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彥武上班沒一會兒,就見包俊才又來了。
他手裡還拿著兩本書,見到林彥武的時候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彥武,這是圖書館那邊給你送過來的書,說是成工今天一大早去選的最緊要的。」
林彥武哭笑不得地接過書,點頭應下:
「嗯,我知道了。你」
他看著包俊才想起那天晚上兩人的談話,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包俊才笑笑:「我挺好的,你進城到現在還沒去看過溫教授吧?這星期你去看他,下星期咱們再聚。」
有了成工背書,林彥武心中因為上班干私活兒的那點不好意思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種類似工具書一樣的科普書,翻譯起來很是費勁,尤其是涉及一些專業性的名詞,必須慎之又慎,好在林彥武有上輩子的經驗加持,翻譯起來遊刃有餘。
昨天晚上,等成工走了之後,林彥武又加了一會兒班,終於把從老家帶來的那本英語書終於翻譯完了,趁著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寄回去。
至於稿費,自己手頭暫時也不缺錢,他就叮囑錢館長把匯款單送到家裡去。
下午,陳燕燕和蘭翠翠兩人蔫頭巴腦地從外面回來,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眼看著連說話的興致都沒有了。
「燕燕,你和蘭姐這是怎麼了?出了一趟外面把魂兒也丟了?」
郭兵笑眯眯地開口問了一句,同時吸引姚鵬、老葛和林彥武的注意力。
「誒,昨天受傷的家屬來廠里了,那個人年齡跟我們差不多,前年才剛結婚,孩子一歲了,他爸媽,媳婦,孩子都來了,哭得那叫一個可憐啊!」
陳燕燕說完這話,其他幾人全都不說話了。
雖說鋼廠對於工傷工人的福利保障挺好,但是好端端的誰願意自家孩子,自己男人,自己父親出事啊?
林彥武眼見氣氛沉默下來,開口說道:
「這些事情廠里自有定論,咱們把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就成。」
其他幾人聽了這話,全都點點頭。
那個工人之所以會出事,就是因為二組、三組那邊翻譯的文件出了問題。
他們管不了別人,只能做好自己的工作。
不過,沉悶的氣氛沒一會兒就被濃郁的學習氛圍取代,林彥武也光明正大地幹著自己的私活兒,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今天下午的飯是陳燕燕安排,她帶著一行人出了鋼廠,七拐八繞地進了一條小巷子,朝巷子最深處的一座小院子走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姚鵬和郭飛用力吸了吸鼻子,四隻眼睛全都亮起來了,扭頭看向陳燕燕,滿臉的驚喜:
「這這是老賈的手藝?」
陳燕燕挑了挑眉毛,頗為自得地點點頭:
「當然,我可是打聽了好多人,才知道他到這兒了。」
幾句話的功夫,幾人進了小院,一股濃郁的羊肉香味瞬間撲面而來,林彥武不由想起衛軍帶他去縣城吃羊肉麵那一次。
老賈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見院子裡有人進來,滿是風霜的臉上露出笑容來:
「幾位客人屋裡頭坐。」
正屋四十來平,一共擺了五張桌子,這會兒已經有了一桌客人正吃著呢。
林彥武六個人,老賈媳婦把兩張桌子拼成一張,給他們倒了水,這才問他們吃什麼。
林彥武、老葛、蘭翠翠三人以前沒吃過,好在陳燕燕是熟客,直接招呼:
「一個羊肉鍋子,八斤羊肉,其他菜看著上幾個就成,再給我們一人上一斤餅。」
老賈媳婦答應一聲,笑得一張臉都開了花。
「老賈的羊肉鍋子做得一絕,以前專門給領導做飯的。」
姚鵬笑眯眯地給林彥武、老葛和蘭翠翠三人解釋了一句,顯然知道老賈的底細。
沒多一會兒,熱騰騰的羊肉鍋子就上來了,八斤羊肉都切成薄薄的肉片,整整齊齊地碼在四個盤子裡,另外還上了凍豆腐,干蘑菇,白蘿蔔片,粉條。
這羊肉鍋子的味道,不是一般的香,幾人顧不得說話,一個勁兒地往肚子裡扒拉。
這頓飯雖然沒有酒,但是六人全都吃得心滿意足。尤其是老葛、蘭翠翠和林彥武三人,感覺都吃到嗓子眼兒了。
老葛和蘭翠翠兩人雖然是在外事部上班,但是家裡條件有限,豬肉也是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一次,而且還要緊著孩子吃,更別提羊肉這樣的好東西。
臨出門的時候,林彥武特地給老賈散了一根煙,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老賈能有渠道搞到羊肉開羊肉館子,要說他沒點門路,那肯定是開玩笑。
林彥武這個人,無肉不歡,每次去肉聯廠買,不一定能有,而且還買不到自己喜歡的。
回家又是七點多,林彥武燒水泡腳,翻譯,然後熄燈睡覺。
睜開眼睛又是新的一天,一上午沒什麼工作,下午下班一出鋼廠大門,徐主任就在大門等著他了。
「哈哈哈,彥武,這麼巧啊?」
林彥武心底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專門在這兒等我,能不巧嗎?」
不過,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點笑容來:
「徐主任您好。」
徐主任很是親昵地伸手搭在林彥武的肩膀上:
「彥武,咱們都是外事部的同事,我比你大不了幾歲,你叫我徐哥就行,還沒吃飯吧?要不咱爺倆兒一塊吃點?」
林彥武瞬間明白了徐主任的心思,現在正是下班的時候,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自己摟摟抱抱,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有心人肯定會看在眼裡。
這種行為,說得難聽一點,就跟光棍強闖寡婦門一樣,大張旗鼓地鬧一鬧,名聲一旦打出去了,大家都會認為兩人發生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林彥武心裡頭有些膈應,不過臉上不露半分,只是慢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掙脫開徐主任的肩膀,笑著說道:
「徐主任,我今天下午已經跟人約好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徐主任臉上笑容不變,扭頭看著林彥武隨意開口問:
「哦?是嗎,約了誰啊?要不把他也叫上,一塊兒吃頓飯認識認識?」
林彥武和一組那點事情,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否則也不會今天下午在門口等著。
林彥武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正要開口拒絕,卻聽街口路邊有人叫自己:
「彥武。」
林彥武抬頭一看,就見一輛小轎車停在路邊,溫教授正站在旁邊一臉笑容地朝自己招手。
「溫叔。」
林彥武雙眼一亮,臉上瞬間露出欣喜的笑容來。
溫教授笑吟吟地朝他走過來,看見他身邊的徐主任,溫和地問了一句:
「看來我來得不巧,你跟人有約了?」
培元丹的外表與回元丹也是極其相似,僅有的差別,也不過是前者比之後者要大上那麼一圈。
林思彤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還未垂落的淚水,連忙轉身離開了這裡,對寧瀟當眾這麼對待,她當然沒有任何的顏面。
林青玉要和兩人說的就是這件事情,這件事情說完之後,三人也都該幹嘛幹嘛了。
這一晚上三人依舊是一起吃完了晚飯,然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晚飯還是那保姆做的。
林揚半真半假的解說著,而奧莉娜則目光緊盯著虛空吞噬者,也不知對林揚的說辭相信了幾成。
白傑逐一看完五條公開信息,發現後面的全球信息都屬於加密信息,提示他權限不足,等級不夠。
劉慈在發現有人召喚蒼鷹時,揚手打出了一道符籙。紙符自燃,隨即化作一道常人肉眼無法辨認的白光,激射出去,附著在蒼鷹褐色的羽毛上。
何羽給她挽的頭髮夠高,露出了雪白纖細的脖頸和瘦弱了的雙肩,在配上這個精緻繁瑣的髮夾,光是看後面,就有種美不勝收的感覺。
既然猜不到萬卿矢這樣突然轉變的舉動是出於什麼目的,夜靈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繞開萬卿矢二人就往學堂走去,可沒走兩步,萬卿矢就嚷嚷著又追了上來。
使用過土遁符,劉慈總有一股灰頭土臉的感覺。洗過臉她並不忙著整理臥室,她發現那些沒過膝蓋深的雜草還挺有韌性,劉慈便扯了許多草去掉根部開始編東西。
但東來十三行省浩瀚無盡,擁有高階聖王的勢力,在行省之中,也堪稱一方霸主般的存在,這樣強大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甘心跟隨一個年輕人?
皮衣男有些恍惚,沒嫌少,也沒感激涕零,手裡攥著壓縮袋裝的口糧,目光一直追著宋酒的背影,留神關注他的動作,生怕他突然間來個摔杯為號。
這只是工具,軟體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干好事還是幹壞事,完全要看掌握它的是誰。拎著刀的不完全都是殺人犯,還有很多廚師的。
「請御醫?」李青慕輕笑出聲,她可不認為御醫能治巫星下的毒。
經歷了這麼多,她還願意救他僅僅是因為心裡那一份牽念。她做不到看著他死而什麼都不做,也做不到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這次莫再生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喪失了噬心銀蠱,而且連自己的修為也都喪失了。
問晴這樣一說,李青慕蒙在帕子下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心裡升起甜滋滋的美意。
今日借著王霜霜妹妹的事情,心中陡然間有了想法,若是能以她妹妹作為條件,還怕不抱得美人歸?
李青慕沒有進關雎殿,而是轉身去了池塘邊,坐在了梔子樹下的鞦韆上。
晉王看著眼前病弱的劉皇后,難得的在皇室人的面前掛上了正常的表情。
艾露莎此時是懵比的,對方這個光頭壯漢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為什麼在摧毀了自己所有的鎧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1s 3.91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