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莊宏哲心灰意冷,什麼也不想理了,只想著安安生生地走過餘下的短暫人生。沒想到,遇到了付春華,她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靈泉水和水果,抑制住了自己病情的發展。
今天付春華送給自己的東西,他偷偷拿到臥室打開看了,裡面的東西確實讓他大吃一驚,這種東西根本就是神話小說里的東西,居然有能發紫光的何首烏。
阿哲偷偷地切了一塊吃了,不說立馬就感覺神清氣爽吧,那也能慢慢地覺得胸口也不憋悶了,他已經有三天沒怎麼咳嗽了。
他想,這東西要是吃完了,他的病肯定能痊癒。他這條命可以說是付春華救下來的,他以後肯定要好好待她,當親人一般地待她。
所以,阿哲特別想知道付春華的情況,好在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上都能幫助到她。
三人呆到快九點的時候才慢慢走回去,付春華還是堅持將阿哲送回家,自己姐弟再走回去。阿哲卻不肯,偏要送兩姐弟先回去,他再自己回去。
付春華哪裡肯放他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人大晚上的隨便亂跑,真要跑丟了,自己就罪過大了,怎麼說自己也是在省城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雖說後來變化很大,原來的樣子卻還是有些記憶的。
所以到最後,還是付春華勝利了,姐弟兩個將阿哲送回了家,約好明天早上八點半到小院來,阿哲才將兩人放回去。
回家的路上,付春強跟付春華說道:「姐姐,這阿哲哥哥人真好,我說什麼,他都能答應我。」
付春華也點點頭:「是啊。姐姐也是看他人不錯,他也挺可憐的,聽說是得了很嚴重過的病。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都是坐在輪椅上的,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衣長褲。沒說兩句話。咳得不行,那架勢簡直是要把肺頭給咳出來。」
付春強聽了著急地問道:「啊,阿哲哥哥這是得了什麼病?」
付春華想起付永德去世時候的樣子,有些傷感地說道:「估計是肺癌吧!」
「癌症?」付春強這一輩子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得癌症的人,他真的不敢想像還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怎麼會得這樣嚴重的病,真的很可憐。
付春華見付春強的情緒有些不好,忙安慰道:「你也別著急,我看他的情況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估摸著這病是有緩。你看他如今走路也好,說話也好,都跟正常人差不多了,是不是?」
付春強這才放下一顆心來,他也有小心思,自己剛剛找了個好老師,這老師要是就這麼去了,他這不是白高興一場麼。
不過,他對阿哲還是真心喜歡的,剛剛除了擔心也有些傷感。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就這麼沒了。
第二天一早,付春華把菜買回來,又叫了付春強跟自己一起出去外面吃了碗餛飩。才去了阿哲的那個小院。
到了那裡,才看到阿哲站住院門邊等著呢,原來放在院子外面的桌椅都沒了,付春華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外面的桌子椅子都沒了呢?」
阿哲回道:「都搬進院子裡來了,咱們今天在院子裡畫。」說著,就一手一個將兩人牽了進來。
付春華看到這院子挺大的,足足有一百平米左右,房子則是那種老式的兩層小樓,院裡種了兩棵梧桐樹。寬厚的樹葉將院子整個籠罩在陰涼里,只是不時有蟬鳴聲悠悠傳來。
樹底下擺了一張桌子。三張椅子,桌子上已經擺了很多吃的。
阿哲將兩人領到桌子前坐下。他也坐了一張椅子,指著桌上擺著的那些東西說道:「這是我讓琴姨專門準備的,你們跟我一起吃吧!」
付春華看了看桌上,哇,還真是豐富呢,大火腿、麵包、黃油、牛奶什麼的,整一個全是西式的。
付春強都看傻了,這些東西他都沒見過,要是付春華知道他心中所想准能氣暈,自己可是剛給做過三明治給他吃的。
付春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兩個剛剛吃完了早飯。」
阿哲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了態度:「那就陪我再吃一點唄!」
見兩人還是有些拘束,阿哲就強硬地說道:「你們要不陪著我吃一點,我也不吃了。」說著,還站了起來。
付春華雖是看他比起昨天來又要好一些,可他畢竟是個重症病人,再說了也實在不知道自己給的藥能不能除根,所以付春華還是象以前那樣憐惜他。
她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聽到屋裡傳來一聲哼,然後就從屋裡走出那個熟悉的陌生人——五叔來。
阿哲見五叔出來,就有些不高興:「五叔,您別這樣,該嚇著我的朋友了。」
五叔也有些不高興,這可憐的孩子為了等他們來,一個早上忙得跟個陀螺一般,他們倒好,還不識好人心了,能讓他高興得起來麼。
他也正準備張嘴說什麼,屋裡又出來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婦人,腰上還繫著圍裙。她滿臉的笑容,看著就那麼隨和,跟滿臉嚴肅的五叔簡直是天壤之別。
她在五叔身後拉了一把,這才越過他走到桌子前笑容可掬地說道:「怎麼啦?小姑娘,是不是琴嬸準備的東西不合你們的胃口啊?要不,琴嬸再給你們換換?」
這怎麼好意思,付春華忙站了起來:「不用,不用,不用這麼麻煩了,這就很好了。」
琴嬸拍了拍付春華的肩膀:「哎,那就好好,那就坐下吃吧,不夠的話,廚房裡還有,我給你們再端些出來。」
付春華忙坐下說道:「夠了夠了,這麼多真的吃不完,不用再端些來了。」
琴嬸對著阿哲說道:「阿哲,你看小姑娘都說好了,你可不許再說不吃飯的話啊,你這身體剛有個轉機,你再不增強營養,以後怎麼跟人一起出去玩啊?」
見阿哲不再說什麼了,這才對付春強說道:「小伙子啊,你可得多吃點,只有多吃才能身體棒棒的,可別像你那豆芽菜阿哲哥哥,那都是不好好吃飯的結果。」
付春華聽她這樣調侃阿哲,不禁一下噗嗤笑出了聲,這琴嬸也不知道是阿哲的什麼人,啥話都敢說。
不過看著阿哲那有些發窘的樣子,付春華真的覺得很好玩,見過溫潤如玉的他,見過幽默風趣的他,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真正屬於孩子的表情。對麼,這才有人氣。
付春華也不扭捏了,站起來對琴嬸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只是飯前要洗手,琴嬸就領我們去洗洗手吧!」
琴嬸這才恍然大悟,對哦,這小姑娘還是挺講衛生的,哪裡象老五那個傻小子說的是個不懂事的鄉下丫頭。
琴嬸笑眯眯地領著付春華和付春強去屋裡洗手了,付春華一進門裡,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回了解放前,屋裡多半是那種老式的紅木家具,付春華不懂這些木頭,只覺得很是古香古色的,應該是非常值錢的吧。
屋裡很大,進門的左手邊是個客廳樣子,還突兀地在一大堆的紅木家具里有一排寬大的皮沙發。右邊有兩個小的房間,虛掩著們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再往裡走是廚房,他們再廚房裡用肥皂洗了手。出來的時候,付春華才發現這廚房後面還有張門,看過去後邊居然還有一個小院子,裡面種滿了竹子,顯得很是幽靜。
而留在院子裡的阿哲和五叔兩個相對沉默了半晌,還是阿哲忍不住說道:「五叔,我想好好地交幾個朋友,你就別管我了好不好?」
五叔也覺得自己委屈:「我這不是看你忙活了一早上,這小丫頭還不領情,覺得替你不值麼?」
「不用替我不值,我覺得她很好,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只要五叔以後不干涉就行。」阿哲擺手說道。
兩人還待再說些什麼,去屋裡洗手的姐弟兩已經自己回來了。
其實兩人的對話,付春華聽了個大概齊,對於阿哲說覺得自己很好,自己做什麼都是對的,只覺得自己沒有白疼這個病弱的少年。
他們兩個一出房門,院子裡的兩個人馬上閉了嘴,五叔有些無奈地轉身進屋去了。
付春華也不理他,整日裡覺得自己是壞人的人,還能給他好臉。
阿哲站起來,迎了兩人坐下,正準備幫兩人在方包上抹黃油的,卻被付春華搶了先。
她也是照顧人照顧慣了,前世里照顧武靖明,這些東西都是弄好了才送到他手裡的。
所以付春華手腳麻利地將黃油抹到麵包上,又抹上一些果醬,先遞了一塊給阿哲,又抹了一塊遞給了付春強,最後一塊才是給自己的。
她拿起剛咬了一口,見餘下兩人都舉著麵包也不吃,就是傻乎乎地看著自己,有些納悶地問道:「你們兩個不吃嗎?難道是不喜歡吃這個草莓醬的?」
兩人仿若如夢初醒,都忙忙地說道:「吃,吃、吃草莓醬。」一邊說一邊咬了一大口。(未完待續)
ps:今天要出發去南京了,不過早上還是要去嘗嘗有名的鎮江鍋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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