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激昂,酣暢淋漓!
整整四十多分鐘的演奏,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王羽佳更是彈得全情投入。自從練習這首曲子以來,這是她感覺最棒的一次。第二鋼琴近乎完美的配合,讓她完全沉浸在了演奏的樂趣中。她甚至覺得,跟著這樣的伴奏彈奏,比跟隨樂團也不遑多讓。
一曲罷,餘音繚繞。兩人同時從鋼琴前起身,相視一笑,都頗有幾分得遇知己的意思。
「宇凡,厲害!」陳思穎沖劉宇凡伸出了白生生的大拇指,笑著說道。
「呵呵,羽佳,別客氣,你彈的才是真好,比那些鋼琴家也差不到哪兒去。」劉宇凡笑著說道。
「哈哈,我們咱們兩個人就別在這裡捧來捧去啦,要是有旁人看到,還不得笑話咱們,哪兒有這麼自賣自誇的。」王羽佳嘻笑著說道。剛剛的一曲演奏,已然讓她從內心裡接受和認可了劉宇凡。
「嘿嘿,也對。羽佳,還要再練一遍嗎?」劉宇凡笑著問道。剛剛那種配合默契的感覺,讓他也感覺很棒。彈了一遍之後,劉宇凡對這首曲子的伴奏也更加熟悉起來,相信第二遍配合會更加輕鬆。
「恩,不用啦,你彈得這麼好,基本上一遍過啦。對了,這兩天飲食上可得注意點兒,別拉肚子哦,我的匯報演出可就指望著你啦。」王羽佳調皮地說道。
「放心吧,肯定不掉鏈子。」劉宇凡幽默地說道。
「行,那今天咱們就練到這兒吧,我一會兒回家,這琴室你可以繼續用的,走的時候把門關好就行。」王羽佳說道。
「真的不用再練一遍了?」劉宇凡看著王羽佳提醒道。
「恩,不用了,彈多了反而不是好事兒,會把曲子彈油的。明天見,宇凡!」王羽佳說著,拎起自己的白色無紡布袋手包,沖他打了個招呼,走出了琴室。
「彈油了?呵呵,也對,說得有道理。」劉宇凡看著王羽佳離開的背影,點點頭說道。不愧是未來的女版郎朗,此刻的她雖然還沒有在國際舞台上綻放出光芒,可也已經有了一種大氣。剛剛那種對於曲子的絕對信心,就讓劉宇凡禁不住讚嘆。從莫言處「出師」之後,劉宇凡眼界甚高,而在鋼琴一道上也確實罕逢敵手,直到遇到莫曦和王羽佳這兩個厲害角色,他才明白強手原來並不只自己一個。
「現在郎朗已經去了美國柯蒂斯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已經成長到什麼程度了。不能小瞧了天下英雄,還是要繼續努力才行啊。」劉宇凡想著,回頭看看那架打開的大斯坦威,眼裡一熱,重又坐回了鋼琴前。
「這麼好的琴可不是經常有機會彈到,得好好過過手癮!」坐在鋼琴前,劉宇凡忘我地演奏起來。
「滴滴滴~~」單調的諾基亞鈴聲響了起來,劉宇凡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陳思穎」三個字正在跳著,再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糟了,忘了晚上答應和這丫頭一起吃飯的。」劉宇凡拍了拍額頭,心道這下慘了,以這丫頭記仇的姓格,一定不會輕易放了自己的。
果然,剛接通了電話,那頭就傳來陳思穎那不善的口氣。
「劉宇凡,好啊你,敢放你師姐的鴿子,你小子皮癢了吧,在哪兒呢?」陳思穎脆聲聲的聲音,此刻卻帶著一股火藥味。
「嘿嘿,師姐,不好意思,練琴沒顧上看時間,我這就來,這就來啊。」劉宇凡一想到那丫頭生氣的樣子,就一個頭兩個大,連忙道起了歉。
「我在麥當勞餐廳門口等你,限你五分鐘之內趕過來,不然有你好看的,哼!」陳思穎說著,氣呼呼地收了線。
「這小子太不像話了,居然把我們思穎氣成這樣,實在該打。思穎,要不我找大軍他們嚇唬嚇唬他,給你出出氣怎麼樣?」麥當勞餐廳的一個角落裡,陳思穎正氣呼呼地蹂躪著手機,在她旁邊,一個長著胖乎乎圓臉的女生,打抱不平地說道。
「不行!小靜,這是我和劉宇凡的事兒,你可不許把那幫沒譜的傢伙扯進來,你要是敢暴露我的秘密,看我怎麼收拾你。」陳思穎一聽那個女生的話,有些急地連忙道。
「哎,得,我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也不知道那個窮小子哪點好,居然讓我們思穎大小姐這般掛心,真是羨慕他啊。要是你那些追求者們看到你居然被一個男生氣成這樣,還不組團去把他給撕了啊。」叫做小靜的那個女生嘻嘻哈哈地說道。
「哎呀,煩不煩啊,都跟你說了,他就是我師弟,既然過來我的地盤上上學了,我就得罩著他,知道不?別滿腦子邪惡思想!」陳思穎瞪了女生一眼道。
「行,是我邪惡了,也不知道是誰,看著人家來燕京上學了,就不管不顧地非要追了來,唉,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哎,你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啊,算了,我可不管你們這破事兒了,你啊,小心他別被你家老大發現了就成,否則有他好受的,不聊了,你那小情郎要來了,我先閃了啊。」小靜說著,不顧已經處在暴發邊緣的陳思穎,連忙咯咯笑著跑出了餐廳。
「臭小靜,看晚上回宿舍怎麼收拾你。」陳思穎嘴裡狠狠地說著,不過想起剛剛小靜那最後一番話,眼裡又湧上一抹擔憂的神色。
「陳思穎,不好意思,真的是練琴忘了。」劉宇凡快速跑進餐廳,很快發現了在角落裡正沉著臉的陳思穎,連忙上前笑著招呼起來。
眼看著陳思穎臉色不對,劉宇凡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笑道:「師姐,還沒點東西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叫去。」
「先別提吃的事兒,劉宇凡,你給我坐下,老實交待,那個女的怎麼回事兒?」陳思穎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看著劉宇凡問道。
「哦,你說她啊,那是凌遠老師的學生,叫王羽佳,鋼琴彈得很好的。她過幾天有個匯報演出,是凌遠老師讓我給她彈伴奏的。」劉宇凡笑著解釋道。
「哼,真的?我看沒那麼簡單吧。劉宇凡,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江老師沒在這兒,不過我可看著呢,你和江老師的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敢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兒,我饒不了你!」陳思穎惡狠狠地說道。
看著陳思穎那一臉兇狠的樣子,劉宇凡暗抹了把冷汗,心道這小丫頭可是越來越彪悍了,連連笑著跟著解釋了幾句,又起身給她點了一大堆她愛吃的雞翅,這才壓住了她的怒火。
「我說師姐,你怎麼這麼喜歡這種東西啊,油炸食品吃多了對身體不好,會發胖的。」劉宇凡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陳思穎,有些不解的說道。
「沒事兒,都吃了十多年了,也沒胖啊。」陳思穎不顧形象地大嚼道。
「十多年?十多年前阜安和江海有這玩藝兒嗎?」聽著陳思穎的話,劉宇凡有些納悶地想道。
「行啦,吃飽了,走,陪師姐練琴去!你今天下午可是陪那個丫頭一下午了,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好好表現可不行!」陳思穎「不客氣」地說道。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劉宇凡哭笑不得。什麼叫「陪那個丫頭一下午」,這話也太曖昧了,「今天晚上好好表現」更是讓劉宇凡這個心智「成熟」的男人頓時邪惡起來。
「師姐,去哪兒練啊。」被陳思穎管了這麼長時間,劉宇凡終於漸漸淡忘了她比自己小一歲的事實,這句「師姐」也叫得越來越慣嘴了。
聽著劉宇凡這句話,小丫頭似乎很是滿意,讚許地看了他一眼才說道:「去小禮堂啊,難道去你那個破琴房啊。不是師姐我說你,既然租了斯坦威的琴房,就索姓租個大點的嘛,幹嘛租立式琴,小氣!」
陳思穎這番話,又是說得劉宇凡一愣,心道這丫頭怎麼什麼都知道啊。自己租個琴房這么小的事兒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在自己身邊是不是有眼線啊。
不過嘴上劉宇凡卻依然說道:「嘿嘿,師姐,練習嘛,有什麼必要用那麼貴的?能省點就省點嘛。對了師姐,你怎麼會有小禮堂的鑰匙啊。」學校的小禮堂是供學校內部演出用的,一般時候只有有活動的時候才對外開放,通常情況下是不接受學生練習用的。
「管那麼多幹嘛,你師姐我自然有辦法。走,小禮堂有演奏用的大斯坦威,師姐帶你好好過把好琴的癮!」陳思穎揮著手,得意地說道。
劉宇凡心裡暗暗好笑,心道自己已經彈了一下午的大斯坦威了,估計這丫頭還不知道呢吧。不過他可不敢把這事兒說出來,讓這丫頭保持一點良好的心態,自己也能少挨兩句說不是?
「師姐,你什麼時候學的二胡啊,怎麼我一點兒也不知道?之前見阜安那會兒,也沒見你拉過啊。」劉宇凡見她路過女生宿舍的時候,進去取了一把二胡出來,有些奇怪地問道。
「從小練的啊,你又沒問過我,當然不知道嘍。走吧,今天師姐讓你開開眼,見識見識師姐的厲害!」陳思穎揚了揚手裡的琴盒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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