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
十月的第一場秋雨,來得尤其猛烈。
在這個瀰漫著秋雨氣息的小城裡,淡淡的疏離空氣,壓在人的心頭,有點像慢性氣喘作,難以致命,卻始終有股熱烈而濃厚的血腥氣息。
窗外大雨滂沱,蒼天似乎是要把整個十月份的雨水,卯足勁在這個夜晚,一次性全下完。
夜色下的暴雨有如洪水猛獸般傾泄而下,刺眼的閃電好似那惡魔的雙眼般忽閃即逝,冰冷的雨水啪打著寂靜的住房,讓人感到陣陣寒意。
周邊的溫度,隨著雨水的墜落,變得更低了。
林陽坐在電腦前,保存好剛剛碼完的《全能家丁》最新章節,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剛好是晚上7點鐘。
就在這個時候,林陽的小靈通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是固定電話號碼,林陽才瞬間想起,劉麗敏今天會來梅城找他。
「餵……」輕輕柔柔的嗓音。
「麗敏?到車站了沒?」林陽拿起道。
「嗯,已經到車站啦,你在哪啊?」劉麗敏在車站電話亭里,握著電話可憐兮兮地說道。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林陽心窩暖暖的。
「你等會啊,我馬上去車站接你!」林陽面露喜色,帶上一把雨傘,便風風火火地衝出房去。
五洲城汽車站。
劉麗敏坐在車站候車室的座位上左顧右盼,當她看著林陽正向她款款走來,臉上掛起了恬靜的笑容。
林陽的手中,還握著一把在不斷往下滴水的雨傘。
她的一雙大眼睛裡,裝的是什麼?是思念?還是喜悅?或是期盼?
林陽不知道,她臉上有薄薄的一層紅暈,又不太紅,在車站的淡淡燈光下看來,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說不出的動人。
她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在眼帘上,她白玉般的牙齒輕輕咬著紅唇,咬得卻又不太重。
她抬起頭,凝視著林陽,盯著自己嘴上常常說不想,心裡卻無比依賴的男孩,忽然心裡頭就酸澀起來。
劉麗敏不知怎麼的,看到一個多月未見的林陽,好像變瘦了不少,竟然有些眼眶泛紅。
「餓了吧?」林陽笑著問道。
「嗯。」
她乖巧地點了點頭,林陽就走過來,像以往那樣,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用再隨意不過的語氣說,「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在雨中的,林陽一隻手撐著雨傘,看著劉麗敏依偎在自己身旁,笑魘如花的模樣,以及她玲瓏剔透的身姿,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讓林陽覺得,劉麗敏是屬於自己的女人,是屬於自己唯一的女人。
出租屋。
窗外的雨水,下個不停。
也就是如此狂暴的風雨聲,阻斷了出租屋與外面世界的聯繫,給予林陽和劉麗敏無窮的勇氣和衝動,仿佛在這樣的氛圍下,他們兩個人偷偷做任何過份、瘋狂的事情,都不用擔心有人知道。
房間的說話聲音,至此停了下來,只有當仔細聽時才會聽到有的喘息和嗯嗯嗯的聲音,通過房間牆上一面鏡子看到房間景象的位置,鏡子中映出的畫面可以看到劉麗敏正側坐在林陽的大腿,眼睛緊閉著,雙手搭在林陽的肩膀上,林陽霸道地堵住她的櫻桃小嘴,不安分的雙手在劉麗敏的腰和臀不停的遊走摸索著,時不時的還會掀起襯衫往裡探一探,幅度很輕柔,可每次都會多進去那麼一點點。
林陽此時的心情,和田地里乾涸的土地一樣,可謂是久旱逢甘霖。
面對如此青春誘人的劉麗敏,林陽開始不滿足於現狀了,用鼻子貪婪地吸允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林陽那雙原本在撫摸劉麗敏的手,從她的腋窩處探了過來。
劉麗敏似乎察覺到林陽此時的壞心思了,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顫,她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林陽只好訕訕的將手收回。
劉麗敏睜開迷離的雙眼,深深喘了一口氣,嬌羞地埋怨道:「呼…大壞蛋…你想憋死我啊……」
林陽回味無窮,笑著打趣道:「麗敏,你的嘴巴好甜。」
劉麗敏撇著小嘴,嗔怒地瞟了林陽一眼:「討厭,得了便宜還賣乖,還不快放我下來,都跟你說那麼多遍啦,讓我先去洗澡的嘛。」
「好好好,你快去洗澡吧,我在這裡等你。」林陽只好不舍地鬆開雙手。
窗外的雨水稀里嘩啦的,若是在平時,林陽或許會覺得煩躁,可現在,嘈雜的雨聲,像是一美妙的音樂,敲打在林陽的心房,劉麗敏整理好凌亂的衣裳,漲紅著臉頰,背對著林陽,開始收拾著包包里的衣服。
男人是牛,女人是地,牛越耕越累,地卻越耕越熟,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不過,林陽忽然覺得,牛要是很久不耕地好像也會覺得疲憊,幹什麼都沒勁頭沒心思,因為耕地,就是牛的天職,是牛的責任。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荒死的田,這塊地你不種,總會有人替你開。
所以,為了不讓劉麗敏這畝田被別人搶來種,林陽只能加倍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林陽這頭喜歡耕地的牛,累並快樂著,許久以來的兩地分離,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深入淺出中緩解壓抑的情緒,林陽總算睡了一場安穩覺。
昨夜的一場大雨過後,天瓦藍瓦藍的,就像剛用水洗過的大玻璃,透亮透亮。
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味道,令人親切,舒爽。
「起來啦,太陽都曬屁股啦。」劉麗敏清脆悅耳的話語,從床邊傳來。
林陽睜開眼,現是劉麗敏,疑惑地問道:「麗敏,你怎麼起那麼早?」
劉麗敏:「我看今天天氣好,就起來幫你打掃下房間,順便也把衣服洗好,拿出去曬了。」
林陽動情地說:「麗敏,謝謝你,幫我把房間收拾得那麼乾淨。」
聽到這裡,劉麗敏嬌羞得像一朵花,顧左右而言他:「別謝我啦,那是因為我無聊,看不慣邋遢的東西。」
林陽無奈地說:「我邋遢?哪裡邋遢了?」
劉麗敏沒好氣的道:「是啊,你一點也邋遢,都叫你少抽菸,還搞得房間裡到處都是菸灰。」
林陽想了想,邪惡地說:「既然你喜歡幫我收拾邋遢的東西,那你也收拾收拾我吧!」
劉麗敏啐了一句:「你以為我不敢?」
林陽:「你不敢。」
劉麗敏哼了一聲,俏皮地說:「想得美,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林陽裝作唉聲嘆氣的樣子,道:「看來我還是太蠢了,用激將法對你沒用。」
劉麗敏得意地說:「那是,還算你有自知自明。」
忽然,劉麗敏收起笑容,對林陽正色道:「老公,我能問你一個嚴肅問題麼?」
林陽愣了一下,一時半會摸不清狀況,但還是做出一副鎮定自若地神情說:「當然可以,老婆有什麼問題隨便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公,我常聽別人說,是來源於生活,卻高於生活,所以我想問你,你寫的這本新書,裡面的女主角是不是在生活中有原型?」
林陽怕她亂想,忙說:「我這本是沒有的,完全是虛構架空的歷史體裁。」
劉麗敏點了點頭,又問:「哦,那你以後,會不會把我寫進你的里?」
「不會。」
「為什麼?」
林陽頓了頓,深情地說:「因為,我不想把你寫進我裡面,我希望,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在我的心裡,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你的美麗。」
聽了林陽肉麻的表白,劉麗敏漲紅了臉,嫵媚的瞟了他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裝作難過地說:「唉,老公,你說咱倆脾氣那麼好的兩個人在一起,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會吵幾次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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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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