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學裡的億萬富翁 第345章 多空大戰（二合一求月票）

    這次的三家新聞媒體的訪談相當正式，不僅要見報，還要將視頻採訪放到網頁版本上去。

    採訪前，在關一峰的配合下，陳平江稍微整了整儀容。還有專門的化妝師給陳平江上了點淡妝，讓他看上去更加精神。

    於此同時，《中國證券報》、《華爾街日報》以及彭博社彭博社的記者也在仔細梳理各自的提問。

    事先，關一峰已經和這三家媒體的記者對過了問題，確保都是可以問的才放行。

    被燈光打在臉上還稍微有些不適，陳平江調整了半天才調整過來。

    他整個人顯得從容、自信且底氣十足。

    提問的順序按照三位記者的坐次排列，從左往右，一個人一個問題。

    中國證券報：「陳總，很高興能在這樣一個關鍵且敏感的時間段採訪到您。」

    陳平江溫文爾雅的笑了笑：「正好我也需要你們對外界傳遞信心和態度。」

    中國證券報：「那我們正式開始？」

    陳平江點點頭。

    中國證券報：「請問您是如何看待，渾水昨天發布的這封47頁的調查報告中對人人網的指控。」

    陳平江：「渾水過去曾是一家非常「准」的公司，也的確幫市場創造了價值，揭發了一些不規範的公司，切實保護了股民的利益。但是我覺得它最近發的報告和做的事情非常沒有誠信，讓很多中概股在國外受到冤枉、名聲受損、股價打折，而且讓整個美國股民對中國的股票和公司信心下降，這對中國的高科技公司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就拿對於人人網的這篇指控來說，我懷疑他們是不是請了剛從大學畢業的實習生來做的。抱歉，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低水準的研究報告。通篇都是誤導、含糊其辭、暗示，稍微一點切實的證據都拿不出來。」

    「更搞笑的是，居然拿股價泡沫做藉口來攻擊人人網市值過高。要知道人人網是中國最大的社交公司、遊戲公司，我們的用戶遍布大江南北，而且隨著智能化時代的到來，我們的用戶仍在飛速增長中。」

    三位記者都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陳平江這麼剛，直接質疑起渾水的專業性，這對一家研究機構來說可謂是致命的指控。

    對這種做空機構來說，如果你只是為了做空而做空，而絲毫掏不出半點有幹活的內容，投資人和股民也不是傻子，哪裡還會信任？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渾水、香櫞此類做空機構不止一次做空中概股，而他們以往的對手要麼直接躺平，要麼跪地求饒，哪有陳平江這麼剛的，直接衝著三人家下三路就去了。

    通篇回應不從報告本身出發，而是暗示渾水的不專業。

    這下，三位記者都有些興奮了，她們預感今天要有猛料了。

    華爾街日報：「陳總您好，你剛才也提到了渾水以前針對中概股公司的報告是準確的，那麼您怎麼能認為這一次他們的報告就是有誤的嗎？僅僅因為這一次你們是被攻擊方嗎？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你做為當事人對渾水的指控似乎在公正性上會讓人有異議。」

    陳平江笑了笑，這個問題果然有《華爾街日報》的風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陳平江：「你剛才提問的包含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渾水以前針對中概股的報告是準確的和他本次針對人人網的調查報告是捏造的，這本身就是兩件事。」

    「以前並不能代表現在。」

    「我以前是壞人，現在我只想做個好人，你能因為過去而否定現在嗎？顯然不。」

    「第二個問題，正是因為我是當事人，我才清楚我的公司在遊戲月活數據上沒有造假，更沒有造假的動機。beytheway，LOL和DNF兩款遊戲我們都已經做到業內天花板級別了，我們的對手僅僅是我們自己，沒有其他任何對手可以挑戰我們，所以月活500萬和月活700萬重要嗎？一點也不重要。何況利潤率可以反應一切。」

    「最後一個公正性的問題，這個很容易解決，我們正在成立專業的第三方調查組來調查數據是否作假，包括我在內的所所有高管都將交出個人電腦提供給第三方調查組。」

    輪到彭博社的記者提問了：「陳總，我想請問，您以及人人網將如何面臨此次危機？僅昨天一天，你們的股價就暴跌了百分之十，市值蒸發了上百億美元，而這種情況在今天很可能持續。」

    陳平江笑了笑：「相信我，這一次我會讓卡森布洛克意識到他挑選了一個可怕的對手，我會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愚蠢和魯莽。現在是美國時間的晚上，在明天一早，我在美國的律師團就將去法院對卡森布洛克提起誹謗訴訟，以及起訴他操縱股價。」

    彭博社的記者愣了下，繼而眼睛一亮：「你是說渾水在背後串聯了其他機構一起做空？」

    陳平江點點頭：「這話是你說的哦，不是我，不過我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渾水在以往的做空中也沒少賺錢嘛，美國的做空產業鏈大家都很清楚。」

    華爾街日報：「陳總，據我說知中國其他被做空的公司都沒有使用過法律維權，為什麼您要用這樣的方式呢？」

    陳平江：「這就是我們國內企業普遍做的不好的一點，源於他們對美國的司法手段不了解。起訴能達到幾個效果，我們希望賠償到底，讓他不敢再這麼做，哪怕贏了沒有補償，但也會傷害它的名聲，讓公眾對他們產生質疑。對渾水這樣的皮包公司來說，如果每做空一次就被告一次，他有這個時間和金錢來陪著我折騰嗎？」

    「渾水也好，香櫞也罷，這類公司正是看上了這一點。他怎麼說美國股民都信，中國公司怎麼被揍都不還擊，直接跪下了，所以他們才如此肆無忌憚。」

    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又忍不住問道：「可是陳總，這樣的訴訟可能需要幾百萬美元哦。」

    陳平江挑了挑眉，一副「你看不起我」的表情：「只是幾百萬美元那麼便宜的話，那我可以告他們一輩子。」

    中國證券報的記者聞言抿嘴笑了笑：「陳總，您可以介紹下將會採取哪些手段予以回擊呢？」

    陳平江道：「我工具箱裡的寶貝可太多了，隨便掏出來一件都是大傢伙。比如，我可以申請臨時停牌，直接向SEC告狀並且報警，太多了。不過具體怎麼做我不會告訴你。」

    整個訪談持續了一個小時。

    到後面已經聊到了其他內容上去了。

    誰都看的出來，陳平江和他們以往採訪過的其他企業負責人不同，這位是真的底氣十足，波瀾不驚。

    正如陳平江所言，國內的企業在面對做空機構的惡意做空時，簡直像是個乖寶寶，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這樣會導致什麼後果？

    人家覺得你好欺負，反正你也不敢還手，那不把你往死里搞？

    另外一個後果則是，搞你你都沒反應，還沒底氣，這只會讓外界以為你真的有問題，於是恐慌情緒蔓延。

    當然了，這也和國內在美股上市的企業本身素質有關。

    因為這些人造假造慣了，還以為美股是大A呢，把這一套用到了老美那邊去。

    結果人家那邊有打假鬥士，然後被幹了。

    打假鬥士一看，中國的企業怎麼這麼多財務和數據造假的，那就挑著中國企業干唄，反正他們假貨多。

    毫不誇張的說，早些年間，中國企業在美國上市的財務造假案例就是比其他國家的多。

    要麼，怎麼會大A始終在3000點晃悠上不去？

    誰敢玩啊，股民們想在股市里賺點錢，結果人家想把公司賣給你套現跑路，把股民當韭菜來割。

    ST美尚這家公司在上市前三年便涉嫌造假欺詐手段成功登陸資本市場，隨後更是連續十年財務造假，大股東更是肆無忌憚違法違規套現高達45億元。股價最高達到153元，如今只剩下0.18元，甚至叫囂「我們就是造假上市…」

    你就說牛不牛吧？

    ST美尚造假手段之豐富可謂令人咋舌，諸如憑空記賬、偽造原始憑證、虛構銀行利息收入等花樣層出不窮，簡直是將財務造假玩到了極致。

    ST美尚退市之日，仍有2.13萬名股東深套其中。

    所以，陳平江覺得國內其實應該有諸如渾水這樣的做空機構，來當試金石。

    真金不怕火煉！

    垃圾企業就該早點摘牌退市。

    但同樣的，這種做空機構也的確會被資本利益誘惑，冤枉好的公司。

    美東時間早上8點。

    渾水機構的老闆卡森布洛克來到了位於華爾街的一家小辦公室。

    之所以說這辦公室小，是因為就能容納下八個人辦公。

    就這你還別以為渾水小，畢竟香櫞那樣的公司甚至只有一個人，說句皮條公司也不過分。

    說曹操曹操到，沒過多久，安德魯萊福特也來了。

    這下子，渾水和香櫞的創始人都到了。

    安德魯萊福特在華爾街也是大名鼎鼎的賞金獵人。

    只是身上的污點有點多。

    1998年，萊福特曾在一家期貨公司工作，他因「發布虛假和誤導性的信息欺騙或詐騙客戶」，被美國期貨協會禁止從業3年。他還被勒令接受道德培訓課程等。這份編號為0253075、生效日期為1998年3月2日的處罰報告至今仍掛在美國期貨協會的網站上。

    萊福特曾在 1999年被 Detour傳媒公司聘為總裁兼首席執行官。但在 2002年 2月，該公司控告他偷竊了總值約 2.5萬美元的六張支票。在 Detour傳媒公司備案於 SEC的官方文件中，聲明萊福特「作假並欺詐，有過失性不實陳述，違反信義義務以及從事非法交易貨幣」等相關的法律文書，以及最終判決萊福特支付2.65萬美元。

    當然了安德魯萊福特的戰績也很出名，12年6月做空恆大地產，導致其市值一夜之間蒸發80億港元。之前還做空了東南融通和雙金生物以及360。

    「Bullshit！我們親愛的中國朋友能量這麼大嗎？才過了一天就能在美國的財經節目裡看到他。」

    卡森布洛克怪叫一聲，連忙丟掉手裡的咖啡，走到電視機旁。

    電視上是彭博社的早間財經節目《開市》，英文名叫Bloomberg Markets。

    安德魯萊福特聞言也靠了過來。

    屏幕里，陳平江衣著光鮮底氣十足侃侃而談。

    「抱歉，我從來沒見過如此低水準的研究報告」

    聽到這裡，卡森布洛克臉都黑了下來，憤恨道：「居然說我的報告狗屁不通？」

    安德魯拍了拍他肩膀：「夥計，早就告訴你了，陳總可不是一般人，你惹到他算是踢到了大石頭。」

    卡森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躲在暗處，人家就發現不到你嘛？採訪里不一樣點了你的名？」

    安德魯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報告又不是我發的。」

    卡森：「這傢伙的確有點難對付，居然還想來告我？嘿，他怎麼跟我們一起做空的那些中國公司不一樣呢？那些公司無一例外全部原地繳槍投降，沒想到這次遇到個膽敢反抗的。」

    安德魯笑著道：「我昨天調查到，這傢伙很早就在美國有業務了。」

    「我當然知道，報告都是我做的，LOL是他們全資子公司，所以他們在美國有業務有什麼好奇怪的。」卡森補了一句。

    「NONONO。你說的只是人人網的業務。據我所知，陳總在美國有一家投資公司，握有許多公司的股份和股票。除此之外，他在北美還有家遊戲工作室，和Facebook關係很深。」

    卡森攤了攤手，冷笑道：「那又怎樣？不管是告我，還是頻繁的上新聞媒體對外界發聲，不過都是在拖時間罷了。可惜的是，資本是殘酷的，他無法在那麼多資本大鱷的口中逃脫。」

    毫無疑問，前面幾次優秀的戰績讓渾水的老闆卡森自信心爆棚。

    雖然他覺得人人網要比其他中國企業難對付點，但也僅此而已。

    畢竟，這裡是美國，是他們的地盤。

    美東時間上午九點半，正式開市。

    就聽見卡森又是一聲怪叫：「見鬼，人人網怎麼高開了？」

    電腦屏幕上，人人網股價顯示為153.64美元，較昨日收盤價153.07美元小幅高開。

    安德魯也是皺了皺眉，雖然他和老前輩卡森偶爾拌拌嘴，但本次他也參與到了對人人網的圍剿中。

    當然了，這兩人都是賺點小錢，真正的資本大鱷是各家對沖基金、資管公司、基金。

    「毫無疑問，陳總昨天的全球投資人電話會議以及各家媒體的採訪給了股東們信心，不過我覺得這應該不會長久，夥計，你手頭上還有什麼報告，今天一起發出來吧，給他把股價砸下去。」

    卡森搖搖頭：「我手上的報告都沒什麼份量，現在只能夠渲染市場的悲觀情緒這一招了。我要和背後的那些巨頭討論下，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安德魯也沉吟半晌後道：「我聯繫幾個分析師朋友和媒體的朋友，讓他們一起來發布關於人人網的負面報導。」

    「要快，人人網盤中表現很強勢！」

    人人網的確表現很強勢，跌了不少眼鏡。

    不少人以為人人網今天會繼續暴跌，沒想到不但止住了勢頭，反而高開了。

    這讓不少昨天賣掉股票的股民錘頭頓足，也讓不少打算賣的人放慢了動作，打算繼續觀察下。

    不過很快一條大陰線砸了下來，瞬間給這幫打算繼續觀察的股民砸蒙了。

    人人網股價再次閃崩！

    剛從小幅震盪中緩慢回升到155美元的股價，瞬間再次被砸下去百分之三。

    此時此刻，人人網每股價格為150.35美元。

    這下子，恐慌情緒開始蔓延，散戶開始大量拋售！

    與此同時，著名財經分析師鮑勃也在個人推特上認為人人網股價虛高，不太看好後續表現。

    149.6美元！

    148.24美元！

    145.15美元！

    華爾街知名空頭、摩根史坦利策略師邁克威爾遜發飆推特，長期看跌人人網股票，同時下調人人網股票評級。直接從Hlod（持有）改成為（Sell）賣出。

    接著

    其他華爾街策略師的看跌情緒也在升溫，他們認為人人網股價將進一步下跌。

    東江。

    陳平江在電腦前。

    在他面前是三塊屏幕，分別是美股大盤，財經新聞以及和卜厚生的視頻連線。

    屏幕上的卜厚生帶著眼鏡皺著眉，在他旁邊的是操盤團隊。

    「陳董，空頭目前不給我們喘息機會，不光在市場上散布負面情緒，而且已經開始加倉，強行逼多，我們成了絕對主力。」

    所謂的空逼多，就是空方在市場上大量賣出股票，使得人人網股票價格急劇下跌，迫使其他看好人人網的多頭以低價賣出股票，讓他們賠錢並退出市場。

    現在擺在陳平江面前的是，他們必須充當主力去接盤。

    如果他不接盤，市場上的賣出單比買入單多，空方力量超過多方力量，上漲無望之下，就會開啟新一輪的下跌。

    在下跌過程中，全是賣出單，買入單極少甚至沒有，則投資者很難賣出去，特別是當個股跌停時，投資者很難賣出去。

    這種情況唯有持續到利好消息釋放，讓股民重拾信心，又或者股價跌倒了底，股民進場抄底接盤。

    陳平江點點頭，「繼續吸籌，能吸多少吸多少。你手頭還有多少資金？」

    「差不多三十億，不過有些股票得分批出，目前手頭能動用的只有十五億。目前人人網的空頭頭寸已經占到流通股的19.27%。」

    陳平江默默的算了下，己方算上紅杉、IDG、淡馬錫乃至期權池代持的可支配股份，目前為79.18%。

    市面上的流通股為總股本的20.82%。

    空頭頭寸又占到20.82%當中的19.27%，空方差不多動用了46.19億美金！

    已方資金遠遠不夠掃貨！

    就在這時，屏幕那頭又傳來了卜厚生急切的聲音：「陳董，我剛剛收到的私下消息，大衛·埃因霍溫也入場了。」

    陳平江心裡咯噔一聲，沒想到這條資本鯊魚也聞著血腥味趕來了。

    大衛·埃因霍溫何許人也？

    他是綠光資本的創始人！

    身上標籤很多——億萬富翁、對沖基金大佬、華爾街一線帥哥、世界級撲克高手，曾在2012年世界撲克大賽中排名第三。在罪惡之城拉斯維加斯老虎機的交響樂下，總能浮現埃因霍溫那張令好萊塢女星尖叫的帥臉。

    埃因霍溫自詡為「多空價值投資者」，大部分資金其實都是用來做多，但真正讓他在華爾街揚名立萬的，卻是做空，經典案例包括雷曼兄弟、綠山咖啡、Allied Capital以及奈飛。他後來把自己做空的豐功偉績匯聚成了一本書——《空頭之王》。

    綠光資本自1996年以來，取得了年化15.4％的恐怖回報率。他曾這樣形容自己與巴菲特的區別：「如果我是棒球手，我不會每次都打出全壘打，但只要看到球迎面而來，我會毫不猶豫用盡力氣將它擊出場外。」

    毫無疑問，人人網就是他認為的那顆飛來的球，現在他打算將人人網擊出場外。

    在陳平江身旁不遠處，人人網CEO李西以及人人網董事會秘書高傑都在場，但沒人敢打攪陳平江的思緒。

    良久後，陳平江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他朝著身後招招手：「高傑！」

    「在，董事長！」

    「對外發布公告。」

    「是，董事長！」

    11月9號，美東時間，上午11點。

    人人網集團發布公告稱，董事會已經批准了一項股份回購計劃。

    根據該計劃，人人網將於11月11日起，斥資約8.7億美元回購股份514萬股，每股回購價為168-172.8美元。

    整個過程由高盛負責，為期六個月，將於2012年5月10日結束。

    人人網集團同時表示，這筆資金為公司現有資金。同時不排除人人網董事會將階段性評估本次股票回購計劃，並可能調整回購條件及規模。

    對於這條盤中發布的利好消息。

    人人網股價頓時拉出一根大陽線。

    接著連連收復失地。

    148.37美元！

    151.92美元！

    153.46美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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