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的刀縱然很兇厲,可畢竟刀不認主,真正的傀早已葬身於界門之外,如今在此處拼殺的不過是他的一縷執念。
溫白不能受傷,他一旦身受重傷,那麼維持整個空靈界的大道法則秩序都將受到影響,也許還會迅速崩塌。
「老何!」
定河城五人四傷,薛不聞強忍著身上的劇痛飛身上前接住被玄詡一刀砍傷肩膀的何奈,他急忙在儲物袋裡翻找著,企圖能從裡面找出一顆靈丹妙藥,及時止住何奈身上的血。
「你們敗局已定,再掙紮下去也是無益。」玄詡渾身冒著黑火,掛著骷髏頭的大刀輕輕一揮就是一股迅猛的刀罡。
溫白站定身子不動,冷眼看著來人,嗤笑兩聲:「在我的地盤傷我的人,你怎麼敢的?」
玄詡臉面上掛不住,理直氣壯地回懟:「雲焚崗在萬年前就被劃為我們的地盤,何來你的地盤一說?」
「呸!你個不要臉的,跟你客套兩句還當真了!既然這地是咱們劃出去的,現在收回來又有何不可?老子養條狗它還懂得知恩圖報,可見,你們連狗不如!白眼狼!」
薛不聞捂著胸口,又是幾道劇烈的咳嗽聲,但罵人的氣勢倒是半點沒弱。
「不必多說,你們先走!我攔住他!」宮煜揮劍而出,橫擋在身前,視死如歸。
話雖如此,但他背在身後的手心中卻握著一顆顧隨臨行前留給他們的陣石,這些陣石几乎遍布空靈界各個地方,空間陣法,可以隨意傳送,用來逃跑再合適不過。
可他們若是逃了,那山下那些無辜的百姓又該如何?
邪魔出,百鬼現,人間必定一片生靈塗炭。
他們,不能退。
亓官宜也勉強支撐著身子虛弱地站起來,橫刀立馬:「老三,干他!好讓這老賊知道,空靈界到底是誰說的算!」
「不自量力。」玄詡不屑地從鼻腔中悶哼出兩個音節來,手中的大刀瞬間變大,遮天蔽日,隱有黑雲壓城之勢!
宮煜心裡只喊遭了,握劍的手又是一抖,以他們現在這副模樣想要在這一刀下活下來,很難。
鐺!
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響忽然自天地之間傳來,兵器交戈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發聾,定河城眾人忙不迭地抬頭去尋找聲音來源,卻見半空之中,秦鶴手執靈劍,與玄詡半分天下。
「秦掌門?」宮煜在溫白的攙扶下,這回總算能鬆一口氣,「兩人都是即將要飛升之人,若要打起來,還真說不準誰會贏。」
看清來人後,玄詡的臉抽搐了一瞬,旋即開口嘲諷:「你徒弟身陷囹圄你不出現,現在來討什麼嫌?」
秦鶴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報仇。」
他九霄山上下幾百條人命的仇,還有他那些兄弟的命。
兩人一言不合就開打,生猛的刀風與磅礴的劍意撞擊在一起,頓時,天地失色!空氣都好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宮煜看了一會兒,覺得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他轉頭就問薛不聞要了一塊黑冠木,問亓官宜要了一滴純陽血,又接過何奈遞過來的刀,整裝待發。
轟隆!
天空上方忽然裂開一道巨大的裂縫,玄詡一抹臉上的血污,抬腳就要鑽進去。
「就是現在!」
宮煜捲起舌尖,吹出一道嘹亮的低哨,霎時間狂風大作!全家福的身影由遠及近快速朝此處逼近,宮煜翻身上鵝,也朝那個裂縫奔去。
「宮煜!」溫白暗道幾聲不好,幾步借力也翻身躍到全家福的背上,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氣不打一處來,「你幹什麼?就算是送死,也輪不到你去送死——」
話還未說完,兩人眼前一黑,天旋地轉,恍若天地顛倒,腦袋眩暈不已,一時間,宮煜竟不知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那是一間再樸素不過的木屋,屋前種著蘿蔔,白菜,蔥姜蒜等農作物,還養的有雞有鴨,兩旁是不大的蓮花池,池子裡的蓮花有的枯萎,有的開的正艷,還有的只剩下零星幾片花瓣。
屋舍之中隱約有人推門而出。
可宮煜卻看不清那個人的臉,怎麼也看不清,只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就連對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辨不清楚。
「阿姐阿姐,我不小心把你的蓮花折壞了……還能安回去麼?」
「破境難重圓,覆水難收,既已折損,那就丟棄吧。」
屋舍的主人忽然抬眸與宮煜幽幽對視一眼:「……禍害不除,則遺千年。」
「??!」
宮煜剛想大喊一聲你什麼意思,腦子恍若被敲了一記悶棍,疼痛感從後腦勺逐漸蔓延至全身,他的意識驟然回籠!
耳邊是揮之不去的馬蹄聲,吆喝聲,以及凡塵熱鬧集市拉客嬉笑謾罵之聲……宮煜猛地從桌上爬起,卻正好撞見一張火紅的臉。
他下意識往後倒去,踉蹌幾步,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反倒是對面那人見此景覺得稀奇的很:「怎麼了你?喝幾杯酒還把自己喝糊塗了?」
宮煜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人,而且看周圍店鋪布置,以及街道建築,他也都眼生的很,只能壓低聲音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那紅臉壯漢抬頭望了眼天,估算了一下:「估摸著應該是午時吧……咱們溜出來喝酒喝的有一段時間了。」
這回,還不等宮煜開口說話,另一個滿身肌肉的壯漢卻將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摔,憤憤道:
「哼!說起這件事我就來氣!也不知道這皇家哪門子抽風,要我們造一把絕世神兵出來!這不是強人所難?!」
宮煜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究竟處在哪個時候,哪個地方,只能佯裝附和一聲:「就是,欺人太甚!」
那人又嘆道:「唉!可我聽說,陛下前些日子不是從外界帶回來一塊天外隕鐵麼,咱們回頭申請一下?若能用隕鐵鑄劍,一旦成功,我們哥幾個兒必定名垂青史呀!」
隕鐵?
這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卻讓宮煜莫名警惕起來,什麼天外隕鐵,鑄劍?
難道他面前幾個人是鑄劍師?
可在他的認知里,哪個朝代花費過如此代價去鑄劍?
宮煜頓了頓,想到這兒他眼眸倏地一亮,怎麼沒有!
小周朝哇!
喜歡重生黏人病嬌師兄總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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