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舊時光 第322章: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當第二天中午，林陽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詹老師已經不見了蹤影，早上出門的時候，她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要林陽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她的房門是自動鎖的。

    林陽本來以為，自己已經算是睡眠夠少的了，可是沒有想到，詹老師竟然醒地更早。

    不過，林陽也知道，詹老師上午離開宿舍，肯定是回學校批改期末試捲去了。

    躺在床上，房間裡仿佛都是詹老師的氣息，床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林陽回想起昨天晚上指尖上的跳動，心裡既有喜悅，又有興奮，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傷感。

    現在又該如何是好呢？

    回歸到現實之中，林陽感覺自己無比壓抑，頭都快要炸了。

    雖然，他和詹淑芝始終沒有突破實質性的一步，卻也幾乎是一步之遙了。

    逢場作戲很容易，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可人一旦動了真情，卻有些瞻前顧後了，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雲淡風輕的。

    他沒有辦法拋棄劉麗敏，也沒有辦法放棄詹淑芝，可一腳踏兩船這種事情，維持一時半會兒還好，但時間長了，終究不是人間正道。

    說真的，在林陽心裡，他很想給詹老師一個美好的未來。

    可是，如果他選擇了詹老師，又將置劉麗敏於何地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劉麗敏對自己有情，林陽自然是知道的。

    可詹老師被自己逼到這個份上，難道她就真的對自己就完全沒有感情了嗎？

    這其中，最自私、最無情的，卻是林陽自己。

    無論林陽怎樣自責都好，思緒卻是始終讓腦海里浮現昨晚的跌宕起伏的過程，讓自己去聯想詹老師現在的狀況。

    隨意在廚房裡煮了一碗蛋面解決了肚子的飢餓，然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林陽打開電視，隨便選了個台，然後看著，雖然不知道演的什麼，卻是盯著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才發現自己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連續壓抑了一整天的情緒，讓躺下放鬆的身體感到了輕鬆，也就睡著了。

    這時，門外依稀有鑰匙聲音響起，不知道詹老師回來了嗎？林陽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叫了聲：「詹老師！」

    沒人回答。

    緊接著，林陽跑到臥室看了看，又跑到門外看了看，都沒有。

    拿起手機，沒有詹老師的信息。

    按道理來講，詹老師平時應該一下班就回家的呀，現在都五點多鐘了，難道詹老師在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她不敢面對自己……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

    想起詹老師的博客，林陽打開一看，竟然有了更新。

    可是，就只有幾個字。

    風來、擾亂、美好、體會、禁忌、罪惡。

    短短几個字，告訴林陽，詹老師現在的心情，更加告訴林陽，她現在真的是在躲避著自己。

    雖然彼此沒有真正的交合，可昨晚的事情，還是讓她難以啟齒，畢竟她和自己的學生，發生了那樣的禁忌親密的關係，一時半會兒，想要直接面對或者接受，又談何容？

    林陽看著更新時間，是早上7點鐘，毋庸置疑，那會兒，他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心裡琢磨著，林陽迅速拿起手機，給詹淑芝先發了信息：「老師，我已經回去了，你回來吧。」

    詹淑芝那邊沒有回。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不安的心情，讓林陽有點焦躁。

    林陽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詹淑芝的手機，詹老師的手機是通著的，腦子裡迅速在想著要和詹老師怎麼開口說話，可是沒有機會啊，詹老師根本沒有接自己電話。

    這怎麼辦呢？趕緊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

    想到這會兒詹老師會不去梁秋茹家呢？

    深思熟慮以後，沒有再想太多，因為詹老師沒有回覆和沒有回家，不是因為忙碌，更重要的是，因為她暫時沒法直接面對自己，既然這樣，那就給她一點私人空間吧。

    於是，林陽很堅定的離開了，臨走前，他還順走了一枚電冰箱上面的備用鑰匙。

    收到林陽信息的時候，詹淑芝不知自己在公園石凳上坐了多久，一點也不知道林陽發了信息給自己，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自己並沒有掉眼淚，兀自笑了一聲，冷冷的。

    抬手看看手上的腕錶，已經快六點，不知道林陽真的走了沒有？

    天有些涼了，詹淑芝一個人，慢吞吞地往回走，一路上，腦袋裡都在充斥著昨晚的撕心裂肺。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夜晚，可是卻又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不是生離死別的痛楚，卻是激情禁忌後考量身心的罪惡。

    詹淑芝沒想到，自己的生活會起這樣的變化，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沒想到自己會同意，沒想到他會做出那種種。

    她沒想到這麼容易，自己的身體就被另一個男人撫摸，親吻，直到……昨晚脫下睡衣那一刻，詹淑芝就已經決定把自己交出去了，可是當忘情過後的那一刻，總是感到有人在背後咒罵著自己，譴責自己是一個沒有師德的女人。

    當一個女人的唇被另個一男人打開，不論是女人主動，或是男人主動，女人的抵抗，就形同虛設了。

    讓自己不要把這個男人當做是自己的學生，讓進入自己身體的那隻手的主人不是自己的學生，可是即使這樣想，自己也是在和另一個男人進行著，只屬於戀人之間的親昵。

    當林陽還在睡夢中的時候，詹淑芝洗了澡，又一次洗了澡，在一個早晨洗了兩次，並不是因為覺得髒，而是妄想洗乾淨自己身上的罪惡，她穿上自己的內衣，灑了香水，去學校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精心梳洗，精心打扮。

    無論這些日子裡，自己如何猶豫，如何拖延，可是，當他的手，伸向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時。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已經徹底淪陷了。

    一切的一切，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詹淑芝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鮮艷而絢爛的暮色，已經褪得只剩一條沉淪的紅線，隱隱垂在路的盡頭，從她房間的窗戶望出去，只看得清梧桐樹和梧桐樹樹下面拉家常的鄰居，許多老奶奶老爺爺們坐在竹床上聊天。

    詹淑芝靠在窗邊看著，心裡倒為自己感到悲哀，想到將來自己老了，頭髮白了，會是誰陪在自己的身邊呢？

    林陽？

    腦海里想起的第一個名字，居然是自己的學生，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到荒唐，她根本不敢相信，到了這個年紀，自己竟然還會如此天真。

    也許，他只是因為年少輕狂，暫時迷戀自己的身體罷了。

    等自己人老珠黃的時候，他還會願意陪伴在自己身邊嗎？

    答案是否定的。

    風掠過，卻感不到寒冷；聲繞繞，卻感不到噪雜。似乎來到了另一個時空，想著昨晚的紛紛擾擾，似與自己無關。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夜色依舊朦朧，寒風依然冷冽，落葉依然搖曳，車水馬龍依然，人來人往依然。

    沒有變化的世界，有著不同的每一刻，事情發生了，一切就這麼發生了，有前兆，有預謀，有默默的推動，有著心理準備的煎熬，卻沒有準備好如此煎熬。

    在外面吃了一頓飯，林陽臨時改變自己最初的想法，他覺得，詹老師現在不僅需要空間，也同樣需要自己的陪伴，到了花店，讓司機停下，進去買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象徵著聖潔與高貴。

    捧花上車之後，司機師傅打趣說:「小伙子，很懂浪漫啊？」

    林陽說：「呵呵，今天是我和我老……女朋友的特殊日子，要讓她高興一下！」

    師傅說：「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懂生活啊！」

    林陽說：「大哥，你也可以的啊，一束花甚至一枝花就好的，會讓大嫂開心，就會讓生活美好。」

    師傅說：「嗯，有道理，我們開出租的主要是太累了，沒有這個精力啊。」

    林陽沒再多說，生活的環境不同，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林陽覺得，享受生活，有不同，但是都需要去努力，去創造，也許這就是他能夠想到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的原因。

    下了車，林陽跑到教室職工小區四樓。

    林陽掏出鑰匙，進了客廳，然後推門進去，詹淑芝背對著門，側躺著。

    林陽伸手開了燈，輕輕的走過去，詹淑芝閉著眼睛。

    胸口的起伏和眼睛閉著的狀態，林陽知道，她根本沒有睡著。

    林陽蹲在床邊，拿起詹淑芝白皙的嫩手，看著她的眼睛。剛要說話，卻發現詹老師的臉上有淚痕，林陽的心，有些隱隱作痛。

    放下詹老師的手，林陽脫了鞋子，躺在詹淑芝的身後，抱住詹淑芝，緊緊的抱住，輕吻詹淑芝透著發香的秀髮，輕柔的說：「對不起，詹老師。」

    詹淑芝輕輕的抽泣，林陽沒有說太多的話語，讓詹淑芝抽泣了一會，他坐起來，把詹老師拉入自己懷裡。

    詹淑芝像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睜開眼睛。

    林陽用手輕撫她的眼睛，擦去溫熱的淚水。

    這時，在林陽毫無防備地瞬間，詹淑芝突然拿起他的手，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下去。

    林陽雖然很疼，皺褶眉頭，但是，他沒有抽出手，也沒有出聲。

    不知是累了，還是怕林陽疼，她不咬了。

    林陽把詹老師扶起，看著詹老師的眼睛，詹淑芝想躲開他的眼神，林陽扶著她的頭，不讓她躲開，然後說:「我愛你，謝謝你的縱容，別內疚了，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

    詹淑芝還是沒有說話，眼睛裡透露著楚楚可憐，全然沒了平日在教室里那副嚴師的形象。

    面對學生的時候，無論如何強勢，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了。

    林陽又抱住詹淑芝，不知抱了多久，他對詹淑芝說：「老師，別想那麼多了，一切讓時間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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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壓力很大，橙子本身沒有想要寫那些情節的，可能有人會覺得寫那些情節是為了水，為了湊多點字數，是為了多賺點稿費。

    其實真的沒有，因為橙子知道，如果像昨晚那樣寫，這本小說可能直接就被屏蔽了，如果目的只是為了多賺點稿費，那又何必呢？小說都被屏蔽了，還拿什麼來賺稿費？

    寫到這個地步，橙子真的是因為水平和心理問題，沒有駕馭住劇情，反而讓劇情駕馭了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啊……

    昨天一天沒更新，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一直在糾結矛盾著，該怎麼把小說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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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