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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太太一邊大聲叫罵呼喊,一邊掙脫年輕警察的挾制,在原地踅摸一圈,現兒子果然在場。
老王太太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撲過去問田堯:「老大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們二話不說把我從家裡抓來,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可要給媽做主啊!」
田堯心裡也怪老娘沒有眼力,沒看見連市大領導也在嗎?他現在都自身難保,還做個屁的主!
「媽,您消消氣!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等會兒你回答幾個問題就行了!」
田堯說完,使勁跟老王太太擠咕眼睛,那意思是等會兒你千萬別承認散布謠言這事兒,否則你兒子的仕途就走到頭了!
秋宏才對鄒鵬說:「行了,人都到齊了,鄒局,你是專業人士,你來審審吧,我旁聽!」
老王太太這才注意到原來連市大領導也在,這什麼情況?難道大兒子貪污的事兒暴露了?還是二兒子的海產生意出了問題?
鄒鵬清了清嗓子,問老王太太:「你叫什麼名字?」
「王、王淑芝」
「多大年紀?」
「六十九」
鄒鵬這邊問,吳勇那邊就掏出筆本開始記錄,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秋市長點點頭,心裡暗忱:
鄒鵬和他手下的人不錯,雷厲風行,乾脆利落,是有本事的,以後可以重點培養栽培。
鄒鵬問了老王太太的基本情況後,又仔細詢問那天她和孫老太太的糾紛,老王太太立刻戲精附體,把自己怎麼挨了打,怎麼傷的重,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說完還一拍自己的左腿,說:
「你們看看,我這小腿還打著石膏呃——哎也?」
老王太太這時候才想起自己走的慌忙,石膏套子根本沒戴上,鬧了個大烏龍。
圍觀的業主也捂著嘴竊笑議論,誰都看出來這老太太胡說八道,半分傷非要說成十分,裝骨折訛人,就為了讓陳家人賠償。
青山倒沒怎麼太生氣,不過駱聞遠把臉拉的老長,呲呲直冒寒氣,嚇得秋宏才心裡直突突。
「據陳家人說,你和孫鳳香之所以生糾紛,是因為你正在散布孫鳳香女士的孫女——陳青山的謠言,你承認嗎?」
老王太太不愧是老奸巨猾,想起兒子剛才那句「我們都是守法公民,不該說的不說」,眼珠子一轉,臉上堆起一副假笑:
「沒有的事兒!我也是有孫輩的人,怎麼會那麼說人家孩子呢,肯定是老虔孫姐聽錯了!」
田堯、朱曼麗和田小峰都鬆了一口氣,朱曼麗也給婆婆挑了個大拇哥:哼,別看這死老太婆平時又懶又饞,關鍵時候腦子還算夠用,沒白吃我們家那麼多好東西!
鄒鵬把臉一板,沉聲說道:「王淑芝女士,現在是市公安局在調查了解情況,你有義務正面、如實回答問題,不能有隱瞞,更不能撒謊,否則的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老王太太心裡冷笑:哼,我是嚇大的?我就咬死不承認,你能怎麼樣?
「警察同志,市、市長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孫姐怎麼會這麼說,有可能是她年紀大,耳朵背聽岔了?不信您可以問問當時在場的鄰居啊。哎——那個誰,宋蓮大妹子,還有孫紅大姐,你們倆當時都在,你們聽我說閒話了嗎?」
王淑芝叫的兩個業主,正是那天和她在一起八卦的人,聽見王淑芝提到她倆的名字,心裡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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