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紅色的婚紗緊緊地包裹著白靈那玲瓏有致的嬌軀,不得不女人穿上婚紗之後還真的是異樣的美麗動人,只不過在白靈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的喜意,她呆呆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那本來俏美的臉孔卻是帶著一種死寂的蒼白,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婚紗的內襯卻是越來越緊,越來越緊,不過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那內襯卻似乎已經與自己的皮膚融為了一體,而且還帶著一種溫熱的潮濕之感,那種感覺似乎那用來製作內襯的人皮是剛剛從活人的身上剝下來的新鮮的人皮。www.biyange.com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白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現在的心底里很是迷茫與無助,她不知道誰能來救她,也不知道誰可以救她,她是一個人,她是一個活人,她不想呆在這裡,她不想與這些鬼一起生活,當然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再繼續與王松在一起的,畢竟一個沒有了人皮的男人,那種樣子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再繼續與自己呆在一起的,那樣的話那個男人只會拖累自己的。
心裡想著,白靈卻又是慘然的一笑,她知道這一切只不過是她自己的心底里所想罷了,到底能不能變成事實連她也不知道,或者說這只是她的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而現在她卻是連這鬼苑酒吧都走不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是被人推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女人卻是走了進來,這個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種異樣的微笑,那笑容看在人的眼裡還是有些親切之感的。
白靈看著那個女人,卻是很快認了出來,於是她忙開口道:「王姐,你怎麼來了?」
女人一笑:「我是過來給你上妝的。」
一邊說著女人一邊將手中的化妝包放在了梳妝檯上,然後打開便二話不說地開始在白靈的臉上忙活了起來,白靈幾次想要開口,可是卻都被女人的動作給打斷了,於是白靈也只能在心底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任由著王姐為她上好妝,而直到這個時候白靈也才終於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王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聽到了這話,王姐卻是一笑,然後她一邊手腳利落地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一邊卻是回答道:「我本來就是在這裡的啊,所以我自然會來呢,看看吧,你今天可是一個很美麗的新娘子呢,真的好漂亮!」
說著王姐便走了出去,而白靈看著房間的門被關上了,這才看向鏡子,準確地來說她是看向那鏡子中的自己。
「啊!」的一聲慘叫的聲音從房間裡響起,那還沒有走出太遠距離的王姐卻是腳步微頓,然後轉頭向著那處房間看了一眼,接著王姐臉上的笑容卻是泛起,不過她卻很快轉回了頭。
白靈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姐居然給自己畫了一個鬼妝,看著鏡子裡的那個女人,應該說是鏡子裡的那個陌生的女人,白靈只覺得自己一陣手腳冰涼的感覺,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鏡子裡出現的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女鬼,一張慘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孔,一雙眼睛的周圍卻是黑黑的,但是那兩邊的眼角卻是有著鮮血蜿蜒而下,而她的那嘴唇,也是被塗得如同染了血一般,帶只消她的嘴唇微微一動,那鮮血便會沿著她的嘴角滑落下來。
這樣的一張臉,在她看那些鬼故事的時候,時常都有如此這般的插圖,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會變成這般樣子。
「不,不,不……」白靈不安地搖著頭,她的身子在不斷地後退著,看著鏡子裡的那張鬼臉,白靈連聲道:「不,不,不,那絕對不是我,絕對不是我,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呢,對,對,對,不是我,我是人,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白靈一邊說著,一邊飛快地拿起一包濕紙巾,拼命地在自己的臉上擦了起來,只要她將臉上的鬼妝擦掉,那麼她便恢復了以前的人樣。
可是無論她怎麼擦,無論她多用力,但是她卻沒有從自己的臉擦下任何一點的東西。
一張一張的濕紙巾被丟到了地面上,白靈心底里的不安卻是更加重了幾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心底里的不安就如同是那湖水裡的漣漪一般在迅速地擴大著,可是就算是這樣的時間也並沒有持續太久,門再次被推開了,兩個衣冠楚楚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然後這兩個男子便直接走到白靈的身邊,連句話也不說抓住她的手臂便帶著她向外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白靈在拼命地掙扎著,她不要進行這種鬼婚禮,而且現在這個時間……
白靈的心臟狠狠地收縮了一下,現在的時間還差一刻鐘便到午夜十二點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午夜那是真正的鬼婚吉時。
再說王松那邊,卻是被人套上了他的原裝人皮,然後也是被好好地打扮了一通,接著被人半架半扶了出來。
再說一直到了那酒吧的大堂里,白靈的吵鬧聲都還沒有停止,雖然心底里現在已經幾近絕望了,可是白靈卻還是不肯消停下來,也許對於她來說只有這樣的吵鬧才會無時無刻地不提醒著她,她還活著,她還是一個活人。
陳詭詭走到了白靈面前,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很是認真地打量著白靈的妝容:「嗯,這妝畫得非常好,白靈妹子,你知道嗎,今天晚上你可是很漂亮呢,會兒婚禮的時候,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為你感到驚艷的!」
白靈對陳詭詭怒目而視,在她看來一切都是陳詭詭,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男鬼,那麼她又怎麼會落到如此的地步呢,可是當陳詭詭的手中出現了一個裝滿新鮮紅色液體的杯子時,白靈便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時之間一切想要脫口而出的謾罵之語卻是又都被白靈生生地吞了回去,她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杯液體,心底里的渴望著正在沸騰著,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雙臂正被兩個人死死地扯著,只怕現在她根本都沒有辦法刻制住自己,而直接撲過去,從陳詭詭的手裡搶過那杯紅色的液體,然後一股腦地喝下去呢。
看著白靈那迫不急待的樣子,陳詭詭眼底的笑意卻是越濃了起來,他的眼睛直盯著白靈,然後將手中的杯子移到了白靈的眼前輕輕搖晃了起來,雖然這裡的光線依就是十分的暗淡,可是那鮮紅的液體掛在杯壁上再滑落到杯裡層層由淺變濃的顏色,卻是那麼的誘人,白靈的嘴巴微張著,口水似乎馬上就要滴落下來了。
陳詭詭伸出兩根指頭抬起了白靈的下巴,然後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很想要品嘗一下?」
白靈連連點頭,但是她的目光卻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那杯子一下。
陳詭詭繼續道:「想喝這個可以,但是如果你喝了這個,就得為我我們做事,你明白嗎?」
白靈微微一怔,這一次她可沒有那麼痛快的答應下來,讓她一個人去為鬼做事兒,直覺告訴她,這些鬼絕對沒有安好心。
看到了白靈的猶豫,陳詭詭的眼睛微微一眯,倒是沒有想到像白靈這麼自私的女人,居然還會在這種事情上猶豫,於是他繼續道:「白靈,你陳哥我知道最近這段日子讓你受苦了,可是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天下間這麼多人,憑什麼就你吃這種苦呢,憑什麼你過不好,但是那些人卻過得那麼好呢,你說這個世界對你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隨著陳詭詭的循循善誘,白靈的目光卻是變得一點點兇狠了起來,是啊,憑什麼自己現在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人過得居然還那麼好呢,憑什麼,憑什麼,不公平,不公平……
於是白靈的一顆心卻是嚴重的失衡了起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既然她過不好,那麼她白靈斷斷也不會讓其他人過得好的。
想到了這裡,白靈的目光終於自那杯紅色的液體上移開了,她看著陳詭詭問道:「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白靈,我們想讓你做的事兒很簡單,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裡都是鬼,白天的時候我們不方便出去,可是我們這裡卻需要大量的鮮血,還有大量的活人的活氣,而只要你能拉來一千個活人,那麼我們自然便可以放你自由,讓你繼續做回人,繼續過屬於你自己的好日子,當然了我們也會為你準備大量的金錢,放心這絕對不是冥幣,我們為你準備的是真正的美元。」
聽到了這裡,白靈的眼睛亮了亮,而這個時候陳詭詭看著白靈那明顯意動的臉孔,卻是繼續補充了一句:「當然了,那些美元我保證你就算是死十輩子都花不完,如何?」
白靈眨巴了一下眼睛:「當真?」
「當真!」陳詭詭點了點頭。
白靈又看了一眼那杯子,然後很是艱難地壓下了心底里那叫囂的渴望:「但是我現在對於這個東西如此沒有抗性也是你們的手段吧,到時候只怕……」
陳詭詭自然明白白靈的意思,於是還不等白靈將話說完呢,陳詭詭便接口道:「放心,等到時候我保證你不會再對這血腥瑪麗再有任何的依賴性了,而且這段時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你的皮膚變得更好了嗎,這人血可是少有的大補之物。」
白靈的嘴角抽了抽,但是對於陳詭詭這最後一句話她倒是沒有任何的懷疑,畢竟人血可是人體裡各種的營養還有氧氣的轉運的載體呢。
既然這一人一鬼已經談妥了,於是在陳詭詭的示意下,那兩個抓著白靈手臂的男鬼也放開了自己的鬼爪,白靈卻是毫不客氣地接過陳詭詭遞向自己的杯子,然後將裡面的液本一飲而盡。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白靈的心口裡她的那顆心臟卻是狠狠地收縮了幾下,然後那明明才剛剛滑進白靈肚子裡的鮮血,卻是倒逆而行,居然被她的心臟全都收了進去,然後隨著那心臟舒張開來,再狠狠地一收縮,於是那鮮血便噴射而出。
白靈只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發悶,但是這種難受的感覺來得雖然很快,同樣的去得也一樣很快。
不適的感覺既然過去了,白靈倒是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看著面前的陳詭詭然後道:「好了,那麼現在是不是也快到婚禮了?」
陳詭詭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含笑點了點頭:「當然了,想必王松已經收拾好一切正等著他美麗的新娘子呢。」
大堂里,已經坐滿了人,白靈的目光一掃,倒都是她與王松的熟人,不是親人,就是朋友,再不就是同事兒,而且在那最前面的坐著的,赫赫然正是她與王松兩個人雙方的父母。
白靈的眼睛瞪大了起來,她扭頭看著陳詭詭:「你們不可以算計我的父母。」
陳詭詭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真誠:「放心吧,只是讓你的父母過來參加一下你這個唯一女兒的婚禮。」
白靈深深地看了一眼陳詭詭,雖然心底坦克依就是感覺十分的不安,可是白靈卻再也沒有說什麼,王松的父母那邊她可以不管,可是現在既然陳詭詭他們有求於自己,那麼想來就算是為了籠絡自己,他們也斷斷不會對自己的父母如何的。
可是白靈卻根本就沒有想過,人類的思維與鬼的思維真的會是一樣的嗎?
在大堂的門口,一身黑色的西服的王松正等在那裡,不得不說今天的王松還是很帥,很英俊的,他看著緩步向著自己走來的白靈,臉上卻是沒有任何的喜意,而且白靈甚至看到當看清楚了她臉上的妝容後王松居然還有些厭惡的皺了一下眉頭。
陳詭詭卻是很識趣的將白靈交給王松,然後便離開了。
白靈看了一眼王松,然後清咳了一聲:「王松,你沒事兒吧?」
王松一笑:「沒事兒,他們將皮也還給我了。」
白靈點了點頭,但是嘴裡卻是問道:「那婚禮結束後,你的皮,他們還會再收回去嗎?」
王松的目光閃了閃:「他們說不會的。」
白靈這才鬆了一口氣:「哦,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王松的身上依就還是那種沒皮的狀態,她還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和王松在一起呢,畢竟一個完全是肉而沒有皮的人,她是真的過不下去的。
王松卻是話鋒一轉:「你的臉這是怎麼?」
白靈翻了翻白眼:「他們給我畫的鬼妝。」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呢,王松卻是抬手在白靈的臉上擦了擦,然後男人的眼瞳卻是縮了縮,那根本就不像是妝容,而像是真正的鬼臉,而且還是一個女鬼的臉孔。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下面我們大家便請今天的新郎,新娘入場了。」
王松伸出手握住了白靈的小手,只是那記憶中的小手卻完全是一片的冰冷的感覺,那種沒有絲毫溫度的感覺,怎麼說呢,如果真的想要找個詞來形容的話,那根本就只能用如同死人一般的感覺來形容了。
王松的心裡一驚,但是他卻還是強行壓下了自己心頭的不適,臉上依就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然後牽著白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們的新婚俑路上卻是早就已經灑滿了花瓣,那是黃的,白的花瓣,白靈沒有去看,可是王松卻敏銳地注意到了那些花瓣根本就是菊花的花瓣。
王松咬了咬牙,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菊花應該是上墳用的花吧,而現在他們兩個卻是正走在菊花鋪就的道路上……
想到這裡,王松卻是不經意地扭頭向後看了一眼,這一不看還好,一眼看去,王松的眼瞳卻是狠狠地縮了幾下,白靈身上那件大紅色的婚紗裙擺很大,長長的拖在後面,而隨著他們這一路走來,那長長的裙擺居然拖出來一道長長的血痕,而且看著那淋漓的樣子,那分明就是新鮮的血痕……
只是這裡的一切這麼明顯,但是為何那些賓客們居然都沒有發現呢。
王松的目光向著賓客當中掃去,卻是意外地看到一些本來應該消失的存在們,此時此刻卻是正坐在賓客當中,正在談笑風聲。
王松的心揪了起來,一看那些人白得沒有絲毫人色的臉孔,那赫赫然便是鬼的象徵啊,可是,可是那些活人怎麼就一個也認不出來呢,他現在只消一眼便可以果斷認出來。
王松恨不得現在就出聲提醒大家快點離開這裡,因為這鬼苑酒吧根本就是一個鬼場,可是他卻知道他不能那麼干,現在這個時間,正是這些鬼最強的時候,而且這些鬼既然敢如此放自己來進行婚禮,那麼想必他們也早就想到了自己會出聲提醒……
想到這裡,王松也是發現了那些鬼的目光居然真的總似不經意地向著自己的方向掃來,而且他們那一個個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都在說,你倒是說啊,你快點說出來啊,我們可正等著呢。
不說,現在說了怕是自己是就會害了那些人,王松決定自己暫時還是靜觀其變好了,他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心裡的思忖還沒有結束呢,兩個人卻是已經走到了前面,而那前面站著的卻是一個人形!
沒錯那赫赫然就是一道人形,而且還是一道黑色的如同霧狀的人形。
那人形的腦袋位置上有著兩點磷火微微地跳動著,王松的心裡一驚,這個鬼他之前怎麼沒有見過,而且這鬼的目光似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內心,這特麼的到底是一個什麼鬼?
不過下面的那些賓客們一個個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感覺不說,而且一個個居然還很有興致在談笑著:「你們看,這鬼苑酒吧倒是還真不錯,一個個這妝化的,就好像是真的鬼一般。」
「你們說那個人身上的霧狀的東西是怎麼搞的?」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是特殊的燈光打上去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不太理解王松,白靈這小兩口想要搞個鬼婚禮呢,現在我才知道,還別說,真的挺有意思的,呵呵,感覺就好像是白鬼片似的!」
「哪裡是拍鬼片啊,我倒是覺得這根本就是咱們身臨其境真的在參加鬼婚禮!」
……
聽著那些帶著幾分笑意的議論聲音,王松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人才好了,媽蛋的,什麼樣的燈光的能打上這種黑霧效果呢,再說了還有那磷火呢,這些傢伙平素里一個個腦子不是都挺精明的嗎,怎麼今天一個個就變成笨蛋了呢,他們怎麼就不好好地想想呢,如果那兩點磷火眼睛也是燈光打上去的,那麼那人還能睜開眼睛嗎?
好吧,這些根本就不是那些傢伙們會考慮的,現在他們一個個的心底里都充斥著好奇,好玩,更多的還有一種刺激感與新奇感。
而這個時候那黑色的人形卻是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同時也拉回了王松的千思萬緒:「午夜的吉時將到了,我在這裡先恭喜你們兩位喜結連李了!」
王松看著那個黑霧中人,目光微移,卻是吃驚地看到地面上,雖然光線很弱,可是他的影子還是清晰可見,但是那黑霧之人的腳下卻是連個影子毛毛都沒有,而且白靈的腳下雖然有影子,可是那影子卻是非常淡,似乎很快就要消失一般,而這個時候一道不知道是什麼的彎曲如繩的影子卻是正緩緩地移動著,而且也變得越發的清楚了起來。
王松豁地一抬頭,便看到一道已經彎好的繩子卻是正自白靈的頭頂上降下來,他的心頭一驚,於是忙向著自己的頭頂上看去,還好,還好,他的頭頂上卻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道繩索卻是已經套在了白靈的脖子上,然後突然間收緊,並且還將白靈的身子生生地吊了起來。
「嘩!」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來賓一個個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聲的驚呼聲,可是卻也立刻就有聲音道:「不要慌,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安排好的!」
王松聽得出來,那些安撫眾人的聲音,正是那些已變成鬼的傢伙們說的。
白靈的腳在離開地面上之後,她的身子卻是拼命地掙扎了起來,可是她還沒有掙扎幾下呢,便已經沒有了氣息,而這個時候午夜的鐘聲正好敲響了。
王松看著那半空中懸掛的白靈的身體,嘴巴卻是張著,他的腦子在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是一片空白了,他,他怎麼好像記得,如果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在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被吊死了,那麼,那麼就會變成……
至於後面會變成什麼,他已經來不及去想了,因為此時此刻他的耳邊卻是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王松,你在想什麼,怎麼我們兩個的婚禮你居然還會走神呢?」
女子的聲音里還帶著幾分淡淡的埋怨之意,王松的心頭驚悚異常,他忙扭頭向著剛才白靈所在的位置看去,果然看到一襲人皮紅裙的白靈正俏生生地立在那裡,而且那張鬼臉上正帶著一種可以叫做「溫柔」的笑容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王松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已經停止了跳動,他呆呆地看著面前的白靈,然後又抬頭看了看那依就是掛在半空中白靈的身體,嘴唇抖了又抖,卻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白靈已經死了,他的身邊現在立著的只不過是一個女鬼罷了!
這個事實,令得王松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特別是那個黑色的人形,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麼的森然與冰冷,他現在要怎麼辦,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救了大家也救了自己呢?
而這個時候鬼苑酒吧里的人還有鬼都沒有想到,兩個身上穿著警服的男子正悄悄地向著鬼苑酒吧摸了過來。
小胡只覺得自己現在都要哭了,話說他不過就是一個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罷了,本來被分到重案組刑隊的手下當助手,他還感覺挺高興的呢,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刑隊居然帶著自己過來捉鬼。
好吧,他可是生在新社會的,不信鬼神的一代,可是,可是去廣寧寺的時候,刑隊和那個老和尚兩個人在對話的時候,他可就在身邊啊,那老和尚很肯定這裡絕對有鬼,嗚,嗚,嗚,而且那個老和尚還煞有其事地給了他與刑隊兩個人一人一個護身符,好吧,那個東西現在正在他的脖子上,可是,可是,他能說他從來不相信有鬼,但是他還是很怕鬼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各種的矛盾,可是,可是這是真的事好不好。
「刑隊!」小胡帶著哭腔的聲音響了起來:「刑隊,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刑隊卻是看也沒有看小胡一眼直接道:「廢話,我們當然要進去了,如果不進去那護身符不就是白拿了嗎。」
小胡的嘴角抽了抽,話說現在他真的很想要說上一句,刑隊,你看我把我的護身符給你行不,然後你身上那就是雙保險了,而我就不進去了,可是這話倒是到了嘴邊了,但是小胡也明白這話他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一旦說出來的話,他以後也就不用再繼續在重案組混了。
嗚,嗚,嗚,誰來告訴他,當警察怎麼還得和鬼打交道呢:「刑隊,咱們還要抓鬼嗎?」
話說警察的工作不是抓罪犯,可是那些罪犯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呢,捉鬼這種事兒不是神馬天師了,道士之流該乾的嗎?
刑隊卻是道:「我只是覺得這裡有些問題,但是沒有證據咱們也不能抓人,所以今天晚上就帶你小子過來看看。」
但是小胡這個可憐的孩子又怎麼會因為刑隊這三言兩語便真的踏實下來呢,他還是一臉忐忑地繼續問道:「刑隊,你,你,你為什麼覺得這裡會有問題呢?」
「還記得那天進去,我們看到一盆菊花嗎,而且他們還說他們那裡正在布置婚禮呢。」刑隊道。
小胡想了想,話說這有什麼問題嗎,結婚現場擺鮮花很正常的好不。
不過刑隊卻是繼續道:「你見過誰結婚會擺菊花的,菊花那是幹嘛的,那根本就是獻給死人的,而且咱們進去的時候可是白天,但是整個兒酒吧里雖然沒有客人,可是那窗簾卻擋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陽光透進去,而且雖然裡面的光線很暗,但是我卻發現咱們的人腳下都有影子,可是那裡面的人卻沒有影子……」
小胡覺得自己哭都哭不出來了,他現在真的很想暈過去,沒有影子,這個他知道,只有鬼才沒有影子呢,那,那,那這麼說也就是說這個酒吧裡面,那天他們見到的根本就不是人,都是鬼,嗚,嗚,他居然活見鬼了!
這消息太特麼的震撼與驚悚了,誰來告訴他他現在應該怎麼辦?
「那個,那個刑隊,那咱們兩個還要進去?」小胡徹底淡定不起來了。
「當然,如果不進去,我帶你過來幹嘛啊?」刑隊白了小胡一眼,然後道:「說不定我那天就是看錯了,你不用害怕!」
小胡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刑隊如果你根本沒有看錯呢?」
刑隊這個時候已經摸到了鬼苑酒吧的門口,然後向著小胡招了招手,意思小胡明白,那是刑隊讓自己也過去,嗚,嗚,可是現在他很害怕好不好,現在他只覺得他的整個兒背心都是涼的好不好,刑隊,我可不想大晚上也見鬼,這樣子我會失眠的。
可是看了一眼刑隊,再想想這位大名鼎鼎的刑隊,往日裡的積威,小胡就算是再如何的害怕也不得不挪著自己那雙軟綿綿的雙腿向著刑隊的身邊移了過來。
可是也不知道是地上有西瓜皮,還是說這小子的人品真心很差勁,當小胡才剛剛移到鬼苑酒吧的門口時,腳下居然一滑,然後這貨便華麗麗地直接一個猛子飛撲進了鬼苑酒吧的大門!
------題外話------
小胡這貨是來搞笑的,絕對是猴子請來的逗壁,2015就要結束鳥,今天游游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後天居然就是元旦了!居然就是2016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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