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羅衣,你又和我搶東西!」蕭哲不幹了。
塵羅衣卻是根本無視她。
倒是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哲,你還好嗎?」
「哲姐姐,你剛才在說什麼?」
隨著梅長歌與離歌笑兩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於是接著蕭哲便看到之前她面前那片黑色的如同濃霧一般的陰氣居然如同春雪一般的消融了。
離歌笑這小子一看到蕭哲,當下便歡呼了一聲,然後張開雙手便向著蕭哲的懷裡撲了過來,可是離歌笑這小子的速度雖然很快,不過還有人比他的速度還要更快呢,就在離歌笑馬上就要撞到蕭哲懷裡的那一刻,他的衣服領子卻是已經被人從後面生生地用手抓住了,於是離歌笑雖然已經很拼命,很用力地想要再向前一步,嗯,只要再向前一步便好了,可是這一步卻是已經成為了句號,而這個時候梅長歌那清幽幽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離歌笑,等這裡的事情完了,你就打包回家!」
離歌笑怔住了,這是神馬意思,自家表哥居然會嫌棄自己,他居然想要把自己趕走,於是離歌笑不幹了,這事兒必須不干呢,要知道他出來一次可是相當的不容易呢,自家的爺爺一向看自己看得都很緊,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他是來投奔蕭哲與梅長歌的,那麼只怕自家的爺爺早就已經衝過來把自己給拎回去了,可是,可是現在爺爺倒是沒有來,可是自家的表哥居然想要把自己給扔回去。
於是本來還陽光燦爛的少年,那張可愛的小臉上立馬便換上了一副很傷心的眼淚汪汪的樣子,不過這種等級的眼淚攻勢對於梅長歌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梅長歌只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幽幽地道:「沒用!」
離歌笑抽了抽嘴角,嗯,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家表哥果然是一副鐵石心腸,於是他便又可憐巴巴地看向了蕭哲,特別是那一張嘴,那可憐的小聲音,聽在耳朵里,只覺得心都跟著酸到底兒了:「哲姐姐,哲姐姐,人家不要回去,哲姐姐不要嫌棄人家好不好啊,哲姐姐,哲姐姐難道你不喜歡笑笑了嗎,哲姐姐,笑笑會想你的……」
蕭哲看著某人那如同小流浪狗般的眼神,她是真心想要幫離歌笑說幾句話,可是她這邊還沒有開口呢,梅長歌卻是已經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然後道:「小哲,走咱們到前面看看去!」
蕭哲忙道:「可是笑笑的……」
梅長歌道:「家裡一共就是兩居室,咱們家住不下他!」
離歌笑立馬在後面大聲地抗議道:「我睡沙發!」
梅長歌道:「不行,那不是待客之道!」
離歌笑又道:「那我和表哥睡一個房間!」
「不行,我沒有和男人一起睡的習慣!」
「那我和哲姐姐一起睡!」離歌笑大聲地宣布著。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的腳步卻是終於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表弟,而不知道為什麼離歌笑卻是覺得自家表哥雖然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呢,可是看在他的眼裡,卻只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陣小涼風吹過,難道,難道是自己這話說錯了不成?
而接著就看到自家表哥終於開口了:「呵呵,笑笑想要和你哲姐姐睡一個房間?」
離歌笑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直覺告訴他,不管他現在是搖頭還是點頭都不對,自家表哥已經下定決定要收拾自己了!
梅長歌很認真地看著離歌笑:「笑笑,你知道不知道男女受授不親的道理呢?」
蕭哲終於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拉了拉梅長歌的手:「梅長歌,笑笑現在還是一個孩子。」
離歌笑忙點頭,是啊,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孩子,所以表哥你真心不用像是防狼一樣的防著兄弟。
不過卻沒有想到梅長歌卻是含笑接口道:「都十幾歲了已經不小了,在古時候,像他這麼大的孩子都已經訂親了!」
蕭哲翻了翻白眼,她就搞不懂了,梅長歌這小子居然還會和離歌笑這麼一個小屁孩兒爭風吃醋,話說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這話她倒是沒有說出來,既然現在梅長歌一臉興致地在欺負離歌笑小盆友,那麼他就欺負去吧,自己直接扭頭不看好了,這就叫做眼不見為淨。
不過離歌笑這個小傢伙倒還是有著幾分急智的,看到自己一連提出了兩個方案居然都被自己的表哥給否決了,於是這小子居然直接開口道:「那笑笑住表哥的房間,表哥和哲姐姐住一個房間!」
蕭哲豁然回頭,她突然間發現自己之前同情離歌笑真心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呢。
而對於這個回答,梅長歌卻似乎很滿意,他愉快地勾了勾唇角。
不過離歌笑卻看到了蕭哲甩過來的冷冷的眼刀,於是他忙又很有眼色地補充了一句:「那個表哥和哲姐姐已經訂婚了,所以你們兩個人現在就是未婚夫妻,所以你們住在一個房間裡,那也不會是男女受授不親了!」
梅長歌點了點頭,很明顯他這根本就是在表示贊同。
而蕭哲卻是眯起了眼睛,然後帶著幾分危險地看向離歌笑,特麼的,之前的時候她可是一直都白疼這小子了,早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那麼她說什麼也會這麼疼他了:「離歌笑你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你哲姐姐沒有聽清楚呢!」
離歌笑對上蕭哲的目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可是他那不也是為了留下來陪著哲姐姐嘛,於是他便硬著頭皮又重複了一遍。
梅長歌在一邊道:「不錯,這樣的話你便可以留下來了!」
不過還等到離歌笑高興呢,蕭哲卻是開口道:「笑笑今天回去之後你立馬收拾東西給我走人!」
於是離歌笑那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出來的笑容便就生生地僵在了臉上:「可是,可是,我表哥已經答應了……」
不過這小子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呢,便被蕭哲直接打斷了:「那裡是我家,我說了算!」
離歌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順著自家表哥的意思說,結果卻惹怒了哲姐姐,於是他便將那求救的小眼神看向自家表哥,只是自家那無良的表哥居然直接給他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蕭哲倒是沒有再看那兩兄弟,而是繼續往前走著,不過梅長歌卻是很快便從後面趕了過來,然後伸手抓起了蕭哲的小手:「小哲你生氣了?」
蕭哲卻是沒有看他,只是甩了幾下手,不過某人抓得倒是挺緊的,蕭哲一連甩了幾下居然都沒有將某人的爪子甩掉,於是蕭哲氣哼哼地開口了:「怎麼,你想要睡我的房間?」
梅長歌房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自己有房間,怎麼可能還會睡你的房間呢!」
現在必須不能承認,因為剛才蕭哲可是已經宣布了她房子主人的權力,梅長歌可不想也被趕出來。
所以離歌笑那小子必須得送走。
於是某個鬱悶的少年便已經成為了出局的那個了。
只不過蕭哲,梅長歌,離歌笑三個人一路走了好久,居然都沒有再遇到任何的問題,這令得三個人的心頭居然生出了一種很古怪的感覺。
「塵羅衣,這裡是怎麼回事兒?」蕭哲在心頭問道。
這一次塵羅衣回答得倒是挺快的:「很簡單啊,是有人在你們前面進入到了這裡,然後將那些陰靈神馬的都除掉了!」
蕭哲可著實是吃了一驚呢:「什麼,居然會有人先於我們進來?」
不過塵羅衣卻是不再吭聲了,而蕭哲看他不再理會自己,倒是也沒有生氣,卻是對身邊的梅長歌道:「你說是不是有人先於咱們三個人進入到了這裡,然後把前面的那些陰靈神馬的都除掉了?」
梅長歌微微思考了一下,然後卻是點了點頭:「嗯。很有可能,不過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先於咱們進來的那個人還真是一個高手呢!」
離歌笑這個時候卻是插嘴道:「這裡還是有陰氣,雖然沒有剛才重了,但是我的修為不夠,在有陰氣的地方卜不了卦,否則的話我倒是可以算上一算呢。」
梅長歌的目光向著周圍不斷地看著,如果事情真如同剛才蕭哲所說的那般,那麼那個人應該還沒有離開,也就是說他們很可能會遇到那個人。
對於這樣的高手,梅長歌也是很想結實一下的,畢竟現在社會中,這樣的高手真的是太少太少了,而他之前接觸過的不過也就是他們梅家自己的人罷了,如果可以認識一個這樣的高手,那麼他倒是想要好好地與之交流一下呢。
蕭哲的鬼眼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啟了,她的眸光向著周圍掃了掃,然後卻是定格在某個方向,接著蕭哲笑了,她抬手向著那個方向一指然後道:「我看到了,那邊,就是那邊,刑隊,還有一個……」
說到了這裡,蕭哲的聲音卻是微微有些停頓,不過很快的她又接著道:「還有一個小道士,刑隊就是他救下來的,不過現在那個小道士的情況似乎也不怎麼好,他身上的道袍有血跡!」
梅長歌一聽到那個小道士有可能已經受傷了,於是他忙道:「走,我們快點過去!」
不過就在梅長歌的聲音才剛剛落下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地底下居然傳來了一陣轟鳴聲,接著整片大地便晃動了起來,梅長歌,蕭哲,離歌笑三個人一時之間便是連站都沒有辦法站穩了,所以更沒有辦法趕到那個小道士那裡。
而緊接著天空中卻是又一下子暗了起來,黑色的,如同濃得化不開的墨汁一般的陰氣卻是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那勢態似乎如同四條陰龍一般,張牙舞爪兇相畢相。
「表哥,我,我有點害怕!」離歌笑小盆友的身子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卻是一伸手便扯住了梅長歌的衣袖。
雖然他從小開始家裡便對他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可是一來他的年紀太小了,二來他的修為絕對趕不上梅長歌與蕭哲,雖然蕭哲才剛剛修習天道不長時間,可是她卻擁有著血影靈珠,還有著幾個神器在身。
而且離歌笑可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實戰的。
梅長歌好看的薄唇輕輕地抿著,聽到了離歌笑的話之後,他只是微微一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蕭哲,蕭哲便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大白與大黑兩個傢伙便直接被蕭哲召喚在了身邊,而大白卻又再次一低頭便將離歌笑一口吞了下去。
於是離歌笑小朋友這已經是一天當中第二次進了虎肚子。
而接著蕭哲卻又再次將大白收了起來,今天的戰鬥她不會再讓大白出來了,因為她害怕會傷到離歌笑,而對於自家主人的這一決定大黑可是一點意見也沒有。
「吼!」大黑抬頭看著天空上那四道正向著一起匯聚而來的黑色的陰氣,此時此刻那些陰氣都已經遮住了太陽,於是大黑開口了:「主人,我要上去吞了那四條陰龍!」
蕭哲本來看著那些陰氣便像龍的樣子,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居然還真的是陰龍,不過大白也同樣的聽到了大黑的聲音,於是這個傢伙當下便在蕭哲的眼睛裡也跟著折騰了起來,他也要吞陰龍,雖然現在他很呆萌,可是他也知道吞下那陰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
當然了這一點蕭哲也是知道的,不過知道歸知道,蕭哲斷斷不敢拿著離歌笑來冒險,而且現在既然已經出現了四條陰龍了,那麼再往後面應該還會其他的鬼怪出現,所以就算是她想要把離歌笑放在自己的身邊,也不會安全的。
大黑翻了翻白眼:「主人,你告訴大白,那四條陰龍我會吞兩條,還有兩條我會帶回來給他的,讓他消停些吧!」
蕭哲點了點頭,不過卻是的囑咐道:「你要小心!」
而就在這個時候塵羅衣的聲音卻是又響了起來:「把崑崙鏡讓大黑帶上去,他對付一條陰龍還行,不過人家四條陰龍一起上的話,那麼還指不定是誰吞誰呢,讓大黑把四條陰龍都裝回來,我可以幫忙!」
蕭哲深吸了一口氣:「那鏡子現在不是在你的手裡嘛!」
塵羅衣心念一動,於是蕭哲便感覺到了自己的懷裡似乎多了一個物什,於是她翻了翻白眼,然後轉過身,背對著梅長歌將懷裡的崑崙鏡取了出來,塞到大黑的嘴裡:「去吧,用崑崙鏡把那四條陰龍收進來,然後咱便會有大把的時間來收拾他們了!」
大黑聽到了這話,高興地一擺尾巴,要知道雖然他也是龍,可是他卻已經被切了龍角,剝了龍皮,卸了龍爪,抽了龍筋骨,取了龍骨了,所以現在說白了他大黑就是一條黑蛇,而蛇如果與龍發生對碰的話,那麼結果似乎真的沒有什麼懸念,之前在蕭哲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些信心神馬的,根本就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不處理掉那四條陰龍的話,那麼主子他們一會兒只怕也會有大麻煩,所以他打的主意根本就是想法子與那四條陰龍同歸於盡的想法,而現在有了崑崙鏡,那麼……
大黑再次抬頭,看向那四條陰龍時的目光卻充滿著一種勢在必得的興奮。
於是大黑尾巴一甩便已經直接向著天空沖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地面上,在距離那個小道士丈許遠的地方,居然同時亮起了九道黑色的光柱,而這九道黑色的光柱竟然形成了一個圓形將小道士團團圍在了中間。
蕭哲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而這個時候那個小道士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於是居然也抬頭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蕭哲便看到小道士的嘴巴微微動了動做了幾個口型,於是蕭哲也向著他點了點頭,順便回了一句:謝謝,放心。
剛才小道士用口型告訴蕭哲:放心,他沒事兒,而且我也會護持住他的,不過這個陣法我現在是有心無力了,所以還得麻煩你們了!
梅長歌自然也看到了那小道士的口型,他看向那九根黑色的光柱,眉頭卻是擰了擰:「九星寂滅陣,看來這裡的那些東西當中還真有高手呢,居然可以整出來這麼厲害的陣法!」
蕭哲擔心地問道:「怎麼樣,有把握嗎?」
天知道這一刻蕭哲可是真的很後悔,自己為毛就沒有想到把那些陣法好好地學學呢,如果她學了,那麼現在也不至於懂得只是一星半點吧。
梅長歌的臉上露出幾分為難:「這個陣法我沒有把握!」
蕭哲沒辦法只能繼續在心頭呼喚:「塵羅衣,小塵塵,你沒死的話快點吱一聲!」
塵羅衣:「我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蕭哲抽了抽嘴角:「塵羅衣九星寂滅陣怎麼破?」
塵羅衣笑眯眯地所答非所問:「小哲哲你的膽子大不大?」
「很大!」蕭哲肯定地道。
「還有那兩個人與你無親無故你確定真的要救,你要明白一點你會遇到危險,也許會傷及性命!」
蕭哲一笑:「你不是說過你會保護我不讓我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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