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餘年意外,就連聽到這個決定的戴佳都頗感意外。她沒想到,父母是打算讓餘年婚後入贅。
「我告訴你,想做我們戴家上門女婿的男人多的是,別以為你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願意有的是人願意。」牧泛琴盯著餘年,聲線冰寒的說道。
洋洋得意,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媽,您別說了。」戴家眉頭緊皺的說道:「您的話實在是太難聽,就連我都聽不下去!」
「我說的是實話。」牧泛琴說道:「我們戴家就你一個女兒,他不滾來當上門女婿,難道真指望你下嫁?我告訴你,這事兒想都別想,別說我不同意,就算你爸,都不會同意。」
「我不做上門女婿。」餘年看了眼戴佳,沖牧泛琴說道:「哪怕我非常愛戴佳,但是上門女婿這種事情我接受不了,我家裡人也不會接受。父母健在,您對我也不好,我做上門女婿,我自己也不會同意。」
「我也不同意。」戴佳不想餘年受委屈,心裡明白餘年要是真做了她們家上門女婿,往後必然有受不盡的委屈,遂說道:「上門女婿這算怎麼回事兒?傳出去餘年以後不是被人笑話嘛?」
「行呀,他要是有本事,我們就同意你嫁給他,可他有什麼本事?」牧泛琴毫不留情的說道:「他除了有點小錢還能有什麼?論社會地位,論人脈關係,哪點比得上我們家?換句話說,他們家要是社會地位比我們家高,我能讓他來我們家當上門女婿?我肯定巴不得把你嫁給他。」說到這兒,牧泛琴冷哼一聲,不耐煩的說道:「也不看看自己父母是幹什麼的?給你機會當上門女婿,你已經賺了,被窩裡偷著笑去吧!」眼見戴佳要說些什麼,牧泛琴沉聲道:「你別說話,爸媽這是為了你好!他父母要是有本事,別說我把你嫁到他們家,我還要高高興興的將你送到他們家,甚至等你生孩子的時候,我屁顛屁顛的跑到他們家,像保姆一樣伺候你做月子都行。」
「可是」戴佳遲疑道:「我不想讓餘年受委屈。」
「呵呵,男人就沒有不受委屈的。」牧泛琴冷笑道:「不同的飯不同的吃法,他想吃我們家飯,那就必須跪著吃。高興了我賞他兩口,不高興我屁都不給他!」餘年拳頭緊握,心中憤怒。
看出餘年的不悅,牧泛琴冷嘲熱諷道:「別看你現在生意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你的產業,惹我不高興,戴佳他爸一個電話,你所有的產業都得停!」手指叨了叨餘年,牧泛琴一針見血道:「你這個年紀不僅手上養著一幫人,還到處都是產業,我看你屁股是否乾淨都是個問題。」說到這兒,牧泛琴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是聰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我很明白。」餘年點點頭,說道:「今天阿姨又給我上了一課,我學習到了。」他不是傻子,眼前的牧泛琴已經將話說到這種地步,若是他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
說白了,再有錢,不如人家有權。只要有權,人家想搞死你,就不是一件難事。
有錢人嘛,有幾個屁股是乾淨的!他身上發生那麼多事情,只要牧泛琴動用關係調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
心念至此,餘年強行壓下心底的怒火,說道:「阿姨,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真吃不了上門女婿這碗飯。」說到這兒,餘年眼神複雜的看向戴佳,說道:「佳佳,對不起,是我耽誤你了。我有父母,我實在沒法做上門女婿,人生難兩全,但作為兒子,我要考慮我父母的感受,再加上阿姨意見對我挺大,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做了你們家上門女婿,咱們的婚姻也照樣不幸福。」說完,在戴佳一臉震驚中轉身離開。
淚水瞬間淹沒戴佳眼眶,順著臉頰落下。
「有點骨氣,但不多。」牧泛琴看著餘年離開的腳步,叫住餘年,
「你敢說出這話,你做好迎接我們戴家出招的準備了嗎?」起身走到戴佳身前,牧泛琴接著說道:「我們佳佳不忍心,但不代表我們當父母的就能放過你,你和佳佳的事情鬧得我們親戚大多都知道,學校也是滿城風雨,現在你一句接受不了就想脫身,你真當我們戴家是心善的人?」
「你想怎麼樣?」餘年停下腳步,眯眼道:「總不能對我趕盡殺絕吧?」
「你說呢?」牧泛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不將你打回原形,那以後豈不是人人都不把我們戴家當回事?」
「好。」餘年說道:「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儘管出手,我準備接招!」說完,轉身離開。
「站住!」牧泛琴徒然提高音量,表情多了抹冷厲。
「還有什麼賜教?」餘年說道:「我接著便是。」
「我給你一個後悔的機會。」牧泛琴看了眼身旁的戴佳,說道:「看在戴佳的面子上,你現在立即跪在我面前,給我磕頭道歉,我就原諒你剛才的放肆,以後我照樣允許你入贅我們戴家。」
「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跪不了你。」餘年搖搖頭,說道:「還是那句話,你家的飯我吃不了!你換一個吧。」說完,眼神複雜的看了戴佳一眼,說道:「佳佳,對不起。」話落,轉身離開。
「哼!」看著餘年離去的背影,牧泛琴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點評道:「窮小子就是窮小子,靠著運氣賺了些錢就飄的不認識自己。」說完她看向戴佳,說道:「放心,當他走出我們家大門的時候,就註定要承受我們家的怒火。為了你,不會輕易放過他!」
「讓他破產?讓他蹲監獄?」戴佳反問道。
「不然呢?」牧泛琴說道:「這還是他最好的下場!放在你爺爺在世的時候,他的下場就是從這個世界消失。」
「媽,有意思嗎?」戴佳強忍著心頭的悲傷,說道:「說到底,你愛的是你自己,你從來都不願意切身的為我著想。」
「胡說八道!」牧泛琴憤怒道:「我不為你著想,我為誰著想?」
「你相信你自己說的話嗎?」戴佳憤怒的據理力爭道:「你淋過雨,就想把我按進河裡!對嗎?」牧泛琴猛地一怔,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媽,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經常去的那個地方?」戴佳淚流滿面道:「你對得起我爸嗎?」轟!
牧泛琴如遭雷擊,身形踉蹌倒在沙發上。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戴佳,張了張嘴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再想開口時,戴佳已經往餘年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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