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陸維這麼迅速跑出宿舍迎接的人兒,當然只有康曉凌同志了。
「徒弟,這兩天忙什麼呢?」,康曉凌笑盈盈地問。
「沒忙什麼,在宿舍呆著呢。」,陸維樂呵呵地道。
「心情不好?」,康曉凌眨著美麗的大眼睛調皮地看著陸維。
「哪能呢,不用上課,可以天天在宿舍睡大覺,心情不知道有多好了。」,陸維誇張地道。
「得了吧你,少跟你師傅裝,走,陪我散散步。對了,把你那襯衫領子翻過來,什麼形象你那是?」,康曉凌用纖細的手指指著陸維那一半平著,一半立著的衣領道。
「哦」,陸維不好意思地把領子弄好。他是個不修邊副的人,前世很多人都批評過他這個毛病,按他老媽的話講:長得挺好的一個兒子,就是不會拾掇自己,就你這樣兒將來哪個姑娘能喜歡你哦。可陸維就是改不了,也許是和陸維的性格有關係吧,不喜歡刻板拘束,喜歡率性而為。
午後的陽光溫暖地灑在校園的水泥路上,兩旁是修剪地整整齊齊的柏樹,兩個人就那麼走著,彼此都不說話。
良久
「徒弟?」
「恩?」
「其實你那首歌挺好聽的。」
「是嗎?」
「是啊,對了,那天在聯歡會上你說要獻給一個特別的人,是誰啊。」
「沒有,我隨便說著玩的」,陸維剛想說是寫給你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是不是看上哪個女孩子了,要不師傅給你說說去?我徒弟長得挺帥的又這麼有才,不知道哪個女孩子有福氣嘍。」,康曉凌促狹地說道。
「師傅,沒那回事,你再說我生氣了!」,陸維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康曉凌這麼一說,心裡就這麼激動。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和你說點正經的。我有個表哥叫康曉華,是藝華唱片公司的音樂編輯,前兩天我去他公司玩,哼了兩句你的《老鼠愛大米》,他對這首歌很有興趣,一直問我是誰寫的,還說想和你見一面,怎麼樣,有興趣嗎?」,康曉凌笑著對陸維道。
「哦?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沒想到我亂寫的一首歌居然能得到專業人士的關注。」,陸維當然知道自己這首歌的水平,只要是流行音樂圈裡稍微一個專業點的看到這首歌,都能夠看出這首歌的價值。他也有把這首歌儘快推出去,可自己又沒有門路,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幫自己找到了一個業內人士。
「怎麼樣,哪天我把我哥找來給你介紹介紹?」,康曉凌笑眯眯地對著陸維道。
「好啊,那我就等著師傅的好消息了。」,陸維高興地說道。
「怎麼樣,徒弟?心情好點了沒?」,康曉凌又逗趣道。
「好多啦,謝謝師傅。」,陸維心裡暖洋洋的,看得出康曉凌是真的很關心自己。
「那你準備怎麼感謝你師傅我啊。」
「晚上徒弟請客,吃燒烤。」,陸維豪爽地道。
「呵呵,那就這麼定了,我把亞敬也拉著,你就準備出血吧。」,康曉凌笑道。
「師傅你看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嘛?」,陸維委屈道,同時為不能單獨和康曉凌在一起有點遺憾,他知道康曉凌是故意的,只是這種事急也是急不來的,一切只能順其自然。
六點整,陸維準時在女生宿舍面前等候。過不多久,康曉凌和孟亞敬出來了,康曉凌穿了一件淺粉色的束腰上衣,將美好的身段勾勒得曲線玲瓏,一條深藍色牛仔褲緊緊裹住渾圓修長的大腿,散發著一股迷人的青春活力,看得陸維眼都直了。
「別看啦,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啦。」孟亞敬那帶點野小子味兒的話打斷了陸維的思緒。
陸維收回打量康曉凌的眼光,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道:「沒辦法,師傅今天太漂亮了,是個男的看了都得著迷啊」,陸維大著膽子說道,同時觀察著康曉凌的反應。
「行啦,別貧了,快走吧。」,康曉凌笑罵道。
孟亞敬眼睛一瞪道:「就你師傅好看,我長得就丑是吧,真不會說話,算了,這飯吃著也沒勁,回去啦。」,說完轉身要走。
「行啦,亞敬,別逗我徒弟了,快走吧,一會兒多吃點,把嘴堵上。」,康曉凌一把拉住轉身要走的亞敬,又對陸維說:「徒弟,你別聽她的,她和你逗著玩呢,她這人就這樣。」
「亞敬師姐,你別生氣啊,我真的沒那個意思。」,陸維解釋著。
「算啦算啦,你們師徒倆一個鼻孔出氣,我說不過你們,快走吧。」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到學校門口,門衛看兩個女的是老生,也沒怎麼管,簡單地登記了一下,就讓三個人出來了。
老周燒烤店位於昌師的南面不到200米的地方,是昌師附近最紅火的一個燒烤店。這家店不僅做的燒烤味道好,而且量很足,學生們都喜歡來這兒。
陸維一行三人來到店裡時,店裡的包間已經爆滿,幾個人只好坐在了大廳里,好在大廳里雖然人多,但位置倒不擠,陸維和康曉凌幾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點菜。
陸維讓康曉凌和孟亞敬點,康曉凌老實不客氣地拿過菜單看了起來,鄱了半天,只要了肉串和兩盤水煎包,陸維知道師傅在給自己省錢,不過自己請一回客,哪能吃這麼寒酸,又和老闆要了幾個雞翅膀和魷魚,給兩位女士要了兩瓶可樂,給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康曉凌一個勁兒地說「夠了夠了」,看到陸維不聽自己的,朝陸維瞪起了眼睛,陸維還了一個搞怪的笑。
東西很快上來了,陸維先把康曉凌和孟亞敬的杯子裡倒上可樂,再給自己倒上啤酒,舉起了杯道:「感謝兩位美女賞光,來,我敬師傅,師姐一杯。」,陸維說完,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小樣兒,看不出挺能喝啊,當心喝多了回去又挨處分。」,康曉凌笑著說,把自己的可樂喝了進去。
「喂,陸維你什麼意思,你叫曉凌師傅又叫我師姐,豈不是把我叫得比她低了一輩?」,孟亞敬氣鼓鼓地道,她的性格雖然有些木納,可做為康曉凌的死黨,天天被康曉凌薰陶,也偶爾喜歡搞搞怪什麼的。
「恩,這個,這個」,陸維「這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什麼,說錯話就該罰,你自罰一杯,師姐就不和你計較了。」,孟亞敬「大度」地說。
「喂,亞敬你別欺負我徒弟啊,徒弟,別聽她的。」,曉凌話音沒落,陸維已經一口把酒幹了,以陸維的酒量,喝這兩杯酒,跟喝酒差不多。
「唉,你怎麼真幹了,這麼實在啊,亞敬逗你玩的。」,康曉凌急道。
「喲,看把你心疼的,不就讓你徒弟喝了杯酒嘛,這麼護著他啊,曉凌你不會是喜歡上你徒弟了吧。」,孟亞敬也看出來兩個人都有點好感,不過都有點不好意思,做為曉凌的死黨,她決定撮合撮合兩人。
「亞敬你要死啦,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吃東西堵嘴。」,康曉凌聽孟亞敬這麼一說,不禁臉上飛紅,急忙給她挾了一塊雞翅膀堵嘴。
「好啦,不說了不說了,看你臉紅的,心虛了吧。」,孟亞敬樂呵呵地說道。
「死亞敬,說了不說你還說。」,康曉凌伸出「魔掌」朝孟亞敬腋下猛攻。
「哎呀,呵呵,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
「陸維,快叫你師傅住手,唉呀,我不行啦,我投降,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啦,哈哈……。」,孟亞敬終於投降了,康曉凌滿意地收了手。
陸維笑著看兩個人折騰,目光落在康曉凌身上,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突然,一個沙啞難聽的聲音不和諧地響了起來:
「吵什麼吵什麼,媽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這聲音明顯是衝著陸維這桌來的。
陸維一轉身,看到不遠處有一桌人,看上去都是當地的地痞流氓,那聲音正是從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嘴裡發出來的。
意識到自己吵鬧的聲音太大的康曉凌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沖孟亞敬做了個鬼臉,道,「我們吵著人家啦,都是你,在那兒胡說八道的。」
「還不是你自己心虛。」,亞敬笑著回敬道,只是這次兩個人都自覺地把聲音放低了很多。
陸維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本來,兩女吵鬧的聲音是有點大了,人家發點牢騷也很正常。
只是,事情卻並不像陸維想的那樣。
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並沒有因為兩女把聲音放低就不再追究,只見他和桌上的人嘀咕了幾句什麼,其他人就一陣大笑,接著,他拎起一瓶啤酒,搖晃著向陸維這桌走了過來。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兒,吵那麼大聲,搞得老子都喝~喝不好酒了,啊~~」,滿臉橫肉把眼一瞪,大聲道。
陸維心裡一沉,暗道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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