他的衣領,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就憑~這首歌。」劉宇凡看著那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地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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