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餘年的一連串問題,陳芊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你真是一名普通大學生?」
她不敢相信,現在的大學生己經能夠掌握這麼多信息。
要知道,餘年說的部分問題,連她都沒有考慮到。
在她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從餘年的兜里掏出錢來。
「你只要相信我就可以。」
陳芊故作自信的說道:「我能做走私生意,就必然有自己的門路,現在缺的只是錢。」
「我沒興趣合作。」
餘年一口拒絕,「你找別人吧。」
「既然你不打算合作,我希望你能夠借我一筆錢。」
陳芊說道:「你放心,事成之後,我第一時間還給你。」
「沒錢。」
餘年認真道:「我現在手頭非常緊,拿不出多餘的錢借給你。」
他手裡有些錢沒錯,可要是借給陳芊,那跟肉包子打狗毫無區別。
關鍵現在餘年手裡一共就三十萬左右,九盤山開發這麼大的項目,根本不是他能夠吃得下,餘年有自知之明。
「你真沒錢?」
陳芊滿臉狐疑。
「真沒有。」
餘年苦笑道:「我就搞了個小工作室,還沒搞多久,你知道的,能有什麼錢。」
「這倒也是。」
陳芊點點頭,釋然道:「既然沒錢算了,我再想想辦法。」
揮手吩咐司機將車開來,陳芊說道:「下山嗎?我送你回學校。」
「那太好了。」
餘年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進車內,沖司機說道:「在中南財大門口將我放下來就行。」
「你是真不客氣。」
陳芊苦笑一聲,充滿無奈。
自己這錢沒借到,還要搭上一趟油錢,也是沒誰了。
半個小時後,餘年在校門口下車與陳芊道別,首到陳芊的轎車消失在視線里,這才轉身往小洋樓方向走去。
餘年剛回到小洋樓,就看到電話里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家裡打來的。
餘年迅速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很快,電話被接通,「喂,誰呀?」
「是我,爸。」
餘年聽出是父親的聲音,連忙問道:「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家裡出事了?」
「兒子,我和你媽都想你了。」
余康笑道:「最近過得好嗎?」
「我過得挺好。」
餘年笑著說道:「你和媽放心,同學們都非常照顧我,生活上沒有困難,一切都好。」
「那就好。」
聽到餘年的話,余康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其實爸給你打電話,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餘年好奇道。
「兒子,小時候爸爸帶你去親戚家吃飯,和你經常在一起玩的趙嬸嬸女兒小如,你還記得嗎?」
余康笑呵呵的問道。
「記得呀。」
餘年想起往事,哭笑不得,「那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玩,她還比我小一歲呢。」
「那你還記得朱伯伯嗎?」
余康繼續問道:「就是小時候你和小如玩拜堂成親遊戲,你們兩個拉著他給你們當證婚人的朱伯伯?當時他還說讓你長大了娶小如當媳婦呢。」
「記得記得。」
餘年連連點頭,笑著說道:「我要是沒記錯,他今年五十多了吧?身體還硬朗嗎?」
「硬朗,硬朗的很呀。」
余康笑呵呵的說道:「你朱伯伯讓我告訴你,他下個月和小如結婚,你來當伴郎?」
什麼?
朱伯伯和小如結婚?
還讓我當伴郎?
餘年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好一會兒,餘年才緩過來,無語道:「爸,你有沒有搞錯,朱伯伯都五十多歲了,小如比我小一歲,兩個人怎麼可能結婚?」
「拆遷了。」
余康笑眯眯的說道:「朱伯伯他們家住的小區拆遷了,分了西五套商品房,還給了一大筆現金。」
「原來是這樣。」
明白過來事情緣由的餘年滿頭黑線,暗忖這社會有錢就是好,五十多歲的老頭都能找個十八歲的姑娘。
「兒子,當伴郎你到底來不來呀?」
余康追問道:「朱伯伯聽說你拿下全國高考第一名是大登科,他結婚是小登科,指望你去給他當伴郎討個好彩頭呢。」
「」
餘年感覺自己莫名被人打了一拳,又羞辱了一頓。
尼瑪,跟我小時候玩拜堂成親的女孩嫁給了朱伯伯,竟然還要讓我當伴郎,這他媽不是秀恩愛給狗看侮辱人嘛!
「不去!」
餘年不悅道:「爸,這伴郎誰愛當誰去,反正我不去。」
「誒呀,這話說的,爸早知道你不想去,我要是你,我也不去。」
余康同仇敵愾道:「太不是東西了,五十多歲的人竟然娶一個十八歲的女孩,這不是糟蹋人家嘛。」
「那你去嗎?」
餘年問道。
「去,憑啥不去。」
余康正色道。
「爸,你剛才不是罵人家嘛。」
餘年無語道:「還去幹嘛?」
「你朱伯伯說了,凡是到場祝賀的賓客,除了每人發一百紅包外,還發伴手禮。」
余康笑呵呵的說道:「爸得去賺錢啊,一百可不是小數,快抵得上我兩個月收入了,這錢不賺白不賺。」
「」
餘年腦袋一晃,險些一頭栽在地上。
沉默了幾秒,餘年問道:「朱伯伯有沒有給你說當伴郎多少錢?」
「兩千!」
余康笑道:「怎麼樣?你要是有興趣當伴郎,我回頭就給你朱伯伯打電話。」
「」
餘年再次震驚,倒吸了口涼氣,「這年頭拿兩千給伴郎,絕對算是大手筆了。」
「沒錯。」
余康笑道:「反正你爸結婚的時候,連伴郎都沒有。」
「我不去。」
餘年不缺這兩千塊錢,懶得摻和這事兒,「你給我拒絕了吧。」
「那行。」
余康點點頭,問道:「兒子,你年齡不小了,該找一個了,你看你朱伯伯,五十多歲的老光棍都能找個十八歲的水靈小姑娘,你咋就找不到?你和他比差在哪裡?」
「差在拆遷!」
餘年瞬間明白了,敢情這才進入主題,「爸,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我不操心能行嗎?」
余康生氣道:「我們家三代單傳,總不能到了你這一代斷了香火吧?你和小婉要是實在走不到一起,就趕緊找下家,別一棵樹上吊死,這也是你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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