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河一直把自己給打累了,渾身大汗淋漓了,才停了下來。
「我現在把毛巾拿下來,如果讓我聽見你敢大聲的嚎叫,我跟你沒完!」楊大河說完,給她鬆了綁拿掉了毛巾。
馮春花不敢大聲哭,小聲的抽噎著:「為啥啊?你為啥要打俺?」
「自己反省,我回來後,接著和你談。」楊大河說完,把毛巾往身一搭,端著盆子出去了。
正好,同一棟樓的同事都吃飯回來了,看到楊大河大汗淋漓,光著膀子喘著粗氣的要出去沖涼,一個個相視而笑。
「老楊,大夏天的興致不錯哦!」
「我們吃飯,你賣力啊!嫂子還開心吧?」
「去去去!」楊大河瞪了他們一眼,端著盆子去沖涼去了。
回來後,馮春花已經不哭了,悶著一張臉坐在床。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楊大河點了一支煙,坐在床頭看著她,見她不說話,他也不跟她繞彎子,「你在外面瞎嚷嚷啥?秦儉媳婦怎麼惹著你了?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話?氣的人家回去了跟秦儉哭。你是個軍嫂!軍嫂!你能不能注意點?能不能管好那一張破嘴!管好你的耳朵!沒事少給我跑去偷聽!都是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有那麼好聽嗎?」
馮春花一聽,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你看看人家秦儉是怎麼對媳婦兒的,你是怎麼對俺的!俺嫁給你快二十年了。你先是幾年幾年的不回家看俺,然後又是幾年不碰俺,俺那幾年跟守活寡有啥區別!現在你還嫌棄俺!不讓俺來部隊探親!俺不是丑點嗎?關了燈哪次沒讓你舒服夠了?」
提起這件事情,楊大河糟心的慌:「馮春花,要不是當年你和你媽干出來的那『好事兒』,我能娶了你?」
當年,楊大河是有對象的。
那姑娘和馮春花是同村的,他和那姑娘相互愛慕。那姑娘勤勞漂亮,人又非常的善良,十個人見十個人夸。
楊大河非常喜歡她。
結果,馮春花看了楊大河,找了個藉口讓楊大河過來幫忙幹活。明明知道他不能喝酒,娘倆兒還硬給他灌了酒。
他的酒量超不過二兩,高濃度的高粱酒一杯下肚,他醉了
結果,這不懷好心的人把生米做成了熟飯。
事先他不知道這倆人的意圖,要是知道了之後,說什麼都不能去!
到現在他都保持著滴酒不沾的習慣!
既然都這樣了,他總不能不娶馮春花。於是,他只能辜負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看著她肝腸寸斷,卻無可奈何。
他是個男人,不管這件事情怨不怨他,他都必須要負責。
否則,那個年代裡,馮春花活不下去了。
直到他心愛的姑娘生病死了以後,他才逐漸接受了馮春花,但是她身的惡習讓他極其不喜歡。
兩個人關係這麼一直保持著!
見到秦儉和安好恩愛的樣子,他心裡也苦悶,想念他曾經美好的初戀。
馮春花這件事沒理,楊大河一起提起來,她的心裡也不舒坦:「那都過去了,你還抬她幹啥?俺這麼多年,在村里過的也苦。俺只是想讓你疼俺。俺心裡妒忌那個安好,同是女人,她的命為啥能那麼好!俺這麼差!」
楊大河把菸頭掐滅,指著馮春花低吼:「找你自身的毛病!改不掉那些壞習慣,我把一輩子都不可能把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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