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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惜悅並沒有就此轉身進院子,而是彎腰撿起一塊小石子走近玉米地,往方才晃動的地方扔去。
卻因手上的動作扯動身上的傷痛,呢喃一聲忙伸手摸後背。
隨即衝著石子落下的方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喊道:「哇,有蛇哎。」
「啊——」玉米地里的人聽到有蛇,瞬間嚇得尖叫著往外逃竄。
張惜悅滿是傷痕的臉上,嘴角一側歪起,竟帶著少有的幾分頑皮氣。
「蛇蛇蛇,蛇在何處?」地里的人跑到離張惜悅只有一米遠的地方停下,結結巴巴問道。
望著面前這個穿著還算較好,長相清秀,稍顯瘦弱,看上去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年,張惜悅眸子微微眯起。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夫子家的兒子王元。十四歲的年紀,因個子不高,看著就像十一二歲的模樣。
修繕河道,他也一起下力的。沒想到這般膽小。
修繕河堤的空隙婦人們坐在一起就愛張家長李家短。
王元並不是曾氏所生,而是王夫子的原配亡妻所出。
現在的曾氏是王元的遠房表姨。當時的曾氏家中落魄,見王夫子這個遠房表姐夫是秀才身份,便把曾氏嫁過來當了續弦。
想到昨天王鳳嬌的歹毒,現在王元又躲在玉米地里,張惜悅先前的捉趣蕩然無存。直接開門見山:「你來這作甚?」
王元左右來回看,他之前聽王鳳嬌說張惜悅是個怪物,就怕哪裡突然鑽出一條蛇來。
確認安全後,才強鎮心神對張惜悅道:「你、你為何要打我妹妹?」
「你是來替你妹妹出頭的?」張惜悅的雙丫髻微微向一側傾斜一分,眼眸微眯,略帶幾分慵懶的問道。
「不是出頭,是討要說法。」王元一本正經。
望著一板一眼的王元,張惜悅擺正了姿態,問道:「王夫子可教你曉文識字了?」
王元:「自然。」
張惜悅:「我聽來一首詩不知作何解,正好向你請教一番。」
「啊?」王元還未反應過來,張惜悅已經開口了。
「天地不仁芻狗走,無私大公盡被欺,奈何橋旁撐英豪,誓與爾等同俱滅。」張惜悅眸光幽幽盯著王元問道:「你可知何意?」
見王元神色有了變化,張惜悅接著道:「你若不知,便回去問你家夫子老爹。」
張惜悅說完轉身往回走去。聲音向身後傳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王元只覺臉上掛不住,乾瘦的手指彎曲握緊,停頓一刻轉身走了。
站在院牆邊的張立新與張玉福對視一眼,眸中神色複雜。
張玉福不記得他何時教過這句?
張惜悅走進院子,對坐在屋檐下的張玉福與正在劈柴的張立新打了聲招呼,就進屋了。
時明時暗的天猶如晝夜交替,整整一天下來始終沒有一道雷電,也不曾落下一滴雨滴。
就好似在等著什麼!又好似要懲罰什麼!讓人惶惶不得心安!
人們在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悶熱中度過了一天。
「怡寧,快同阿悅起來吃飯了。」
昕娘將蒸煮炒好的飯菜端上桌,對著裡屋門上的布帘子往裡喊。
張怡寧緩慢從木床上爬起,身上的疼痛讓她不時哼唧出聲。
聲音傳進昕娘耳中,好似利刃在割她的心頭肉,疼得她掩面拭淚。
張怡寧以為張惜悅是怕彼此觸碰到對方的傷,睡到堂屋的木床上來了。
可等她慢步走來堂屋才發現,堂屋的床上空空如也。
「阿娘,阿悅呢?」張怡寧對端著補湯進來的昕娘問道。
昕娘聞言愕然看向張怡寧:「阿悅不是同你躺在裡屋嗎?」
「我以為……」張怡寧聞言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昕娘似意識到什麼,忙將湯碗放去矮桌上,隨即掀開姐妹倆臥房的裡屋門帘往裡看。
見裡屋沒有。堂屋的木床上也沒有,母女倆的神色越來越慌張,各自開始分頭尋找。
張怡寧忍著渾身的疼痛往火房跑。
而昕娘則發了瘋般往家裡各個房間找。
張怡寧對著隔層喊阿悅,見隔層沒有應答,轉頭看了眼火房外無人,顧不上許多撥開木柴枝推開土牆門。
「阿悅呢?阿悅可有來這兒?」望著逼仄的隔層里傻坐在床上的少年,張怡寧慌忙問道。
少年憨傻的搖了搖頭。
待到張怡寧關上土牆門,少年菱角分明的下顎繃緊,冷峻的眸中透著不解,心裡暗忖:「她不是看到那塊木柴了嗎?為何還會……」
這死丫頭,要出大事。
忽地,少年重重一巴掌拍在木床上,眉頭蹙得緊緊,冰冷的眸子寒氣森森。
待張家傾巢而出,少年才從茅草屋頂鑽出。只是在他剛伸出頭,又猛地縮了回來。
少年鑽出屋外趴在茅草屋上,暗中觀察去而復返的陳海兵。
只見陳海兵直接走進堂屋,朝著門外看了一眼,才從懷中掏出一隻瓷瓶,將裡面的粉末抖入湯菜里。
面目猙獰可怖,心裡狠厲暢快:這一次,看你們一家再如何逃出生天?
而此時某一處的山洞中。
冰冷潮濕的地上,滿臉傷痕的少女手腳被反綁在身後,動彈不得。
地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眼前赫然映入幾道人影。
望著面目猙獰、凶神惡煞的幾個婦人,張惜悅真想大笑兩聲。
現在的惡婦都是扎堆的嗎?
而婦人身後站著的是提著一把柴刀的劉大郎。
「你們,你們想要作甚?」張惜悅掙扎著想要起來,奈何手腳被反綁使不上勁,費了好大的勁才像條蟲蛹挪動著坐起靠在身後的石頭上。
「作甚?將你這個小賤人剁成肉泥,扔進山林里餵野獸。替我兒報仇。」楊氏惡狠狠說道。
「你兒作甚與我有何關係?」張惜悅瑟縮著怯怯道。
「你還敢狡辯!」曾氏咬牙切齒一聲爆呵:「要不是你,我家嬌兒怎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這個小賤胚子,竟還用石頭砸斷了她的肋骨,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肋骨一根根敲碎。」
張惜悅一聽,慌張辯駁道:「我沒有。她的肋骨明明是申沐青砸的。不是我。」
「啪!」陳氏聞言上前就給了張惜悅一記耳光,頭被打偏出去老遠。
陳氏一把抓住張惜悅的雙丫髻,把她的頭皮扯起來老高,歇斯底里的怒吼道:「你還我兒的眼睛。」
「看來,你們是不想讓我活著離開這裡了?」張惜悅悽然一笑道。
「活著?離開?」一眾人像聽到個大笑話。
「你想啥子?你害我家漢子斷了一隻手臂,今天我便要下了你的雙臂。」江氏上前一步說道。
「你們……你們……」
張惜悅望著緩緩朝自己走來,面色猙獰、眼神陰狠毒辣,手裡或抓石頭、或舉著柴刀與屠刀的一眾人。
面色看著都是恐懼,可眼睛在看向一旁石壁後蠢蠢欲動的一堆細長身影時,卻含著諱莫如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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