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密室」
劉浮生輕輕摩挲著下巴,似乎是在思索破案的思路。
雖然他早就知道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但是演戲必須得演全套,有些秘密,死都不能往外透露。
韓大偉見狀,也就沒有繼續說話。
張明亮卻嗤笑說:「我還以為神探到場,一眼就能看破密室的玄機呢!卻沒想到,這才聽了個開頭就沒動靜了!看來劉神探的水分不小啊!」
劉浮生笑道:「我在思索一個問題,靈台寺的住持,也就是受害者的法名叫做惠海,那麼另外兩個和尚,為什麼一個叫智塵,另一個叫圓悟呢?法名不應該都是師父給弟子取的嗎?」
張明亮微微一怔,三個和尚法名的區別,是他們專案組,在接手案子半個月之後,才開始調查的問題!
劉浮生只聽到了故事的開頭,就已經開始琢磨和尚法名的事了?他這思維也太跳脫了吧!
韓大偉解釋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靈台寺的性質,是苦修禪寺,以前老百姓的日子很苦,物質條件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所以寺里也有很多和尚比如惠海就是20多年前,從外省來到靈台寺落腳的隨著改革開放,老百姓的生活日新月異,很多和尚都受不了日吃一餐,晨鐘暮鼓的苦行,或者動了凡塵雜念,或者去了香火更旺盛,能吃幾頓飯的廟宇在靈台寺的老方丈臨終時,廟裡只剩下惠海一個人了!」
說著,韓大偉指著線索板上,圓悟老和尚的照片說:「這個圓悟和尚,在惠海住持五年之後,才來到的靈台寺!他說自己本來就是個行腳僧,從南走到北,風餐露宿,來到靈台寺之後,覺得這裡挺適合他,就懇求惠海收留他一起苦修圓悟這個法號,已經用了幾十年,當然不會再改了。」
韓大偉又指了指年輕的和尚說:「這個智塵,是圓悟在山裡撿到的,一個快要餓死的小孩!圓悟收留他的時候,智塵才十二三歲!圓悟看他可憐,就求惠海收留他當個和尚智塵的法號是惠海給取的,以上就是寺里,三個和尚法號的來歷。」
劉浮生點了點頭,又問韓大偉:「三個和尚之間的關係如何?他們出家之前的來歷,都調查過了嗎?」
韓大偉說:「這個正是我們目前所做的工作!據圓悟說,被害者惠海,是個十分蠻橫和刻薄的人,面對有錢的施主,他表現的慈眉善目,滿口佛法!但是對圓悟和智塵兩人,則是非打即罵,毫不留情!而圓悟和智塵的關係特別好,兩人相依為命,如同祖孫!至於他們出家之前的情況,現在已經不好調查了,只能依靠他們的自述。」
「圓悟說自己幼年出家之後,一直跟著師父做行腳僧,靠著化緣生活,後來,他師父在苦行的路上圓寂了,他把師父安葬之後,就一個人到處遊蕩,浩劫期間,出家人是被嚴厲打擊的對象,他不敢出入大城市,只能在偏僻山村化緣,最後留在了靈台寺。」
「至於智塵和尚,他說自己應該是外省人,跟著父母來奉天打工的,小時候貪玩,從山上掉下去,摔斷了腿,似乎腦子也受到傷害,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比如父母是誰,家裡怎麼走等等我們走訪很多地方,也沒查出什麼頭緒。」
聽到這些,劉浮生轉頭看向了,坐在側後方的沈青青,露出詢問的目光。
沈青青一愣,隨後會意的說:「根據我的觀察,他們兩人大概率說的,都是真話!至少從微表情角度,沒有任何說謊的跡象!」
劉浮生笑了笑,正要說話。
張明亮卻忽然插嘴了:「我說劉神探!之前你不是說,要先破解兇手的作案手法嗎?怎麼現在也和我們一樣,開始問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劉浮生說:「張同志,你先別著急,在我看來,能製造這種密室,以及讓石佛殺人的方法有很多!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要了解所有涉案人員的基礎情況,以便做出更準確的判斷!」
「方法很多?你就吹吧!等你真正了解現場之後,就不會這麼說了!」張明亮撇了撇嘴。
劉浮生也不理他,重新看向韓大偉問:「除此之外,還有與本案相關的人員嗎?」
韓大偉點頭:「有的!除了圓悟和智塵兩個和尚之外,當天還有一名護林員住在靈台寺里,他叫李二栓,奉天本地人!他說當天的雪太大,他怕在山裡走出危險,平時他和圓悟和尚的關係不錯,所以就在靈台寺里借宿,第二天,天剛亮他就離開了,所以不知道廟裡和尚被害的事。」
「除了李二栓之外,當天還有兩撥香客!先來的,是一行五人」說到這,韓大偉停頓了片刻,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組長秦光,以及坐在秦光身邊的,奉天市局局長許友文。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因為這五人正是奉遼省組織部長王佛爺,與省重工業發展委員會會長劉明剛一行!
許友文笑道:「關於王部長和劉會長的事情,我和劉浮生同志已經說過了!既然要破案,這些事就無需隱瞞!」
韓大偉點了點頭,這才說道:「五人之中,王部長剛進入靈台寺不久,便接到了一通電話,隨後他和隨行的秘書、司機,一起先離開了!劉會長和秘書是一直待到傍晚才離開的。」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對中年夫妻,他們住在山腳下,靠著種地和采山貨為生!是一對善信,經常給山上送糧食和東西!他們是等惠海接待完劉會長之後,才去見的惠海,聊了幾句就走了,這一點,劉會長的秘書可以證明。」
「劉會長的秘書?他不是和劉會長一起離開了嗎?」劉浮生問。
韓大偉說:「他們走到山腰的時候,發現公文包不見了,所以秘書就回去取,而劉會長則在原地等著,秘書回去時,正好看見了惠海和中年夫妻聊天。」
介紹完之後,韓大偉不再說話,等待著劉浮生發問。
劉浮生也沒有立即說話,整個辦公室,頓時陷入沉默。
張明亮冷笑道:「問了一大堆,然後就傻了!呵呵呵!」
許多人都微微皺了皺眉,張明亮有點招人煩了,畢竟,這麼撲朔迷離的案情,就算再有經驗的刑警,也不可能武斷的分析出什麼結果!
劉浮生沉默片刻之後,走到了白板前面,用馬克筆圈定一個人的名字:「幫我安排一下,我想見見這個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65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