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判斷了,現在腦袋裡面完全是混亂的,我實在無法完全相信眼前這個翼人所說的,即使是她救過我。
「為什麼要把我綁來這裡……而且……這裡又是哪裡?」
「這裡是奧蘭多地區的荒郊野嶺,本來是用來關押一些極端犯人的監獄,不過很早之前就廢棄掉了,如今我就用來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
「這算什麼招待啊……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你現在應該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回去向我的同伴們說明情況,這樣西·奧蘭多的誤會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眼前這位翼人瞟了我一眼說:「還不行,你要為你的無知與魯莽付出代價。」
「哈!?我又做過什麼錯事啊?」
翼人的眼角抽動了一下,似乎內心剛經過一陣強烈的波動,最後還是淡淡地說道:「本來我們有一位戰士負責護送她們到東·奧蘭多鎮去的,不過那位戰士再也不能聆聽神的教誨了,而你則要頂替他的位置,將這兩位少女護送到東·奧蘭多鎮。」
她口中的戰士莫非就是之前那位……那麼眼前的這個翼人難道就就是那個戰士口中所說的……九位天使代理人之一的--訶息麼!
「…………」
回想起來那傢伙也只是讓里昂喪失了戰鬥能力而已,而且是全心全意地和我在戰鬥,也沒有偷襲里昂。我無神地看著雙手,沒有做任何狡辯,而感覺他的鮮血仿佛還在我的手上流淌。
「他是幸福亦是不幸的,他幸福於為自己的信仰而戰,而且他的對手足夠強大,滿足了他作為戰士最基本的期望;但他不幸於他的對手只是一隻猛獸,而且自己居然被如此愚昧的對手奪取性命。」
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看起來有信仰麼……」
我想我自己早已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抱有些僥倖的心理問道。
「不,你只是驅殼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內在可言。」
看吧……我就知道。
「信仰到底是什麼啊……」
我坐在床上雙手撐起後傾的身子,眼睛盯著那濕噠噠的天花板。
「你能打敗昴宿這足夠說明你的強大,那你的這份強大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這只是平常訓練的結果而已」,我不屑地回答道。
「那你又為何訓練呢。」
「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還有……尋找線索……」
「哼,真是不開竅啊,再仔細想想,你的刀刃在什麼時候又為誰而揮動。」
「…………」
打哥布林和鬼熊的時候還只是火球,第一次拔刀是訓練對戰……之後是山賊……然後是庫庫爾坎……最後是……
「!!!」
我似乎有所頓悟。
「是為了同伴和心中那點僅剩的正義!」
當我看到我向同伴揮出刀刃的畫面的時候,我的內心會如此的痛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為了保護同伴,我才能突破自己的極限,只有在原來世界中一直是孤身一人的我,才會如此重視這些來之不易的同伴,不是那種虛擬網絡上的,是這種切切實實的,有血有肉的!
「這……難道不就是信仰麼?能夠為世界帶來美好的舉動則被我們的神明所定義為信仰,即使只是為朋友帶來歡樂。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一顆嚮往善的心,你如此珍視你的朋友,願意為他們付出自己的一些,想必他們也會被你的『善』而影響,從而影響他們身邊的人,『善』便會這樣一直傳遞下去,世界也不就會繼續充斥著那些令人作嘔的欲望了,而你們人類也就不會到處都被鄙視了。」
我終於明白的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對「不存在」的神明如此崇敬了,浮躁的大環境終究填補不了人們內心的空洞,人們內心深處的本性嚮往的是真、善、美,在自身在無法改變大環境的情況下,選擇「獨善其身」也不失為一個理智的選擇。
「但是……人的善舉總有被利用的時候,這又怎麼辦呢?」
我再次無恥地將問題扔了出去。而訶息也「失望」地嘆了口氣,說:「你們人類不是有所謂的規章制度麼,推舉從善者,引導中立者,排除險惡者,這點你不會想不到吧。」
「你想得也太天真了吧,尊敬的代理人,規章制度的定製可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參與的,而且對於神明的話,『險惡者』也是應該要去救贖的吧。」
我開始不斷地對她進行刁難,但她依舊是遊刃有餘地解答道。
「仔細想想,這次叛亂壓制下去之後,有多少個藩鎮執行官的位置會空缺出來,焰帝他人再傻也不會隨便找些人去頂替吧,所以現在不就是好好表現的機會麼,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話,說不定會得到焰帝的信任,讓你做個藩鎮執行官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藩鎮的執行官還是有制定區域性規範條例的權利吧,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最終沒有坐在執行官的位置上,公會難道不是你付諸自己信仰的一個渠道麼,只要你為信仰而努力,神明也一定會保佑你的。話又說回來,神明可不認為被欲望吞噬的傢伙還能被稱作『人類』,他們無法溝通,只會一味地被欲望驅使去破壞世界的平衡與規律,他們和魔獸在實際上又有什麼區別呢?神明可沒那麼多精力去循循善誘他們,有這時間和精力的話,還不如和前兩者一起將世界改造得更加美好。」
我感覺我已經被「洗腦」了,身上的血液完全沸騰了起來,興奮地摩拳擦掌,而我的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漏出了堅毅的笑容,睜得大大的眼睛仿佛在渴望獵物一般。
「看來宗教的確是個好東西的啊~這麼輕易地就控制住了別人的思想~」
這……也是我最後一個問題,而她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
「別的宗教怎麼說我不知道,首先:我們的主神可沒強制聽者去按照我們所說的去做;再者:我們也沒有聽者身上索取任何東西,無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即便是聽者主動送過來,我們的教典裡面也明確我們絕對不能夠收下;第三:我們的主神不會唆使聽者去攻擊和排斥異教徒與無神論者,如果對方還能被稱作『人』尚存理智的話,我想他們也會對我們所顧忌的領域中做出讓步,與我們的聽者和諧共處」,訶息開始解讀他們的教典起來,真是瞅準時機就開始給別人「洗腦」啊。
「一切能將世界變得更美好的宗教,是一定包含上面三點的,而且我想他們的精神象徵也不會拒絕與其他『有趣』的思想相交流。而對於聽眾來說,將世界變得更美好便是獻給所信仰的主神唯一的禮物,而且這一切對錯與否只能交給時間與歷史來檢驗。」
看來這個世界我還是來對了!不管我是自己,還是這個世界,看來都需要回到原點重新來過。
「護送任務!我收下了!」,我興奮地一下站起來,右手向她伸去。
「等你切實做到你所想的,我再回應你的『信仰』也不遲,而且……看來時間是不夠了……」,她沒有回應我的右手,只是輕輕地說道,而我卻是一頭霧水的。
「什麼時間不夠了?」
轟!!!
牢房一陣地動山搖的晃動,碎石從天花板地夾縫中擠落下來,巨大的震動將我「推」倒到床上,當我還是詫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忽然一個身著白金戰甲的翼人從上方慌張地跑了下來。
「訶息大人,他們攻過來了!」
訶息轉過身去說道:「那她們兩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能為她們黑暗的世界帶去一點希望之光,她們便是你的利劍與堅盾」,說完訶息走出牢籠與那位戰士一起沿著階梯走了上去,留下了我和……這兩個人。
「快走吧!說不定這裡馬上也要塌了!」
然而是我想得太天真……她們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眼無神地看著各自的前方,然而山崩地裂的響聲透過石壁傳到我的耳中,『房間』還在劇烈的搖晃著,我趕忙跑出牢籠查看周圍的情況,然而左邊通道的崩塌已經向我們這邊迅速的靠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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