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上前開門,探頭出去張望,來人正是張金標和王大雷。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阿標,剛才是你開槍嗎?」見張金標點頭,他又問道「打死了嗎?」
「胸口一槍,不知死活。」
「人呢?」
「他們拖走了。老闆,那些人好像是瘸子幫的,我們要不要找上門去?」
陸致遠搖頭道「沒那麼簡單,這擺明是借刀殺人計。你知道瘸子幫在本地有什麼仇人嗎?」
「為什麼這麼問?」
「你想啊,他們耀武揚威而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瘸子幫。可一個同伴胸口中彈,不知死活都要拉走,肯定是不想讓我們抓到活口,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張金標默然,王大雷贊道「老闆果然高見。這個我知道,瘸子幫是四年前成立的黑幫組織,他們習慣瘸腳走路,喜歡打手勢c和藍色,最大的死對頭是赤血幫。赤血幫崇尚紅色,習慣以字母「b」為標註,主要從事毒品交易和走私,經常和瘸子幫有大規模衝突。」
陸致遠點頭道「這就對了,他們應該就是赤血幫的人,可這背後究竟是誰要殺我呢?」
「對啊,老闆你才來洛杉磯多久?怎麼會有仇人追殺?」張金標好奇問道。
陸致遠笑道「未必是仇人,未必在洛杉磯。」
「舊金山?那肯定是梁公舒。」
「也未見得,先不說這個,外面警察來了嗎?」
兩人點頭道「早就來了。」
「那我們儘快回去,萬一被拉去警察局盤問,那也麻煩不小。對了,大雷你留下來,跟這個女孩說說電影的事,我說讓她做女主角她不相信,非說我是色狼。」
張金標聽了這話,舉手對屋裡的女孩說道「這個我可以發誓,我們老闆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剛才跟一男的在屋裡半小時,所以他絕對不會對你」
話還未完,陸致遠一巴掌把他拍到一邊,「快走吧,還嫌麻煩不夠?」
兩人離開公寓,小心地躲開事發現場眾多的警察盤問,來到車上等候。
後面一輛停靠很久的通用轎車見他們安然回到車上,於是緩緩啟動車頭一轉迅速離開。
陸致遠見自己身上沾有血跡,於是脫下外層夾克,塞進車座底下,「阿標,你等會去卡爾弗城的幾個私人診所轉轉,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如果查到線索,記得順藤摸瓜,一層層問上去,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金標應聲之後,檢查身上槍支下車離去。
約莫半小時後,王大雷穿過街道走過來。
「怎麼樣?」
王大雷點頭微笑,「她答應明早過來試鏡。」
「她是哪裡人,上的什麼學校?」
「喬治亞州的康耶斯,在這裡讀安迪亞克大學洛杉磯分校,因為畢業後想找份工作,所以拖到現在還沒回去。」
陸致遠暗道「喬治亞州?那可全是牧場啊,怪不得身上有股野性,原來是馬背上長大的。」
二人回到住地,陸致遠看看時間,撥了電話到文志公司。
「林總你好,我陸致遠。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過來?「
」阿遠,我們可能要下個月才能過來,波仔出了點事。「
」出事?什麼事?「
」車禍,不過傷勢不重,只要休養就好。」
「這樣啊,請你代我問聲好,讓他好好休息。其實我這邊也出了點狀況,我看咱們乾脆8月底再錄音好嗎?「
「可以是可以,但你到時一定要抽時間才行。」
」到那時肯定有時間,你放心吧。好了,就這樣,再見。」
掛斷電話,陸致遠叫王大雷過來「埃爾文有聯繫電話嗎?叫他過來,我需要他貼身保護。」
落日西沉,卡爾弗城405號州際公路旁一個私立診所門口,四輛摩托停在路邊,五名黑衣人聚在一堆,黑臉蛋上俱都沒了絡腮鬍。
兩名黑衣人從診所里出來,人堆里一個頭領模樣的人迎上去問道「卡爾,史蒂文怎麼樣?」
卡爾搖搖頭道「還沒醒過來。」
頭領點頭道「那你暫時在這陪著他,我打個電話就走,有什麼事再聯繫。」
說完他來到旁邊的電話亭,掏出一張紙條,拿起電話按照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接通後,愛德華報上姓名,對方沒有說話就掛斷電話。
兩分鐘後,電話響鈴,愛德華拿起聽筒,「對不起,我們失手了。不過我們會很快組織人手,再來一次行動。」
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我早就說過,這個人非常狡猾。這次有如此周密的計劃,還出現了更有利的意外因素,尚且功虧一簣,這實在讓人失望透頂。你們現在需要的是馬上化整為零,銷聲匿跡,不要讓他查出一星半點線索,明白嗎?至於行動,我們下次再說。」
「好的,我們一定照辦。」
掛斷電話後,頭領呆立原地想了很久,這才轉身往回走,指著一人道「艾克,你跟卡爾去把史蒂文抬出來,我們需要馬上離開。」
卡爾大吃一驚,「愛德華你瘋了嗎?史蒂文一走必死無疑。」
「可是留在這裡他馬上就會找過來。」
「他不過就是一個人,我們還需要怕他?你剛才沒看他像一隻老鼠一樣東奔西竄?」
「法克,你個白痴動動腦子行嗎?你真以為他一個人?他跟州議員有聯繫,本地華青幫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一個人,五個你一起上,都干不過他你信不信?」
卡爾啞口無言,這才跟艾克一起走進診所。
片刻後,裡面傳來爭吵聲「你們在殺他知道嗎?他這樣出去不到五分鐘就會沒命的。」
「你他媽的閉嘴,再吵老子幹掉你。」這是卡爾窮凶極惡的聲音。
片刻後,卡爾和艾克抬著上身的史蒂文出來,身上的管子都已拔掉。
愛德華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史蒂文身上,叫一人先上車,再用繩子將他與史蒂文捆在一起。
眾人腳踩油門駕車離去,帶起一股煙塵。
公路另一頭,張金標不緊不慢地走過來。
只見他一邊走一邊張望街道兩邊,看到這裡有間私人診所,快步入內。
裡面已是一片狼藉,一個老醫生躺在地上,一位護士正在吃力地想要扶起他,另有一位護士正在收拾床上的儀器和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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