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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眼睛緊盯土佐犬,渾身肌肉緊繃,腳掌穩穩地踏在地上,始終面對它的頭面部。
土佐嘴角流著泡沫樣口涎,強壯的胸肌隨著它行走,露出紡錘形的肌肉形狀。
電光火石間,撒旦和佐助同時躍起,瘋狂地撕咬在一起,不斷在地上翻滾著,每一口下去,都能濺起一片血珠,在對方身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看台上的觀眾也沸騰了,今天的比賽讓他們很滿意,他們吶喊著,怒吼著,宣洩心裡的恐懼和興奮。
「咬住,咬住,咬住喉嚨啊,蠢貨!」
「媽的!撒旦今天真是給力啊!上啊,咬死那隻紅色的!」
「洗耐!洗耐!洗耐——!」
撒旦和佐助咬在一起,不過五分鐘之後,兩條狗身上都受了傷。
撒旦的臉被佐助的尖牙割開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佐助的上嘴唇少了一塊,嘴裡全是血,不知是它自己的還是撒旦的。
即便是這樣,兩條狗仍然糾纏在一起,大有不咬死一個不算完的架勢,不過兩條狗耐力都很強,這種咬法很難分出勝負。
鎖爺讓人戴著護具,進入場地,拿撬棍撬開狗嘴,把兩條狗分開。草草沖洗一番,洗掉身上的血跡後,再次放兩條狗比斗。
兩條狗進入場地後,又撕咬在一起,撒旦今天一改常態,勇猛兇狠異常,因此觀眾席上「撒旦、撒旦」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阿部岡門覺得大日本帝國的狗沒有華夏狼狗人氣高,不滿地站起來,朝著樓上觀眾席大喊一聲:
「八嘎呀路——!」
看台上的觀眾都是港島名流,誰會像侯耀祖一樣對個小日本卑躬屈膝,當即響起一片辱罵聲,還有人往下扔東西。
侯耀祖看形勢不對,趕緊拉著阿部岡門坐下,安慰了幾句,讓他繼續看比賽。
斗場上,佐助已經咬住撒旦的後腿,狠狠撕扯著腿上的肌肉。
撒旦忍住疼,掉轉頭,咬住對方前肢,互相啃咬一陣,又被撬棍分開。
兩條狗現在已經傷痕累累,撒旦一身黑毛,看得不明顯,佐助紅褐色的毛上有大片血跡和牙印,血順著狗身淌到地上。
撒旦後腿幾乎被土佐犬的闊嘴咬斷,露出骨頭,它腳尖輕點地,把那條傷腿懸起來,好像不敢著地的樣子。
撒旦的牙齒適合撕裂,咀嚼力不如土佐,因此佐助的傷比撒旦輕,行動還算自如。
佐助見撒旦現在只剩下三條腿,又竄上來準備咬住撒旦的喉嚨,給它最後一擊。
撒旦跳起來躲過,一瘸一拐地跑到佐助對面,警惕地看著它。
阿部岡門見撒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興奮地催促佐助進攻。
郎文哲也神色緊張地注視著斗場,生怕撒旦這個時候支持不住,倒地身亡,自己贏一場輸一場,今天就算白忙活。
撒旦瘸著腿在斗場上跳來跳去,躲避佐助的攻擊,看台上又響起一片噓聲。
佐助見撒旦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節奏也慢下來,不慌不忙的追著撒旦跑,頗有點逗你玩的意思。
撒旦躲了幾次,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它看見佐助低頭舔舐前腿的傷口,撒旦一躍而起,幾步躥到佐助近前,準確地咬住佐助的喉管,「咔嚓」一聲咬碎土佐狗的喉骨。
剛才撒旦跑動時後腿雖然還有點瘸,但是哪有不敢著地的樣子?
它分明是裝弱勢欺騙對手,這份狡猾也像極了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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