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來西亞雖與英拉內接壤,吉隆坡距離雅佳達卻有兩小時的飛行路程。筆神閣 bishenge.com
雅佳達是一座歷史名城,因為椰樹遍地都是,故有「椰城」之名,又因其市內綠樹成蔭,街道兩旁遍植常綠樹種,所以又有「花園之都」的美譽。
上飛機前阿里等人看管嚴格,下飛機後幾人徹底放鬆,任由陸致遠三人自由行走交頭接耳。
特別是阿里請三人吃過午飯並安排市中心的酒店住下後,竟有了幾分畢恭畢敬的意味。
「我們總要歇會再去覲見總統吧?」陸致遠見阿里亦步亦趨不離左右,自然要表達不滿。
「總統先生一大早就在等候,想必已經急了,如今過去正合適。」
陸致遠不以為然,「那不行,怎麼也要洗個澡換套衣服。阿標你跟他們去買衣服,我和陳伯洗個澡。」
張金標應聲帶人出酒店買衣服,陸致遠往洗手間走去。
阿里只好守在門外,陸致遠待他出去後,趕緊走回來拉著陳浪耳語一番。
陳浪陡然一驚,「這這成嗎?」
陸致遠一把捂住他的嘴,檢查房間裡並無竊聽設施後才輕聲道「不敢?」
陳浪受不住激,梗著脖子道「有何不敢?」
「那咱們先去看看有沒有可趁之機。」
陳浪點頭,陸致遠徑去洗澡。
半小時後,一行人走出酒店打車奔總統私宅而去。
一路上陸致遠見這座城市綠化雖好卻顯得凌亂。
高樓大廈與低矮瓦屋摻雜一起,金碧輝煌和喧鬧嘈雜相互搭配,一看便知城市缺乏長遠規劃。
來到蘇拉哈托的豪華私宅,陸致遠深受震撼。
上台不到10年,蘇拉哈托家族就已擁有如此奢華至極的排場,那要真讓他執政32年,會有怎樣敵國的財富?
怪不得後世人人都說英拉內40的gdp是屬於蘇拉哈托家族所有,看來果非虛言。
陸致遠一下車就感覺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守衛森嚴卻又寧靜安詳。
私宅壯麗的石築主建築依山而建,端的是大氣磅礴,搭配一條人工小溪,盡顯清新優美的自然環境。
幾間英拉內傳統涵碧樓風格的小屋摻雜在泳池和高爾夫球場之間,一桌一椅一花一木盡顯皇家氣派。
阿里等人將陸致遠三人擱在豪華別墅旁的一間小屋裡,自去復命。
時間緩緩流逝卻一直沒人前來理會,三人只能望著一窗之隔的盎然綠意發呆。
在這裡,你的一舉一動可謂盡入人眼,別說低聲交談,就是打個眼色都會惹來無端猜疑。
陸致遠尤喜屋外落英繽紛的怡人花園裡那鏡泊般超大泳池,想想坐在旁邊夜望星空喝杯小酒,那是何等享受。
直到夕陽西下,才有僕人過來引三人去主建築的客廳。
客廳空間巨大,此時已有兩桌酒宴擺好,十餘人坐在桌邊等候開席。
僕人引張金標落座末席,又帶著陸致遠和陳浪來到主桌。
一位五十來歲戴著黑帽的男子招呼兩人坐下,陸致遠見他額高唇薄,眼如鷹隼,正是蘇拉哈托。
蘇拉哈托旁邊一人起身說自己名叫卜吉拓,又介紹與座各位給兩人認識,都是蘇拉哈托的近親手下。
末席則是家眷親戚,其中一個女子兩眼定定地看著陸致遠,經過介紹陸致遠才知她便是蘇拉哈托的長女哈迪揚蒂。
眾人見禮後坐下,蘇拉哈托哈哈笑道「阿里辦事不錯,不僅帶來星相師,還請來好萊塢大明星,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這是寒舍,那時間沒有別墅了。
陸致遠面對凶名在外的殺人惡魔,只能陪笑道「總統閣下會說英語?」
蘇拉哈托大笑道「當然會說,不然我怎麼號令部屬?他們很多都是英美留學歸來,我可不能示弱啊。」
這話馬上引來無數馬屁,「總統先生天生貴胄,什麼語言一學就會。」
「總統先生是我英拉內一等一的聰明人。」
「總統先生」
蘇拉哈托一擺手,屋裡鴉雀無聲。
「不說這些,憑白讓人笑話,咱們先喝酒,稍後還有節目。」
陸致遠和陳浪對視一眼,均覺這個節目八成要著落在自己頭上。
酒過三巡後,蘇拉哈托放下筷箸,對一旁伺候的管家打個眼色。
管家兩手一拍,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帶著略小的弟弟和兩個小孩進來。
尤其那兩個八歲左右的小孩,竟裝扮得一模一樣,令人難以辨識。
蘇拉哈托微笑道「陳大師,聽郭赫年說你能斷陰陽、可辨五行,如何如何厲害,我且問你,這四個男孩是何身份?面相如何?說得對有賞,說的不對你和陸先生就在我這住上一月再說。」
陳浪聞言頓時一凝,陸致遠立刻望向末桌,那個女子正好也看過來。
陸致遠趕緊收回眼光,看往陳浪。
陳浪心下琢磨一番後,放下筷箸來到四人面前,陸致遠跟上前準備翻譯。
陳浪先把那名青年拉出,「此為總統長子,天庭飽滿貴不可言,」然後指著略小的少年說道「此為總統次子,氣度雍容不可限量。」
這些話其實不用翻譯,蘇拉哈托以及在座眾人皆懂漢語,但早就禁止使用,這自然跟60年代那次聳人聽聞的動亂有關,自那之後漢語教育在英拉內一國全部中斷。
臨到兩個小孩,陳浪沉吟一會抖抖衣袖,來回踱幾步後,拉出左邊那個小孩道「這位應該是總統閣下的二公主。」
陸致遠皺眉,蘇拉哈托大吃一驚道「先生真是神人,你卻如何得知?」
陸致遠翻譯給陳浪聽,陳浪自然陰陽五行的扯上一通,蘇拉哈托大為敬服,延手道「那這個呢?」
「這個自然是您最小的公子,也是您命中注定的貴人。」
蘇拉哈托聳然動容道「何以見得?」
「這位公子出生後,您是否因他躲過一災?」
蘇拉哈托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起身拱手道「當日兵變,我兒被開水燙傷,我趕回來看望才躲過一劫,沒想到這些也能被你料中。先生大才,我蘇拉哈托佩服之至。來人,拿一塊金錠賞給大師。」
陸致遠翻譯這些話時臉上疑惑更甚,卻也沒有動問。
等到陳浪重回席上,蘇拉哈托說道「過兩日我還要拜託大師幫我辨識幾個人,請大師不要推脫。」
陳浪攥緊金錠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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