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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教授見來人是程副校長也是一愣,站起來打招呼:
「程校長,你怎麼來文州縣了?是專門來找我的?」
程副校長熱情地跟王紅軍握了手,笑道:
「小王啊,你說對了,我這次專門從西大過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啊——!」
「哦?什麼好消息?」
程副校長側身讓過那個老者,給王紅軍介紹:
「這位是東京大學生物部的山田智泉教授——」
山田教授會說漢語,聽程副校長介紹到他了,不等王紅軍表示,就給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王桑,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
王教授伸出去的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想給山田教授鞠躬還禮,奈何自己腰椎椎間盤突出,彎不下去,只好不住地點頭,口稱「你好」。
程副校長給雙方介紹完畢,又笑呵呵地說道:
「山田教授的主要研究對象正是金龜子科,他得知文州出現彩臂金龜的消息,十分高興,希望能與西大合作,共同研究彩臂金龜。」
程副校長說完,山田教授又操著不怎麼熟練的華夏語補充道:
「王桑,您放心,彩臂金龜是你現的,這個功勞誰也搶不走,我只是慕名而來。如果你同意合作,東京大學會以贊助金的名義捐給西大兩千萬人民幣。如果你需要先進的實驗器材,也可以提出來,我們會一一滿足。我們只在彩臂金龜的蟲體研究上共享信息,至於您的完整研究報告,您不必跟東大分享,我們亦然。王桑,你覺得怎麼樣?」
王紅軍聽了山田智泉的解釋,在心裡權衡一番,覺得雙方合作的話,對自己和西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也樂見其成,點頭同意。
其實山田教授來之前早就跟西大校領導溝通過了,校方也覺得合作的方式對自己有利,要不然也不會派程副校長親自送山田教授來文州縣。
雙方當場簽了合作協議,程副校長喜笑顏開地拿了合同回學校復命,而山田教授和他的團隊則留了下來,挨著西大實驗室,也建了幾間活動板房。
接下來的幾天裡,雙方並沒有過多的交流,只是每當王教授的團隊有人進山找彩臂金龜的活體成蟲,山田教授都會跟著去山裡轉轉,別看這老頭拄著拐杖,爬起山路一點不比年輕人腿腳慢。
山田教授帶的研究員都是年輕精壯的小伙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昆蟲類打交道久了,這些研究員的表情都很僵硬,話也很少說,不過他們對待山田教授的態度真是非常恭敬,恨不得能晨昏定省,早晚上香,動不動就在山田教授面前「哈依」「哈依」地,又鞠躬又行禮的,和華夏那邊兒成天跟王導嘻嘻哈哈,拿導師逗悶子尋開心的情況截然不同。
王教授這幾天沒少拿日本人的禮儀教育手底下這些學生,奈何學生們都散漫慣了,一直拿王導當哥們處,改也改不過來,王教授只能一聲嘆息:
誰讓他生了一張鎮不住人的娃娃臉,三十八歲看著像二十出頭,唉,人心不古,學生越來越不好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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