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宮煜要破境了,有天雷要劈他,甚至會有性命之憂,煤球竟然連飯都不吃了,三兩下就跑到屋外,搖著尾巴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宮煜和溫白合居的小山峰才將自己蜷縮起來趴在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人盤腿坐好,調動靈力開始準備破境。
溫白輕輕拍了拍宮煜的肩,溫聲道:「專心破境,這裡一切有我。」
宮煜點點頭,也不再擔心自己破境之後會因為靈力不穩而壓不住青戈從而導致走火入魔大殺四方的血腥場景。
他緩緩閉上眼,感受著體內沸騰如熱粥的靈力,他應該,可以將後背交給大師兄吧。
明明說好自己要保護他的,這一次,倒是又變成了大師兄來保護他。
他好生慚愧。
……
三生門內,沈渡忽然回頭看了眼外面亮起的驚雷,眼眸一沉:「師弟,可是又有人破境了?」
老季看著身前的棋盤,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嗯……我應該沒猜錯的話,應該你的三徒弟,上次見面,他便已是化神巔峰了。」
沈渡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微微笑起:「我聽聞,他們前些日子在不寒山發現了明棋師父當年斬下的金龍骸骨,此事當真?」
老季笑著搖搖頭,喉間溢出一聲低笑:「金龍骸骨算什麼,你可知你那大徒弟連閻王帖都拿了出來。」
啪嗒!
棋子從沈渡手中滾落,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眸,銀白色的瞳孔里充斥著些許震驚:「你說什麼?閻王帖!」
「我騙你做什麼,」老季又打了個哈欠,伴隨著陣陣驚雷聲,他也落下一子,「莫說是你,我當時也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伶舟老祖仙去時可是親手毀了所有閻王帖,縱然有漏網之魚,也不該在你大徒弟的手中。」
沈渡抿唇想了想,白子被他握在手心裡,表層都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或許是當年遺漏的,小溫白執掌定河城這麼多年,找到也不奇怪。」
老季乾笑兩聲:「可這話你自己信麼?」
「空靈界六道輪迴早已破敗,哪裡還能渡生人魂,可就在前幾日,我發現界內所有逗留的孤魂都被一群新上任的鬼差收回了地府,這說明什麼?」
沈渡眼帘微顫,心中雖有所思量,但依舊裝瘋賣傻:「說明他們很敬業,家都沒了還想著幹活呢,很偉大。」
老季:「……」
他咬咬牙,氣的口不擇言:「你呀你呀,溫白就是被你帶壞的,瞅瞅,你們師徒倆兒裝瘋賣傻,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沈渡無奈攤手:「他可不是我一個人帶的,還有你和老周。」
「遲禮啊,」沈渡忽然嘆了一口氣,「你該不會真的覺得六道輪迴能憑空修復吧,當世能動用法則之力的修仙者,能有幾人呢。」
「少跟我扯開話題!」季遲禮憤憤不平地扒拉著他的白鬍子,「溫白到底是被誰帶壞的,這個事兒咱倆兒今天必須整明白。」
沈渡眨了眨花白的睫羽,輕笑出聲:「反正不是我帶壞的,孩子長大了哪裡還由得了娘,那你怎麼不說說老二,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跟你可是有的一比。」
說著,沈渡就傾身一把拽下季遲禮粘在下巴上的假鬍子,在空中搖晃道:「好好的一張臉為什麼非要扮丑?你那個樣子比我師父還老。」
鬍子一摘,季遲禮頓時就從老季變成了季長老,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臉部線條流暢,有稜有角,分明是一副冰山美人的長相,卻故意扮丑,因此咋呼起來,也沒有人會覺得很違和。
季遲禮無奈扶額:「你跟我鬍子過不去了是吧,每次我來你都要摘我鬍子。」
沈渡將假鬍子丟下身側的懸崖里,拍拍手:「你戴上鬍子好醜的,我不管,你要是不摘下鬍子,這盤棋你就別想贏。」
「沈渡,你好歹是一宗掌門,能不能有點出息?」季遲禮也是無了。
你好歹也是五個孩子的媽啊!怎麼就不能成熟一點,還跟著當年一樣喜歡戲弄他!
「掌門啊,」沈渡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要不改天我舉辦個傳位大典,把掌門之位傳給小溫白?」
季遲禮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跳,他這個掌門師兄是真是一點話都聽不進去。
溫白還是個孩子啊,怎麼能掌門,有你這麼當師父,當甩手掌柜的麼?
沒辦法,他只好妥協:「真是拿你沒辦法,下次來見你我不戴鬍子就是了。」
季遲禮拍拍屁股又坐了回去,對著面前爛到出奇的棋發愁。
最後一道天雷降下來的時候,宮煜嘔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都不修邊幅地躺在地上,衣物破敗,許多地方被劈得只剩下邊角料。
「咳咳!」
他劇烈咳嗽幾聲,又嘔出一大塊血塊來:「咳咳,真他娘的狠,早知道這次破境這麼疼,我罵個屁的天道。」
溫白捂臉轉過身去,尷尬地撿起地上的樹枝逗螞蟻玩,裝作此事跟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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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
「大師兄。」
溫白聽見宮煜喊他了,他趕忙丟下手中的樹枝,乾笑幾聲,很無辜地笑著:「在呢,師弟。」
宮煜指指天:「你是想把我烤熟嗎?」
他撇撇嘴,又湊上去聞了聞:「嘶~,都熟了,還有點香是怎麼回事?」
【要不要這麼搞笑啊小侯爺,哪有自己吃自己的道理。】
【我合理地懷疑他是想吃烤肉了。】
【要不我給你撒點孜然胡椒粉?保證香噴噴的,能吃五碗大米飯。】
【勞斯泥……】
【哇哦~,家人們快看,小侯爺要泡靈泉了!】
【哪呢哪呢?快讓我看看!】
可下一秒,整個天幕驟然黑屏。
【我去!你們是不是玩不起!】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平台不讓播?】
……
靈泉不在定河城目之所及的範圍內,而是在一幅畫裡,這幅畫向來是由溫白保管,但凡是有弟子破境後,他都會打開畫卷,讓他們進入畫裡,補充乾涸的識海。
剛遭完雷劫,宮煜腦子懵懵的,身上的皮肉又在迅速增生、修復,又癢又疼,他乾脆整個人都泡在池子裡,吐著泡泡。
溫白托著衣服走進來時,半天看不見人,頓時呆住了。
師弟呢?他那麼大一個師弟呢?
忽然,他瞥見冒著泡泡的水面,便蹲下身,他剛想伸手探入水中,「撲哧」一聲,宮煜從水裡鑽出,正好與溫白的視線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
一時間,空氣竟莫名地有些黏膩。
喜歡重生黏人病嬌師兄總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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