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裡,宮煜不止一次夢見明棋,依稀間,他好像記得明棋說過會幫他,以及什麼他們猜的果然沒錯之類的話。
可那些話他現在又想不起來,夢裡的事情他能記個大概就不錯了,何談連夢裡什麼人說的什麼話都記得一清二楚。
「三師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亓官宜忽然打斷還在沉思當中的宮煜,宮煜「啊」了聲,又撓撓腦袋,看得亓官宜都快懷疑宮煜這傢伙是不是被天雷劈壞了腦子。
雖說有一部分天雷被她擋了下來,但不可能讓破境之人一點天雷不沾,所以還是有一部分天雷作用到了宮煜身上。
之所以他現在看起來啥事沒有,那是因為溫白!
宮煜每次被天雷劈完後,衣裳啥都是溫白親自換的,包括泡靈泉。
看似這三天沒發生什麼事,其實啥都發生了。
「算了,」亓官宜已經麻木了,「收拾收拾,咱們要啟程了。」
「啟程?去哪兒?」
亓官宜道:「去雲庭啊,咱們回來之前老季他們就被雲庭邀請前去參加什麼婚宴,今天正好是婚禮當天,我和大師兄還說,那就再不醒就進夢境去撈你呢,幸而你醒的及時。」
聽及此,宮煜忽而蹙起眉:「殷道友當真要嫁?」
「不是她嫁不嫁的問題,而是有沒有人能保住她的問題。」亓官宜將收拾好的包袱丟給宮煜,「老季剛剛來信,幾乎確認清風劍派上下已經淪為杜岳雲那老登的傀儡,就連妙月真人也……」
「也在前不久被偷偷溜進去的邪魔中傷,元神破碎,說到底,冰靈花雖然救了妙月真人一命,但杜岳雲卻趁其不備直接要了妙月真人的命。」
「此等血海深仇,殷道友又怎會甘心嫁給他。」
宮煜沉吟片刻,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於是又換了個問法:「那大師兄呢?怎麼沒見他?」
「大師兄?」亓官宜歪歪腦袋,「在外面賠這屋子錢呢,咱們現在已經在雲庭境內了,那日我們回去時全家福就將我們帶到此地,誰知沒過多久你就開始破境引天雷,就這三天,咱們賠了不少!」
「大師兄老婆本都快被你敗完了,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都是給你的。」說這話時,亓官宜還恰到時宜地翻了個白眼。
宮煜也就……笑笑不說話。
出去時,溫白正好付完賬,全家福站在客棧大門前,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抱一次一塊下品靈石」。
起初還有人不屑,只當這裡面的人窮瘋了,可等到懂行的修士解釋過後,一個個的就算傾家蕩產也要去抱一抱全家福。
靈山枕可不是浪得虛名的!那可是只有史書殘卷里才會提及的稀有靈獸,此靈獸,仙人抱之入夢可解心結,普通修士抱一抱輕則靈力大漲,重則靈根品級扶搖直上,一躍成為天品。
總而言之,抱全家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當然,天道也不會輕易讓這些人鑽法則的空子,人一旦到達某個階段後,只能靠自己一板一眼地修行,無法依靠外力。
季遲禮就是如此,他現在那個階段就只能靠自己,任何使用法寶渡劫增長修為的捷徑都將成為你飛升時的一大業障。
宮煜只往那邊瞟了一眼,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青春沒有售價,大鵝賣藝就在當下。
但全家福看起來好像還挺高興的,宮煜拽它回去的時候,它還一臉不情願呢。
「大師兄,全家福它瞪我。」宮煜直接貼臉開大,有仇當場報。
「嗯,好,」溫白摸摸全家福的腦袋,皮笑肉不笑,「那就告訴陶老闆,以後少給全家福餵點飯,它現在胖的都快飛不動了。」
亓官宜:「臣附議。」
全家福撲棱著翅膀,大聲抗議。
宮煜一把摁住全家福扭來扭去的腦袋:「你的確要減肥了,萬一未來某一天空靈界開戰,你這麼胖肯定要吃虧。」
一語說下來,全家福也不再鬧騰了,好像接受了自己要減肥的痛苦事實。
幾人剛趕到雲庭門口,就遇到了一對在大門口撒潑打滾的夫婦,那對夫婦衣衫襤褸,頭髮亂糟糟的,身前還放著一個破碗,那碗已然缺了口。
他們在雲庭大門口哭天喊地:「哎喲!大家都來看看吶,堂堂仙長竟然打小老百姓咯!有沒有人給我們主持公道喔!」
雲庭弟子又是極為囂張跋扈的脾氣,哪裡受得了這等委屈,直接將真相公布於眾:「胡說什麼!分明是你們偷我們的錢袋在先,如何算得上是我們欺負你們了?」
「哎喲!我不管!你們這群修仙修道的難道還缺這點銀子嗎?況且,是你們的錢袋子不慎掉落在我們面前,我們撿到了就是我們的,像我們這樣沒權沒勢的比不上你們,哪裡有能力從你們身上搶來銀子?」
「可憐我那八十歲的老母,正等著這銀子救命吶!」
那撒皮打滾的婦人只幾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反觀她身旁那個男人,從始至終都黑著一張臉,好像在極力克制著什麼。
宮煜也注意到了那男人的異樣,他仿佛覺得這事很丟人,所以他是要……
「小……」
話還未說完,亓官宜就一個健步邁上前去,一把撂倒那個男人,將婦人護在身後:「打女人算幾個本事?堂堂七尺男兒還需要自己的妻子在外招搖撞騙,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那男人果然暴怒了,他一把掏出老早就別在腰間的菜刀,猛地朝亓官宜揮去!
亓官宜靈敏躲過,劍棍順勢而發,雪亮的劍刃徑直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悶哼一聲,抬起那張因為飽經風霜而毀容的臉,但是這張臉卻讓亓官宜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她張張嘴:「你,你……」
女人見狀,一把推開亓官宜,沖她大吼大叫:「你幹什麼!你們會點仙術了不起啊,剛剛大傢伙兒可都看到了,這個潑辣的小姑娘傷了我男人,我要你們賠錢!」
「吵什麼吵!」雲庭大門後忽然傳來一道隱忍又不耐的少年音,「今日宗主大喜,亂糟糟的成何體統?!」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連畫和靈微並排從山上緩緩踏步走下來。
而那婦人,在見到連畫的一瞬間,頓時就愣住了,仿佛見到了什麼久別重逢之人一般。
喜歡重生黏人病嬌師兄總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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