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於是大白的肚子裡便響起了某個小傢伙很響亮的聲音:「你們兩個居然一起算計我,你們都比我大好不好,你們這根本就是以大欺小好不好!」
不過很明顯的離歌笑的抗議聲卻直接被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給無視掉了,破除陰靈陣可不是神馬好玩的事情,一個搞不好,便會陣未毀而人卻亡了,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想看到離歌笑出事兒。
其實如果換成是一個靠譜些的存在,他們兩個人大可以告訴一聲讓其躲出去,不過離歌笑這小子根本就與靠譜絕緣,或者換句話來說這小子根本就是從來都沒有靠譜過好不好,於是兩個人乾脆也沒有浪費口水,便直接讓大白把離歌笑給裝到了肚子裡去了,反正以離歌笑的本事來說大白肚子裡的陰煞之氣根本就傷不到他。
而再看到蕭哲把大白收了起來,兩個人的目光這才再次聚到了靈陰陣上。
七塊極品的翡翠不斷地閃動著,只不過這七塊極品的翡翠卻已經不復那翡翠原本該有的綠意,而是已經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漆黑顏色。
蕭哲看向梅長歌:「怎麼辦,你能破得了嗎?」。
梅長歌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把握,只能一試了!」
蕭哲點了點頭,然後抬手卻是握上了梅長歌的手,梅長歌的心頭一暖,張了張剛想要說什麼,但是卻被蕭哲搶先了一步:「我在這裡陪著你。」
梅長歌看著少女那雙極為認真的眸子,終於還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剛才本想要勸少女離開的,他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少女,可是他卻從少女的眼底里看到堅持,而以自己對於蕭哲的了解來說,梅長歌很清楚,這個少女可是少有的固執,一旦她下定了決心,那麼自己也是沒可能勸她離開的。
不過卻不得不說少女這一次的選擇,卻是令得梅長歌的心頭暖暖的,不過他卻很快收回了自己的心神,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再次投注到了面前的靈陰陣上,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蕭哲還有自己活下來的話,那麼他便必須要成功地解決掉這個靈陰陣。
如果只是梅長歌一個人的話,其實他有一種很有把握的破解方法,那就是他與靈陰陣一起同歸於盡,但是現在如果再加上蕭哲的話,他卻捨不得,於是他專注地看著面前的靈陰陣,而腦海里卻是在不斷地分解著靈陰陣內的那些黑色陰氣的流動,然後計算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樣分步化解這個該死的陣法。
很快的梅長歌的額頭上便已經浮起一層細密的汗水,蕭哲取出一塊手帕輕輕地為梅長歌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她看得出來梅長歌對於這個討厭的靈陰陣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太大的把握,於是蕭哲不由得在心底里呼喚起來:「塵羅衣,塵羅衣,塵羅衣……」
而聽到了她的呼喚之音,某個沉醒的男子卻是終於眼皮微微動了動,然後一隻眼睛卻只是緩緩地張開了一半,但是那隻眼睛卻很快就閉上了:「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了呢,原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靈陰陣啊,梅長歌這對於你小子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好不!」
塵羅衣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是在蕭哲的心頭響起來的,蕭哲不由得吃了一驚,不過再看看梅長歌,此時此刻少年背後的衣服卻也已經濕透了,於是蕭哲無奈地再次叫起了某個翻了一個身準備繼續大睡特睡的死鬼:「塵羅衣,你既然能破解這個靈陰陣,那麼你倒是來幫幫忙啊!」
塵羅衣這一次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抗議道:「我親愛的小哲哲你知道不知道擾人清夢真的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呢!」
蕭哲的嘴角不可扼制地抽了抽:「塵羅衣你該付房租了!」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死鬼很明顯是打定了主意,他就是不想幫忙,於是這貨居然很風騷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長衫:「那要不要咱們錢債肉償!」
蕭哲這一次可是連白眼都已經懶得翻了,媽蛋的,她蕭哲這輩子就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男人,哦不,應該是臉皮這麼厚的男鬼。
而塵羅衣卻是很滿意現在蕭哲的反應,於是他居然又補充了一句:「小哲哲怎麼樣,要不要我現在就脫給你看!」
蕭哲咬牙:「塵……羅……衣……」
塵羅衣這一次可是睜開了雙眼,那雙眸子裡卻是帶著無盡的魅惑:「小哲哲,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歡我,不過卻也不用如此用力地在心底里念我的名字,親愛的小哲哲……」
蕭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媽蛋的,你說說這個死鬼明明長得好像一個謫仙似的,其實往根兒里說,這貨的畫風根本就是用來迷惑人的。
「塵羅衣,老娘後悔讓你住進來了!」蕭哲一字一句地道,現在她是真的有些後悔了。
塵羅衣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那你大可以進來將我趕走啊!」
蕭哲無語了,尼瑪,她如果能進去,現在早就已經衝到自己的眼睛裡去掐這個死鬼的脖子了。
於是蕭哲沉默了片刻,頗有些艱難地將自己心頭的火氣壓住,然後這才繼續追問了一句:「你真的不幫忙?」
塵羅衣也知道現在這個丫頭可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他也沒有打算再繼續氣她,於是塵羅衣道:「這麼點小事兒,梅長歌可以搞定的,你要相信他,就像相信我一樣。」
蕭哲只覺得現在正有一口氣堵在自己的心口處不上不下的樣子,靠,她什麼時候說過她相信塵羅衣這個混蛋了,這個死鬼能不能不要這麼感覺良好行不行啊。
什麼叫相信梅長歌就像是相信他一樣啊,他是死鬼,梅長歌是活人,話說這能一樣嗎?
再說了自己什麼時候信任那個死鬼了,靠,這貨是不是太自我感覺良好了。
不過當蕭哲再想要問點什麼的時候,某個死鬼卻是直接不再理會蕭哲了。
於是蕭哲只能無奈地磨了磨自己鋒利的小牙,然後再次將自己的注意力落到了梅長歌的身上,此時此刻的少年臉上卻是終於迸發出了一抹喜意,他抬起手,帶著微微地顫抖向著那靈陰陣法伸了過去,蕭哲看得很清楚,梅長歌掌心處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卻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相信這個少年,既然他現在選擇動手,那麼應該是已經有了辦法了。
梅長歌的一雙手在碰觸到那靈陰陣的一刻卻是一下子便穩了下來,而且這一刻他的心裡也是一片的寧靜,其實就連梅長歌本人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腦子裡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居然清楚地知道了靈陰陣的一切,包括怎麼布置靈陰陣,還有如何破解靈陰陣。
而這一切,梅長歌可以肯定地是自己在之前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不過現在他也來不及多想什麼,手指便已經碰觸到了一塊翡翠之上,然後他的另一隻手卻是迅速地伸出了食手,飛快地在虛空中畫出一組符紋,然後一抓便向著那塊翡翠按過去。
蕭哲有些緊張地看著這一切,她看得很清楚當梅長歌這一按之下,那塊翡翠居然一下子變成一堆玉粉飄落了下來,於是梅長歌便又依法炮製,於是接二連三地那七塊翡翠便一一化為了玉粉。
終於當看著最後一塊翡翠也消失了,整個兒靈陰陣便也正式宣告破除了。
只不過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便發現雖然這個靈陰陣已破,可是依就是還有陰氣在不斷地湧出來,於是兩個人便又習慣性地對視了一眼,接著兩個人一指那堵牆,異口同聲地道:「那邊還有一組靈陰陣!」
沒錯,按理說靈陰陣被破除之後,那麼陰氣便也應該不會再湧出來了,可是現在明明靈陰陣已經被破除了,可是陰氣卻依就是外涌,那麼除了這個答案,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還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才會造成這樣的現象了。
於是梅長歌一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兩張紙符,遞給蕭哲一個,他自己卻是將另一張紙符貼在了胸口上,接著兩個人相視一笑,便直接穿牆而過,那紙符正是穿牆符。
而直接進入到了隔壁的鄰居家,果然不出所料,在這個牆壁上赫赫然也有著一個靈陰陣法。
因為剛才梅長歌已經成功地解決掉了一個靈陰陣了,所以對於這個靈陰陣兩個人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當下梅長歌便繼續破解這個靈陰陣,而蕭哲卻是在這個房間裡走了走,很快的她的視線便落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相框裡,那是一個黑色的相框,裡面卻是一張黑白照片,而那照片裡的一男一女,模樣卻是無比的熟悉,赫赫然正是之前在蕭哲,梅長歌還有離雪落三個人來到這十六樓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年輕的夫妻,而且當時蕭哲還很好心地幫忙把那對夫妻送到了樓下,並請刑隊開車送他們去了醫院。
可是現在看到那黑色的相框,還有那相框上挽著的黑色的花朵,蕭哲的臉色卻有些發白,她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陽台上,推開窗子向著下面看去,果然不出所料,刑隊的警車還沒有回來,不過計算一下時間,再想想距離這裡最近的醫院,刑隊怎麼差也應該回來了才對。
心頭升起了不安的感覺,蕭哲向著梅長歌的方向看去,卻是看到少年已經處理掉了第四塊黑色的翡翠,還有三塊,這個靈陰陣便也解決掉了。
蕭哲摸出手機,迅速地找到刑隊的手機號碼,然後拔了過去,可是她聽到的卻只是是一個機械的女音:「您拔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蕭哲不甘心地又一連拔打了幾下,可是卻都是一樣的女音。
蕭哲手裡的手機被緊緊地握住了,她的眼底里閃過了一抹戾色,那一男一女居然從他們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而且自己居然還把刑隊推給他們,如果,如果刑隊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
再往下蕭哲幾乎都有些不敢去想了,如果這一次因為自己的疏忽,真的導致刑隊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蕭哲卻是在腦海里仔細地回想著之前的一切,那一男一女自從出現之後,至始自終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異樣,而其實在他們的房間裡居然會有著靈陰陣,那麼就算他們是活人,他們的身上也應該會有陰氣才對的,可是,可是那兩個人的身上卻是連一絲一點的陰氣也不存在……
如果,如果當時他們知道這裡有靈陰陣的存在,那麼想來也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
可是在這個世間根本就沒有如果的存在。
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已經解決掉了最後一塊黑色的翡翠,然後他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陰氣終於不再湧出來了,也就是說這一次這十六層的靈陰陣才是真真正正地被解決得乾乾淨淨了。
梅長歌一屁股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解決掉陣法神馬的,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體力活兒呢,剛才他的一根神經可是一直都繃得緊緊的,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他這才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有些累了,於是一邊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梅長歌一邊抬頭向著少女所在的方向看去。
不管是在哪裡,只要是梅長歌想要找到那個少女的所在,他總是會只用簡簡單單的一眼便可以準確地捕捉到少女的所在,只不過當看到少女那一臉擔心焦急的樣子時,梅長歌卻是吃了一驚,於是他忙開口問道:「小哲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直到聽到梅長歌的聲音,蕭哲這才發現少年已經解決掉了第二個靈陰陣,於是她便立馬將剛才自己的發現與擔心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而且還指了指一邊的相框。
黑色的相框上,黑色的絹花,其內還有著黑白照片,這樣的組合於他們來說真的是一點兒也不陌生,這是死人的留念。
梅長歌從蕭哲的手裡拿過她的手機,迅速地按下了重拔鍵,可是依就是機械的女音傳了出來:「您拔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梅長歌伸手握住了蕭哲的小手:「不管出什麼事兒,我們兩個人都一起去解決,既然現在找不到刑隊,那麼我們就先想辦法找到刑隊再說。」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溫度蕭哲的心裡卻是一下子便安靜了許多,她看著少年那雙溫潤的眸子卻是點了點頭,接著梅長歌問道:「小哲你有沒有刑隊助手的電話,我記得他的身邊以前的時候跟著一個小助手的。」
蕭哲微微想了想,當下眼睛一亮:「小胡的電話,我也有,我現在就讓小胡幫我們查查刑隊的車現在在哪裡。」
梅長歌點了點頭,蕭哲果然聰明,自己才剛剛提了一個開頭,她便已經立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蕭哲很快地便打通了小胡的電話,那小子現在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辦公室里,一邊放著手中的電話,一邊自言自語道:「刑隊到底在搞什麼,怎麼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呢,難道是在鑽什麼地下通道不成?」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著手機上閃動的陌生號碼,小胡想了想還是接通了:「你好,哪位?」
「小胡你好,我是刑隊的朋友,刑隊剛才打電話給我求救,現在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刑隊在哪裡?」
小胡差點兒沒有驚得跳起來,神馬情況,刑隊居然會打電話求救,天吶,天吶,刑隊出危險了……
不過還好雖然這一下子驚得不輕,不過小胡的腦子裡還是有些理智的,當下他又繼續開口問道:「你說得是真的?」
蕭哲道:「當然是真的,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才剛剛說了半句話,便無法接通了,接著不管我再怎麼打都打不通了,所以我想讓你查查看刑隊的車現在在哪裡,或者說他的車最後出現在哪裡過,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難。」
小胡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事兒我來辦,放心十分鐘之後我便打給你。」
現在小胡的腦子裡滿滿地都是找車,找到刑隊的車,於是小胡忙來到了電腦房這裡的電腦可是與城市裡所有的天眼都連網著呢,他飛快地進入了系統,然後輸入了刑隊的車牌號碼,於是不過片刻的功夫,今天刑隊的車都出現在哪些天眼裡的圖象便被提取了出來,而且還都有時間。
於是小胡忙再次打電話給蕭哲:「我找到了,刑隊的車,今天從局裡先去了一家叫做圓夢的咖啡廳,然後又去了我們現在手頭案子的小區,接著去了a23公路……」
到了這裡小胡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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