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就要期末考試,因此周一傍晚的時候,高一高二的學生就都把各自的書本拿回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葦慶凡吃完飯後,特意到爺爺奶奶家把三輪車騎了過來,將他和曹澤的書都帶了回去。
將書本送回去,再回到教室,黎妙語已經在座位上看書了。
她的書本都還在, 準備等晚自習放學後讓老爸開車來,幫忙把書一起帶走。
見葦慶凡回來,她抬頭看他一眼,見曹澤也跟著,就沒說話,沖他比劃了一個「k」的手勢。
葦慶凡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過等到課間的時候,還是得空又詢問了一下具體含義。
黎妙語於是把表姐說的「壞人會得到懲罰」的答案轉述了一遍。
葦慶凡放下心來,卻又覺得有些不真實。
他並不懷疑宋小池判斷錯誤或者騙自己, 前者源於對經濟地位的客觀認知,後者源於理性判斷。
只不過,事情太順利了,讓已經做好了還要藉助其他力量撲騰一陣的他落差很大。
這麼容易就搞定了?
當然,作為接觸過不少事情的後世靈魂,他很懂得「難的不會,會的不難」的普世真理,一些人眼裡的翻天覆地,在另一些人眼裡,真的就只是動動手指而已。
或許宋表姐,或者說是黎妙語家的關係背景比自己猜想的還要猛一點
腦海中電閃過這些念頭,他向黎妙語笑道:「果然,你帶給我的永遠都是好消息。」
黎妙語抿抿嘴唇,白了他一眼,微嗔道:「你還是先專心考試吧。」
葦慶凡笑道:「好, 我努力考好一點,爭取考的比你好。」
「不可能。」
黎妙語微抬下巴,很自信地橫了他一眼。
葦慶凡道:「事在人為, 我早晚要爬到你上面去。」
黎妙語又橫他一眼,然後轉過身繼續認真看書。
晚自習放學,葦慶凡幫著她抱著一摞書走出校門,就看到那輛熟悉的白色寶馬停在路邊。
車門打開,趙雅泉穿著白色襯衫打黑色半身裙的職業裝從車內下來,望向葦慶凡。
「趙阿姨好。」
葦慶凡抱著書本走向後備箱,同時微微欠身招呼了一聲。
「這是我們班同學,幫我搬書的。」
黎妙語臉頰微熱的解釋了一句,然後去幫忙打開後備箱,沒敢去看媽媽。
「你好。」
趙雅泉臉含微笑,語氣溫和,「我本來要過去幫她搬的,但是忘記時間了,麻煩你了。」
葦慶凡把書本放進後備箱裡面,笑著道:「不麻煩,同學互相幫忙,應該的。」
趙雅泉笑吟吟地打量著他道:「你叫葦慶凡, 對吧?我聽你大爺提過你,好好加油。」
「謝謝阿姨。」
葦慶凡笑著道謝, 把剛剛稱呼里的姓氏去掉了,又笑著道:「那我先走了,阿姨再見。」
「哎,再見。」
葦慶凡又向黎妙語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趙雅泉看了眼他的背影,然後又瞥一眼閨女。
黎妙語伸手打開副駕駛位的門,發現已經有人了,不禁有些奇怪,「爸爸你也來了啊?」
她又噘噘嘴,「那你們都不去幫我搬書?」
黎樹青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黎妙語去後排坐下,趙雅泉坐進駕駛位,邊扣好安全帶邊道:「我們過去的話,這位葦同學怎麼幫你搬書啊」
黎妙語臉蛋微紅,鼓著腮幫,小聲解釋道:「那麼多書,我一個搬不動啊,當然得找人幫忙嘛」
趙雅泉微笑道:「挺好的,成績不錯,人也挺聰明。」
「能不聰明嗎?」
黎樹青繼續翻白眼,「連『好好加油』都說出來了,鬼才知道你是鼓勵他好好學習,還是鼓勵他多跟你閨女接觸」
黎妙語紅著臉嗔道:「爸爸你亂說什麼呀?我媽當然是鼓勵他好好學習了!」
黎樹青沒敢反駁,只是不滿地瞪一眼媳婦,撇撇嘴繼續小聲咕噥,「上一句還趙阿姨呢,下一句就阿姨了」
趙雅泉開著車,小心地看著前方道路,沒搭理他。
葦慶凡回到家裡,李婉儀正在樓下跟王淑華看電視聊天——這兩天沒有球賽,晚上都是葦鵬看店。
葦慶凡打了招呼,上樓去洗澡,隨後到樓下來吃瓜,王淑華吃完之後去洗澡,客廳裡面只剩下了兩人。
葦慶凡知道老媽是故意的,有點好笑,不過也正好把宋表姐的好消息告訴學姐。
李婉儀倒沒覺得很簡單和容易,對於她來講,登報紙本身就已經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了。
當然,事情只是進展順利,第一階段已經完成,接下來的調查、處理階段,誰也不敢保證不會有意外。
而且最終會怎樣處理,同樣不能確定。
高一高二的考試歷來都是錯開的,互相占用教室,高二上午考試,高一下午考試。
第二天上午考的是語文和數學,葦慶凡自我感覺很不錯,考完後回家吃飯,睡了一覺,下午陪李婉儀去店裡。
期末考試4、5兩天,店鋪定為6號開業,沒準備什麼儀式,預備訂兩束花擺兩旁,然後掛上促銷的牌子,就正式開始營業了。
招牌已經備好,葦慶凡開車陪她去訂了花,回來後正在陪她練車,葦慶嬋過來了。
老姐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坐上車之後,聞知李婉儀沒有拿到獎金,就氣沖沖地道:「學校那邊居然說獎金已經發給你了,氣死我了,肯定是有人貪了」
葦慶凡咳嗽一聲,還沒來得及提醒,氣頭上的葦慶嬋瞪著他道:「你咳嗽個屁啊!不該罵嗎?」
葦慶凡表情僵住,李婉儀邊小心開車,邊抿著嘴角,很辛苦的忍笑。
「該!該!」
葦慶凡附和道,「不過這件事情姐你就不用管了」
「我不管你管啊?」
葦慶嬋更生氣了,還以為弟弟想的是儀爹沒獎金就不能上學,就會繼續在家裡陪著他了,瞪著他道:「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就該去死怎麼會有這麼噁心的人啊?什麼錢都要貪」
葦慶凡嘆了一口氣,等她罵完,才把省城登報的事情有選擇的講了一遍。
葦慶嬋聽完愣了愣,「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前天就已經上報紙了?」
「嗯!」
葦慶凡用力點頭,又把宋小池傳過來的訊息講了一下,叮囑道:「所以我們現在就什麼都不要做,不要打草驚蛇,等上面的人來調查就可以了你不要跟別人說啊!誰都不能說!」
葦慶嬋白了他一眼,不過顯然還是很開心的,開心之後,又瞥了眼李婉儀,道:「你們兩個保密工作幹得不錯嘛,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倆偷偷摸摸的幹完,一點風聲都沒露出來」
她語氣曖昧,別有所指,李婉儀不禁有點臉紅,嗔道:「不要亂用詞啊,他不讓說,我怎麼跟你說啊?」
「是是」
葦慶嬋滿臉含笑,拖著尾音調侃,「他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唄」
「你才說什麼聽什麼呢?」
李婉儀羞得滿臉通紅,停下車,扭身伸手往後排抓葦慶嬋。
「儀爹」積威已久,葦慶嬋雖然有長輩分的心,但面對她還是很慫,邊往後面躲邊趕緊求饒。
李婉儀見抓不到她,葦慶凡還在旁邊看笑話,於是瞪一眼葦慶嬋,繼續練自己的車,沒跟她一般見識。
葦慶嬋認識李婉儀已久,見自己這樣調侃,她居然這麼容易就罷休,不僅沒真生氣,連樣子也懶得裝一下,不禁暗暗驚喜,瞥一眼葦慶凡,心裏面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居然這麼容易就把儀爹搞到手了?
她原本一直迫不及待想要長輩分,生怕李婉儀瞧不上葦慶凡,但此時覺得儀爹似乎對弟弟很有好感了,卻又覺得憤憤不平起來。
你可是儀爹誒,這麼容易就被我弟弟騙到手了?
儀爹這樣近乎完美的女孩子,憑什麼就這樣便宜葦慶凡了?
尤其是這個混蛋到現在都還跟黎妙語曖昧不清
不行!
長輩分歸長輩分,但也不能讓儀爹這麼輕易的就淪陷。
葦慶嬋坐在後排,眼珠轉啊轉,決定以後不能只說弟弟的好話了,也得跟儀爹講一下他的壞話。
她這樣想著,覺得自己跟神經病似的,但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理由,自己很希望弟弟追上儀爹,但過程肯定得是比較曲折、困難的,這麼容易就追到手了哪行?
拍電影都不夠精彩!
抱著不能這麼便宜弟弟的想法,她沒再像以前那樣溜走,整個下午都在旁邊盯著,堅決不給弟弟可乘之機,人為打斷倆人日間親密的進程。
不僅如此,第二天上午,她就又跑了過來,中午也跟著一塊去葦慶凡家吃飯,下午再跟著一起來店裡,全程充當電燈泡。
整天不回家的後果就是,5號晚上她回到家裡,才從老爸那裡得知,上午省里就打了電話過來,詢問源縣中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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