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一個人。」
幾人都在沉默,司理理突然說。
「周紅。」司理理接著說,「之前她來找過我,也找過安星,她希望跟咱們合作,她一直想跟你見一面,但那個時候你在深港,也就沒見成,她畢竟在天上人間待著,說不定知道什麼消息。」
「紅姐?」秦飛問。
「嗯,就是她。」司理理點了點頭,「她對魏國雄怨念頗深。」
「發生什麼事了?」秦飛又問,「她現在不是跟司真真一起負責天上人間?」
「不是。」司理理說,「重新掛牌了,聽說,還...很受歡迎。」
「呃。」秦飛愣了愣,「還有這回事,你能聯繫她嗎,儘快讓我跟她見一面。」
「我想辦法。」司理理說。
「你不打算走的話,那你以後出門不許一個人。」趙思思眉頭緊鎖,「彪子,挑幾個好手跟著。」
「嫂子放心,誰敢動飛哥,得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彪子重重說,胡倩倩聽到這話,拉了他一把。
「別說這種話,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秦飛掃了一眼彪子說,「事情沒咱們想得這麼嚴重,這是臨海,不是那傢伙的東京,他就是想瘋也瘋不起來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
「我送你回去。」秦飛起身看向司理理說,「彪子,你現在去車行,帶幾個人過來,往後咱們出去,家裡也要留人,思思,你跟孩子這段時間就在這住。」
「飛哥,飯,不吃了嗎?」胡倩倩指著一桌沒怎麼動的飯菜,「我去熱一下很快的。」
「等回來再熱吧,天眼看就黑了。」
秦飛說完去拿了車鑰匙,撐著傘,帶司理理走了。
雨很大,雨刮器開到最大檔位,擋風玻璃還是蒙蒙一片,因此只能開得很慢。
秦飛上車後就打開了空調,熱風吹得人臉紅髮燙,司理理一直扭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回頭讓彪子挑幾個人去金善園守著,你那邊也不能大意,這段時間注意安全,儘量別出門。」秦飛淡淡說。
「嗯。」司理理輕輕嗯了一聲,聲若蚊蟲,她身上沐浴過後的香氣,在空調的作用下,充斥著整個車廂。
「今天怎麼這麼冒失,也不帶把傘。」前面一個擺攤的三輪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停下不動擋住了路,秦飛按了一下喇叭。
「聽到司真真說有人要殺你,我就什麼也沒想,只想著去找你。」司理理輕輕說,「下雨打不到車,我就只能一路跑...」
司理理停了下來,她聽到車門被拉開的聲音,秦飛已經下車了。
透過擋風玻璃,她看到秦飛正在和推三輪車的大爺在大吼著說些什麼,然後就看到大爺讓到一邊,秦飛蹲下身,對著三輪車的鏈條擺弄。
大雨很快將他全身都打濕,他很快修好了車,司理理看到大爺不斷對著秦飛道謝,他擺了擺手,回到了車裡。
「鏈條壞了,雨大了老人家看不清。」秦飛坐進車裡,將濕透了的外套脫了下來,扔到後座,看向司理理,「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司理理搖了搖頭,看著他落湯雞的樣子,心中酸疼,「車裡有沒有什麼可以擦的東西,你頭髮全濕了。」
「我沒事,火氣大,吹吹就好了。」秦飛將空調又調大了一點,握緊方向盤,踩下了油門。
頭髮上的雨水不斷往下滴,模糊視線,秦飛只能不停抬手去抹。
「擦擦吧。」司理理脫下身上的外套,遞了過來。
「謝謝。」秦飛順手接過,剛準備去擦意識到不對勁,扭頭去看,司理理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小背心,緊要之處若隱若現。
「我真沒事,你穿好。」秦飛笑了笑,把衣服遞了回去,移回目光,專心開車。
「周紅說什麼也不能全信,雖然看上去她有充分的理由和動機站到魏國雄的對立面,但畢竟她和魏國雄這麼多年,也說不好有點別的什麼心思。」司理理手上拿著外套,見秦飛停下車等紅燈,湊過身子,拿外套開始幫秦飛擦頭髮,「我還是覺得,你說的本子來的那個人......」
雨在下,連珠成線,可視距離不足五米,把世界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小塊,黑色豐田車裡,開著熱風的空調在呼呼的吹,燥熱的空氣在不斷挑逗著燥熱的心。
「啊。」
司理理輕呼一聲,隨後就被秦飛粗暴地拉進懷裡,他貪婪地吮吸著她身上的香氣,直到紅燈變綠,後車不斷摁著喇叭催促,秦飛才鬆開了她,再次握住了方向盤。
「以後別這麼傻了,有急事,打電話不比你兩條腿快的多。」秦飛的語氣很是大男子主義,絲毫沒有才占過人家便宜的愧疚感。
司理理方才的話他其實聽到了,他能想像出來,她在大雨中狂奔的樣子,莫名的,他很心疼。
「嗯。」司理理輕輕嗯了一聲,她驚魂未定,方才秦飛的直接和大膽嚇了她一跳。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放在爐子裡烤那樣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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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的心,更像是一塊燒紅的鐵塊,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從相識至今,她第一次和秦飛在一塊這麼狹小的空間裡獨處,窗外的大雨像是上天賜給她的祝福,把本該喧鬧的街道隔絕開,讓只有她們兩個人的世界是那麼的溫馨安寧。
她希望雨能更大一些,最好是看不清路,車沒辦法再往前開,只能原地停下。
「秦飛,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嗎?」司理理問。
「你覺得呢。」秦飛頓了頓繼續說,「跟我可不一定過的就是什麼好日子,像這次有人要動我,未必就不會從我身邊人下手,就算不說這些,我也給不了你名分,甚至給不了你太多的陪伴,你現在後悔,來得及。」
「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司理理像是個在生日那天等到了下班的父母買回來蛋糕開心雀躍的小姑娘,她看著秦飛,看著他的側臉,高興的想笑。
「怎麼了?」秦飛扭頭看了她一眼,「你現在這樣子,要外人看到都不敢相信,這還是金善園長袖善舞的高冷老闆娘嗎?」
「別人看不到我這個樣子,只有你。」司理理說,「秦飛,我好開心,原來,找一個人託付終身,是這麼的美好。」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秦飛再次扭頭看了她一眼,「我現在憋著火呢。」
「我可以。」司理理認真說,「反正雨很大,車停旁邊,外面人什麼也看不到。」
聽到這話,秦飛方向盤差點都沒握住。
我的女人,怎麼身上都有一股瘋勁!
喜歡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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