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教室前,詹淑芝說話的時候,眼睛往林陽的座位瞟了一眼,看到林陽正在低著頭髮呆,她的神情似乎有些哀怨又有些無奈,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然後撇撇嘴,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正在低頭沉思的林陽,沒有注意到詹老師臉上的神情,他最近上語文課的時候,經常會在課堂上走神,要麼是看著班主任詹淑芝發呆,要麼就是在低頭構思《全能家丁》的故事情節。
語文課還好,畢竟林陽這些年穩紮穩打,積累的知識比較多,哪怕一二十節語文課不聽,也不會對成績有什麼太大的影響,只不過,林陽既然早已決定要將《全能家丁》寫好,就要儘自己努力做到最好,有時候碰見卡文的狀況,心情難免會比較著急,因此常常會花多一點時間在揣摩構思上,但在後面的兩節物理課,林陽又開始認真起來,儘量將物理課本上的知識點,在課堂上全部消化和掌握一遍。
很快的,放學的鈴聲響起,等教學樓人流散得差不多了,林陽才收拾好書本,走出教室,下了四樓,往語文組辦公室走去,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林陽一眼就發現詹老師正風姿綽約地站在門口。
只見,詹淑芝今天穿著一襲黑白色的職業裝,裡面是一件打底吊帶背心裙,外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袖職業外套,系上扣子後,豐滿高聳的乳峰將整件衣服撐的鼓鼓的,長裙緊緊裹住肥美挺翹的臀.部,裙子長度到膝蓋膝蓋位置,傲人挺翹的大.屁股,在裙子的包裹下,勾勒出一條誘人的弧度,膝蓋下露出細膩如玉的長腿,腳上套著一雙漆皮黑色紅底的細長高跟鞋,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包包,黑色的長髮隨意披在背後。
詹淑芝曼妙的身姿,讓不少往樓道下走的男同學紛紛側目,而詹淑芝則像個沒事人那樣,站在那裡,似乎是在等人。
林陽邁著大步,走到詹淑芝身邊,問道:「詹老師,你在等我嗎?」
詹淑芝轉過頭來,捋了捋自己的長髮,柔聲的說道:「那你認為老師在等誰?」
林陽笑了笑,隨後,林陽和詹淑芝一起走進辦公室裡面,林陽一邊走,一邊望著辦公室周圍。
這時的語文組辦公室里,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靜悄悄的——詹老師的同事們,全部都已經下班離開。
她坐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時皺了下眉,又拿了黑筆在上面畫了幾下,對林陽說:」你坐吧。」
坐下來之後,林陽發現詹老師的氣色有些差,看起來較平時蒼白了許多,而且整個人似乎也比前陣子瘦了不少。
可在這短暫過程中,詹淑芝總是一言不發。
不做聲,不回答。
一雙黑瞳,也只是定定的盯著林陽看。
就像是要將此時帶笑的林陽,給深深的印進自己的腦海中似的。
「詹老師,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林陽並不遲鈍,一下子就察覺到今天詹老師的異常。
尋常每次見面,哪次不是聽她喋喋不休對自己講那些老生常談的大道理,林陽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了,今天見面都過了幾分鐘了,她竟然都不開口和自己說話。
「老師沒事……」
她說。
可他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的眼眶,莫名的有些燥熱,鼻尖,也變得有些酸……
當然,林陽也不相信,詹老師會看不出,現在的自己差不多就要落淚了。
認識那麼久了,林陽當然清楚她的脾氣。
就算不清楚,他應該也看到,她現在眼眶在發紅。
就連詹淑芝從他的黑瞳里,看到倒映出來的那個自己,都能看到自己的眼眶在一點一點的變紅。
時間,一點一點的在兩人的對視中流逝。
憑著男人不太靠譜的直覺,林陽在心裡揣測,詹老師最近她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否則今天不會表現得那麼反常,只是,她既然不願對自己透露,那自己再追問下去,恐怕也是徒勞無功。
詹淑芝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忽然眉頭一皺,轉頭咳嗽了起來。她捂著嘴,咳得很沉。
林陽忙站起來拿起她桌子上的水杯,起身走到飲水機面前,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詹老師,你還好吧?」
詹淑芝咳嗽得臉都有點紅了,接過林陽手裡的水,說:「沒、沒事,咳咳……」她喝了兩口水,總算是把咳嗽壓下去了。「不好意思,老師的職業病犯了。」
林陽眨眨眼,看著詹老師越發憔悴的臉色,隱隱有些心疼,詹淑芝卻若無其事地笑著說:「別怕,老師本來就是感冒,這幾天總吃粉筆灰,就變得嚴重了。」
林陽有點擔心地說:「要吃藥麼?」
「沒事沒事,已經吃了。」詹淑芝轉移了話題,又說:「對了林陽,老師想問你,鍾劍威……他最近有沒有找你麻煩?」
林陽想了想,搖搖頭,有些不安地問:「沒有啊,怎麼了?」
聽了林陽的回答,詹淑芝稍微鬆了口氣,緩緩地道:「沒有就好,老師怕他會找你麻煩,畢竟上次發生那樣的事情,依他那麼要面子的性格,可能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其實,關於鍾劍威是否會報復自己這個問題,林陽也不是沒有想過,因此,這幾天他在回出租屋的路上,總是小心翼翼地,可謂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隨時隨地進入防禦狀態,走在路上的時候,只要周圍稍微有些異常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提心弔膽,他時刻盯著大馬路上的來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人在半路截住給圍毆了。
還好,在常年的鍛煉之下,練了一雙所向披靡的「飛毛腿」,打不過人家,他要是反應及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想了想,林陽打趣著說:「老師,您放心吧,他可能就是在你面前吹噓的,如果哪天您真的聽到我被人揍的消息,記得幫我叫一輛救護車就行了。」
看著林陽故作輕鬆的模樣,詹淑芝沒好氣地道:「你呀,總是沒個正經,盡說些不吉利的話。」緩了緩,「我已經打電話和鍾劍威說了,讓他別和你計較,你現在就好好學習吧,別想那麼多,他要是真敢報復你,老師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聽了詹老師近似承諾的保證,林陽有些無所適從,他很相信,如果哪天自己真的讓鍾劍威叫人給揍了,依照詹老師的品德秉性,是肯定會替自己出頭的。
雖然,林**本不需要她來保護自己,但內心深處,依然還是被她感動了。
「詹老師,你不用去求他,本來就是他有錯在先,我們都沒有錯,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詹淑芝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同意。
嘴上雖然這樣說,林陽心裡卻想著,鍾劍威他要是敢做初一偷襲自己,那我林陽就做十五,除非他把老子打死,否則絕對不讓他好過。
緊接著,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學習上的事情。
和以往不同,以前每次聊天,詹淑芝都是居高臨下的姿態和林陽說話,而這一次,他和她的對話,更像是朋友之間很平等的交談。
有時候,時間就像廁所裡面的衛生紙,看著很多,可不經意間卻發現,很快就被別人給扯完了,當林陽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的時候,他才緩過來,根據大腦傳來提示,自己現在處於飢餓狀態,需要食物。
林陽低頭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半了,林陽才發覺,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的,和詹老師聊了快一個半小時,聊的太過愉快投入,居然忘記了吃飯。
詹淑芝反倒沒什麼胃口,準備回宿舍隨便煮點什麼吃的應付一下,反正她下午也沒課,可以不用來學校,於是,她囑咐林陽早點去飯堂吃飯,回去好好休息,林陽卻賴著不走,故意沖她耍了下小孩子脾氣,說一個人去飯堂吃飯太孤獨乾脆不吃了。
想到是自己找他談話害他落單,詹淑芝心裡覺得內疚,「真是拿你沒辦法。」然後擰著他,「走,走,老師陪你去吃飯。」
林陽很樂意被詹老師扯著走,一直扯到飯堂門口,詹淑芝才鬆了手。
吃過午飯,從飯堂出來,林陽笑了笑,看著她說:「詹老師,如果你真有什麼鬧心的事,可以跟我說說,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別悶在心裡難受,知道吧?」
詹淑芝默默點了頭,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天晚上的月亮,是個毛月亮,林陽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出租屋,時不時會抬頭看一看。
他覺得這毛毛的月亮,就像他的心一樣,是有點怪怪的,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正在等他自己去發覺。
那樣朦朧的月光映在漆黑夜幕之上,呈現出明顯的過渡的顏色,由中心向外層層展開,就像童話里的感覺——那是不得而知的,浪漫的,有些可怕又有些嚮往的,莫名的,也是註定的。
就這麼想著,林陽的心情突然變好了。
大概是應了《紅玫瑰》那句歌詞: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雖然,他知道,有些選擇是錯誤的,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的話,可能是走向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
可如果不按照自己心裡所想的去做的話,他知道自己肯定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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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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