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緲這話說的好,『若是站的累了,就回去歇著,若是還是心存內疚想討婆婆一個原諒,就在門外好生站著,別弄出聲響來!』
呵呵,進忠想,這就是擺明了要周姨娘依然在院落外面乖乖站著,但不能哭,不能耽誤簡王妃和簡業公子談正事,若是離開,那必定不是存心請求簡王妃的原諒,只是表面功夫,既然想要討簡王妃一個原諒,自然是不能站到覺得累才是。
周姨娘必定是有苦說不出,原本這咿咿呀呀的哭聲就是哭給其他人聽,做給其他人看,逼著簡王妃見她原諒她,否則簡王妃必定會落個刻薄名聲。
&是青緲懂事。」簡王妃也聽得出來容青緲的意思,面上有了些淺淺的笑意,這個媳婦最是懂事,以前雖然軟弱些,但現在卻知道處處為她這個當婆婆的著想,「我還真是讓她這哭聲哭得頭腦子都疼,就跟蒼蠅在叫一般!」
簡業瞧了一眼容青緲,微微一笑說:「這丫頭的腦子就跟開了竅般,原本是個軟弱可欺的,這如今到成了個嘴尖牙利,冰雪聰明的主。娘可不能再慣著她,這再慣下去的話,真真的沒有人能管得了她了。」
簡王妃笑了笑,說:「在簡王府里呆著,笨的,哪裡能活得下去,這王府里的還不得活活的吃了她,依娘的看法,就得厲害些,聰明些,狠毒些,咱不害人,也不能讓人害了。你當這個周姨娘就軟弱可欺呀,呸,你當她是甘心情願的伏小嗎?娘不是傻瓜,娘知道,這其中你爹不曉得許了多少願給她,才讓她這般,唉,愚蠢的女人呀,對你爹到有一顆忠心。」
簡業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說:「這也說明爹是個聰明人呀。」
&簡王妃鼻子裡哼了一聲,淡漠的說,「你真當娘是在給周姨娘臉色看嗎?娘還沒那麼傻,若真是周姨娘的奴婢下的手,你爹才不會不露面,鸞兒出事一定與你爹和周姨娘都脫不了關係,沒有你爹撐腰,給周姨娘一個膽她也不敢,也不會這樣服軟。鸞兒是伺候娘的奴婢,那個死掉的奴婢豈不也是個伺候人的奴婢,值當的讓周姨娘出面嗎?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真聰明,孩兒到沒想到這些,只當是周姨娘又不肯安生了。」簡業微微一笑,「對了,來的時候,姐姐還讓孩兒給您老人家問好。」
&如今可好?」簡王妃嘆了口氣,「那丫頭是個心比天高的主,這也是為何太后娘娘偏偏看中了她,就她那顆心呀,就和太后娘娘的妹妹一模樣,是個天下她最聰明的主。孩子可好?」
&做著小皇上,愈髮長得好看。」簡業微微一笑。
&果是像著檸兒最好。」簡王妃突然有些出神,瞧著簡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有些恍惚,然後有些悵然的笑了笑,掩飾的說,「你姐姐她便長得像你父親多一些,幸好你父親也不是個醜陋之人。」
簡業微微一笑,聊起簡檸那邊的一些瑣事,卻惟獨不提鸞兒出事之事,容青緲也不多言,一旁安靜聽著,進忠出去又回來,外面立時清靜了許多。
聊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簡王妃瞧了瞧簡業和容青緲,二人面容上都有些淺淺的倦怠之意,想到他們二人才剛剛回來,一路馬車勞頓,回到簡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瞧她,陪她說了這半天的話,一定是更加的疲憊。
&們兩個回去歇息吧,娘知道你們二人安全回來,你姐姐在那裡一切都好,孩子也好,心裡也就放心了,娘也累了,想要歇息一會,晚飯的時候再過來與娘一起吃飯吧。」簡王妃溫和的說,「出門的時候和周姨娘說一聲,只說娘身子乏了,今天什麼人也不想見,讓她回去吧,有事改天再說。」
&的。」簡業笑笑說,「也確實是有些疲憊,一路上一直都呆在馬車裡面,顛簸的很,不能好好歇息。」
容青緲也恭敬的向簡王妃道別,跟著簡業一起出了院門,外面,周姨娘正靠在攙扶她的奴婢身上,一臉微微惱怒之意的耗時間。
&們總算出來了。」聽到簡業和容青緲的腳步聲,攙扶著周姨娘的奴婢立刻的推了推周姨娘,周姨娘抬頭瞧見是簡業和容青緲二人,立刻面帶欣喜之色的說,「可是妹妹肯見我了?」
簡業搖了搖頭,「娘身子有些乏了,這些日子事情也多,擔心我歸程可否順利,再想著姐姐一切可好,如今見我們二人回來,知道姐姐一切都好,心才放入腹中,便想著好好歇息歇息,周姨娘,您也回去吧,到底年紀大了些,在這裡總是站著,讓我爹瞧見了,知道的是您心裡內疚找我娘道歉,不知道還以為您在這裡站著我娘不讓您進去,是我娘刻薄。也是不好。」
周姨娘一怔,剛要說話,卻見簡業和容青緲沖她略微彎了彎身子,已經帶著進喜進忠兄弟二人走開,總沒有打算站在這裡聽她講話的意思。
&呸!這個姓容的,真是可惡!」看著簡業帶著容青緲走遠,周姨娘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真是不曉得簡業哪根筋出了毛病,竟然會喜歡上她,放著趙江涄那樣溫柔聽話的不喜歡,偏偏喜歡這個!」
攙扶她的奴婢一邊要努力攙扶她,一邊還要撐著傘,兩個手臂都已經酸楚難耐,聽到簡業要她們主僕離開,心中自然是高興,但見周姨娘只是生氣,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忍不住小聲問:「主子,您還在這裡等下去嗎?」
&然不會。」周姨娘不耐煩的說,「我的腿腳都已經又酸又麻,不過,離開這裡之前,我要去見老爺,說說這裡的情形,還有那個姓容的,屋裡那個人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老爺一直讓我讓著她,我不好和她計較,但是這個姓容的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孩子罷了,嫁給簡業都十年了,也就是現在才剛剛開始得寵,竟然就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裡,以前的時候還知道避讓著我,如今看著我的時候竟然敢抬著頭,說話的時候也沒有規矩,我若是不收拾她的話,以後她不知得猖狂成什麼樣子!收拾不了屋內那個老女人,難道我還收拾不了剛剛那個黃毛丫頭不成!」
&婢瞧著,如今小公子很是寵愛她,根本不把江姨娘放在眼裡,若是真的得罪了她,會不會——」奴婢有些小心翼翼的說,「主子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主子動怒的人生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小公子的面子上,給她一條活路,主子何必花費心思收拾她。」
&懂什麼!」周姨娘不耐煩的說,「這丫頭古怪的很,以前是個軟弱可欺的主,剛嫁進來的時候,簡業不僅心裡沒有她,眼裡也瞧不見她,我可是知道的,以前的時候,她哭都沒地哭,死都沒地方死,這突然的就得了寵,不僅簡業寵著她,屋裡那個老女人寵著她,甚至太后娘娘也高看她一眼,這其中一定有蹊蹺。如果我現在不收拾她,等到老女人兩腳一蹬,她一定會得了這簡王府的大權,我哪裡有出頭之日?我沒有出頭之日,我的孩子也就不會有出頭之日,我服小不過是想要活下來東山再起!哼,行了,陪我去見老爺。」
奴婢不敢多言,只得攙扶著周姨娘離開,腳步有些發飄。
走到簡王爺平時呆的書房院落外面,院落外面的門是緊緊關著的,上面上著鎖,不像是有人的模樣,又極安靜,門外連個奴才也沒站。
周姨娘想了想,「老爺可能還沒回來,若是回來了,應該會讓人給我一個消息,我瞧著書房的院門還是關著的,想必不在。」
&不會在您那裡等著?」奴婢想了想,輕聲說。
&有可能。」周姨娘微微一笑,「老爺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我,他知道我最是能夠為他著想,只有我是最真心對他的,那個女人只是圖他的相貌。我們回去吧,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老爺想必也會迴避著那個女人,嗯,我也回去歇息一下,站了這麼久,可真是累壞我了。」
奴婢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她也是累壞了,哪怕只是在馬車上坐著歇息一會也是好的,她如今就想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但還是強提著精神陪著周姨娘走到停著馬車的地方,然後攙扶著周姨娘上了馬車。
&是見了老爺,今天的事情你可曉得怎麼說?」周姨娘在馬車內坐好,長長的出了口氣,瞧著伺候自個的奴婢,其他幾個隨從則是遠遠的跟著,這個時候也上了後面的馬車。
&婢曉得。」奴婢立刻恭敬的說,「今日主子這般的委屈和辛苦,見了老爺,說話自然是奴婢的事,不敢勞主子再開口,主子只管好好歇息著,奴婢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好好的說給老爺聽,定不讓主子這半日裡所受的委屈沒個說法,主子讓著,奴婢可不能不知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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