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煜剛走出一段路,腰間掛著的弟子牌就發出了亮光,他摘下來一把握在手裡,只見上面顯示著亓官宜的坐標,旁邊還綴著一個大大的剪刀手。
不多時,上面的信息再度刷新,薛不聞,何奈也比了個耶,證明他們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宮煜看看自己兜里沒丟完的陣石又瞅瞅弟子牌上其他幾人的消息,生無可戀。
這群人屬猴兒的麼?蹦躂的這麼快。
忽地,他停下腳步,揣起弟子牌,目光沉沉地望著前方迷霧縱橫的森林,同時扣緊了裝陣石的儲物袋。
此陣,一顆子都不能漏,也不能偏,這關係著空靈界的未來,他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再往前,可就是大師兄千叮嚀萬囑咐的鬼霧黑森林了,此地煞氣重,妖獸多,又是極好的集陰聚煞之地,不乏有許多難對付的古怪玩意兒,為了避免其他宗門弟子誤入此地,他還是做個預防措施吧。
一般來說,開局就被傳送進這種鬼地方的弟子少之又少,傳送陣一般很排斥這種鬼地方,如果真的進去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運氣實在有點背。
像宮煜,就純屬於那個運氣不好的。
宮煜輕聲嘆了句:「幸好,被傳送到此地的是我啊。」
他並不著急進去,反而背著手踱著步子繞著這個地方溜達了一圈兒,觀察的差不多後他撅下一根枯木枝,橫在手中,對準身前的森林。
只隨便在空中劃了幾道,整個森林外圍就被一股強大的劍氣徹底與外界隔離開來,這是一道肉眼幾乎無法看見的屏障。
能出不能進。
人可出,但裡面的鬼東西可出不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美滋滋地拍拍手,丟下手中的樹枝大踏步進入森林之中。
而此時,水鏡外的眾長老、掌門早已吵的熱火朝天。
常陽宗掌門一拍大腿,他那個暴脾氣實在無法容忍雲庭的這種行為:「先是幻境,後是天道禁地,你們雲庭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九霄山趙長老卻笑道:「懷憂宗主莫急,既然是使者大人的意思,那肯定有他們的思量,天道禁地用來鍛煉弟子們不正好考驗他們這幾年來的所學所得嗎?你怎麼反而還不明白呢?」
「呸!你個狗腿子!」懷憂腦子清醒的很,「什麼狗屁鍛煉!這分明是屠殺!赤裸裸的屠殺!天道禁地是什麼地方,在座諸位心裡都清楚!」
歸元宗掌門也蹙起了眉:「此事的確不妥,倘若此次我宗弟子在裡面受了什麼傷,出了意外,本座可是要當面與你們雲庭清算的。」
「畢竟,你們先前並未通知此次大比秘境中會出現天道禁地。」
雲庭高層不屑地聳聳鼻子:「你這是想壞規矩?」
歸元宗掌門氣勢絲毫不輸:「是你們雲庭毀壞規矩在前,如果此次大比四宗弟子皆折損其中,你們雲庭,就準備承受四宗的怒火吧。」
這話絕不是恐嚇也不是威脅,而是真正的針鋒對決,縱是四大宗,一下子損失這麼多弟子,也是不小的損失,他雲庭倒是輕飄飄的。
誰家還沒有護崽的大人了?
果然,此話一出,雲庭高層的臉色難看了許多:「老祖不會允許此類事情發生的,諸位放心。」
「呵,就是有那個姓杜的坐鎮,老子才不放心!」懷憂憤憤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如果事情真走到那一步,老子不介意跟姓杜的打一架。」
這下,雲庭高層徹底慌了。
……
真不愧是天道禁地,宮煜剛進來不到半炷香時間就碰上了不少築基、金丹期的妖獸,它們幾乎是集體狩獵,一旦有修士靠近此地,它們便迅速從四面八方躥出,將來者團團圍住。
可這些對於宮煜來說,無關痛癢,不過是一道劍氣的事。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眼睛都不抬就徑直從密密麻麻的獸群里穿過,青戈被它扣在手中,隱隱有出鞘的態勢,不過被他牢牢摁著。
「吼!」
為首的狼妖發出一陣低吼,銳利的眼中充斥著要撕碎獵物的籌劃與隱讓。
「嗯?」宮煜停步,只側眸朝那隻頭狼輕輕瞥一眼過去,那隻頭狼頃刻間就將腦袋埋進了土裡,低聲嗚咽著。
「嘖,真沒意思。」
言語中滿是輕佻與狂妄。
這些貨色,在「邪魔」眼裡都不夠看的,哪裡還入得了他的眼。
對於定河城來說,越境殺人,家常便飯,不過爾爾。
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急促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有沒有人?救救我!」
這聲音的主人分明是個與他差不多大的少年,嗯……準確來說,他可能老點兒,不過,也是億點點啦。
他現在都二十好幾了,而放眼整個修真界,此次參加大比大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剛學會爬就被宗門丟進來學走路。
這要是放在他們定河城,沈渡不跳起來給杜岳雲幾個大逼兜都算輕的了。
所幸,雲庭的弟子並不參加此次大比,不然他定要扒一下那群老登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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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煜不緊不慢穿過狼群,尋著聲音來到呼救地,發現被困著的竟然是歸元宗的弟子,他的四肢被綁在樹枝上,就像是綁野豬一樣。
歸元宗的弟子服很好認的,酡紅色的外衫,灰色的內襯,左胸口處還拓有丹印。
他覺得這件事情非常不合理。
宮煜看著他,做了一會兒的思想鬥爭:「你是怎麼被掛在這上面的?」
那個弟子見來者是個劍修,趕忙答道:「嗚嗚嗚,我命苦啊,剛進來就被傳送到灰熊煮肉的大鍋里,要不是我跑的快,現在已經被燉湯吃了。」
宮煜覺得太陽穴有點疼:「……」這運氣,比他還背。
「後來,我好不容易逃出熊群,結果轉頭又掉進狼人窩裡,是它們把我綁在這兒的,它們還說,要拿我當晚餐,吃干抹淨……嗚嗚嗚,道友你是好人吶。」
那弟子說著說著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爹喊娘,哭得宮煜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是,丹修都這麼弱的嗎?
柔弱不能自理的難道不應該是符修嗎?
他摁住眉心:「等會兒,你難道就不會反殺狼人嗎?」
那弟子仿佛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面容頓時驚恐起來:「道友,指望丹修會砍人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可我家五師弟就是丹修,為什麼他每次遇到妖獸都是拿刀砍的?最弱的不應該是符修嗎?」
「呃……你那是正經丹修嗎?」
合理嗎?啊?一個丹修拿著刀子跟妖獸拼命,到底是他落伍了還是人類進化沒喊上他?
那弟子在心裡無助地咆哮。
宮煜想了想,腦海里迅速閃過何奈炸爐炸掉半個山峰的壯觀場景,以及煉的丹藥能藥死後山一大片的靈豬……
沉默了。
「好像,的確不太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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