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應德猜到了。..」
「跑得那麼快,肯定是猜到了!我就是打算讓他猜到,好讓他緊張一下!倒是韓應德這個人深沉的很,竟是絲毫神情不露。」
「韓應德此人沉穩端肅,身為漢人卻能在異國爬上如此高的位置,足可見此人深不可測,很可惜的是他身為漢人,入仕遼朝不願回中原。再有你故意提及耶律燕昀,關乎一國之君的安危,他怎能不緊張?」
「反正他趕回去也追不上了。」
「耶律燕昀並不是那麼容易擄走。」
「臨哥哥,你都敢把我四叔編入精衛軍,難不成對我四叔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悠悠策馬,並排而走,相互交談的正是秦王殿下趙賢和易了容的顏含玉。
她四叔武藝高強,又闖蕩江湖多年,她相信擄走一個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正是因為顏四的武藝不差,我才特批讓顏四列入精衛軍。當初耶律燕昀敢潛在使臣之列一同出使中原,為我皇叔祝壽,這種膽量的人不可小覷,所以我擔心中途會有差錯。」
「反正能不能抓住都無所謂,我們勝券在握,擄走他只不過會讓以後的事情變得更簡單些。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很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到時肯定免不了兩國交惡。」
暗中擄走耶律燕昀,私下談判,只是在尋求一個機會。
「這件事本來只有我們幾個知道,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從鹿尾山到達薊州,聽說順州情況之後,趙賢當機立斷,命退到薊州的游軍回擊,並迅蔓延北沙堰泄洪導致傷亡無數一事。
顏含玉獻出所有的瀉藥,讓他們在遼營多做些小動作。
百姓擾遼兵時,宋軍趁遼兵不備,偷運糧草,占為己用。
所有的一切生的都很迅。
挫敗的宋軍反擊太快,遼兵措手不及。
「契丹內亂,談判卻毫無誠意。」
顏含玉剛才在韓應德面前講那些關於兒女私情的話,無非是因為遼朝敗局已定,談判卻毫無誠意,如此她自然不會留情面。
而趙賢也早就想過會是這般的情境。
「遼朝立國已久,又長在馬背,兵馬強壯,自然是有恃無恐。」
遼人提出談判之後,趙賢便說出心中所想,顏含玉就想到劫持耶律燕昀為質一事。
跟韓應德的談判不會有結果,但是擄走耶律燕昀卻不一樣,暗中劫持耶律燕昀,手段並不高明,談判成功卻能讓一切都變得簡單。
只要他們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兩方皆有利益可言,如此肯定會成功談判。
顏含玉見過耶律燕昀,想到曾在汴京見過的那幾面,她還是有把握跟耶律燕昀成功談判。
「不過這場仗總算沒打很久,等楚王回到京城,京城肯定會另有旨意降下。」
收復城池,朝中肯定會有大賞。
邊城捷報還未抵達京城,卻有另一件事在京城率先引起軒然大波。
西夏邊境一場巨大的風沙之後,落在秦鳳路邊城戎鎮一塊石碑,那石碑幾個深深的刻字,題字曰:
秦時明月漢時關,
王門侯邸盡朱輪。
登龍有路水不峻,
基君聞早冠宜掛。
就算是不懂詩文之人,詩也能詩的不同。
秦王登基!
分明就是一藏頭詩!
一夜之間這藏頭詩就以疾如雷電之勢,迅傳到京城,使得滿朝文武大臣議論紛紛。
秦王趙賢領兵北征,現如今手握重兵坐鎮幽薊。
當然,誰都沒有忘記先皇帝是怎樣登基的。
朝臣惶惶不已,紛紛猜測,秦王會不會領兵壓城,逼迫皇帝退位。
邊城消息滯留,暫時還不知這些事。
接應糧草,到達順州的項烴回營復命,並且送來一個驚人的消息。
齊王已經退出涿州,領著後援兩萬兵馬一路回京,勢不可擋。
沒有京城聖旨,兵馬私自回京,已經是違逆聖意。
趙賢想追回,卻也有心無力,他們已經晚了兩天才得到消息。
「齊王叔終究還是等不及,走到了這一步……」
聽到這個消息,顏含玉也是驚訝不已。
不過想想齊王的性情,狂傲驕縱,就算退讓一步又一步,但他到底是不肯低頭的。
齊王領兵回京,肯定不會順從的交出手中兵馬,就算不是逼君禪讓,但齊王擅作主張,領兵回朝就已經是犯了大忌。
皇帝既然讓他統領後援軍隊,肯定是另有謀算,而齊王正如瓮中之鱉,皇帝怕是早就等著這一日了。
一連串的事情讓顏含玉想到齊王的最終命運,怕是齊王逃不掉上一世的結局。
「命由天定,果然是命不由己嗎?」她喃喃自語,目光逐漸渙散。
趙賢專心致志,未注意到她神情恍惚,站起身匆匆道,「你在這裡等著。齊王叔突然領兵回京,京中怕是出了其他事,我讓人儘快去查。」
顏含玉還沒來得及說話,趙賢便已大步出了營帳。
而跟著項烴一起到達順州的還有大木,滿軍營的在找阿容。
最後找到帥營,顏含玉正走出營帳,正面相迎,避之不及。
「阿容,阿容,俺回來了。」
「大木回來了。」
「是啊,阿容,俺回來了。」
「我還有其他事,你先回到自己營帳休息去。」顏含玉正要走,卻被高大的身軀擋著。
「阿容,俺要跟著你。那個項什麼……什麼東西的?」大木撓撓頭,實在想不到,「我忘了他叫什麼……」
「項副將。」
「對就是他,反正他說咱們完事兒回來了,俺就可以一直跟著你。」
她目光一轉,捂著肚子道,「我現在餓了,不如你現在給我找點兒什麼吃的?」
「那阿容你等等我,俺現在就去。」大個子只跑了幾步就跑遠了。
顏含玉只想著儘快避開大木,如果讓趙賢木,讓趙賢知道大木還喊她媳婦兒,到時候趙賢只怕都不肯再見她了!
她逃也似的朝帳篷另一個方向跑,卻一頭撞上一個人。
抬頭的一瞬間,面前是個熟人。
「徒兒!」
顏含玉可沒忘記他做的事,鼻息之間「哼」出一口氣,轉身就走。
正因為是師父,所以才相信。
她對師父無條件的信任,卻遭背叛,那種感覺難受的緊。
本來想躲著大木,又遇上師父,在軍營里漫無目的地走,哪知大木再次到了她跟前。
「阿容,給你!」那雙比她臉還要大的手捧著幾個白團團的蒸餅,送到她面前。
顏含玉從上面拿了一個,道了聲謝,「謝謝你大木,你辛苦了。」
「呵呵呵,阿容,你不用跟俺客氣的,你是俺媳婦兒嘛。」大木憨厚的笑。
顏含玉唇邊的笑一僵,笑不出來了。
大木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秦王殿下好巧不巧就出現在大木的身後。
那頎長的身形,如謫仙般的翩然氣質,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孔什麼變化來。
「阿容,你咋不吃?你餓了就快吃。」大木還在一旁催她。
手裡的蒸餅還捏著,她眼睛眨巴眨巴,目光朝旁邊嘴裡塞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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