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來啦。」趙教授起身笑了,笑容慈祥,跟著看向秦飛,「小秦,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何帆,丫頭,這位是秦廠長。」
「秦廠長好。」何帆點了點頭,很是拘謹彎腰行禮。
「你好。」秦飛也站起身,問了聲好。
方才如果何帆沒有敲門,秦飛是準備說算了,他再想想別的辦法的。
可見到何帆的那一刻,秦飛改了主意。
「趙教授,我這邊沒有問題。」秦飛微笑,「不知道何帆這邊,有沒有什麼要求?」
「丫頭。」趙教授很高興,走到何帆身邊,「秦廠長已經決定用你,你有什麼要求沒有,現在提出來,咱們今天就把這個事情定下來。」
「我,我,沒有要求。」何帆很緊張,使勁搖了搖頭,眼裡是灼熱的光。
「怎麼能沒有要求,工資待遇至少得說好。」秦飛笑,「趙教授,一般您的學生工作以後,工資在什麼水平?」
「這個也都不一樣,看單位,普遍在一百上下吧。」趙教授說。
「那這樣,何帆,我給你一個月一百二。」秦飛不假思索說,「給你這個工資呢,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看趙教授面子,而是你到了以後,初期工作任務會非常重,會很辛苦。」
「我目前也不能給你安排別的人一起幫忙,只能靠你一個人。」
面對秦飛熱切詢問的眼神,何帆緊張地快要哭了,一個月一百二,快趕上她在飯店半年的工錢了。
她很害怕,怕自己做不好,擔不起那個責任。
「丫頭,你不用怕,你的能力沒問題,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這幾年,我是看著你一點一點努力的。」趙教授拍了拍何帆的肩膀,「秦廠長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人品你放心,你跟著他,不會吃虧的。」
「趙爺爺,我不是,不是那個,我怕我做不好,耽誤秦廠長的大事。」何帆顫抖著說。
「不用怕,我相信趙教授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我既然選擇你,就是認為你能做好。」這次不等趙教授開口,秦飛直接說。
「嗯。」何帆終於小心翼翼點了點頭。
「好。」趙教授開心地笑了,「丫頭,你出去等,我跟秦廠長有幾句話交代。」
等何帆帶上門出去,趙教授語重心長開口,「小秦,丫頭家裡窮,是家裡沒有她的飯吃了,這才一個人跑出來討生活,她今年都二十了,看著跟十幾歲姑娘一樣瘦。」
「她跟著你過去,一開始要是工作上做不好,有問題,你聯繫我,我可以幫忙。」
「生活上,你也幫忙多照顧照顧,拜託了。」
「趙教授,您放心,我當妹妹照顧。」秦飛很是認真說,「說實話,在見到何帆之前,我是準備跟您說這事算了,我再想別的法子,見到她,我才改的主意。」
「哦?」趙教授很是意外,「這是為什麼?」
「何帆身上,有一股不服輸的勁,我喜歡這個勁,有了這個勁,她不會做不好。」秦飛笑著說。
「小秦你看人的眼光很準,丫頭的確是這樣的。」趙教授笑了笑,「那我就把丫頭託付給你了。」
「好的,您放心吧。」秦飛伸出手,握住趙教授的手,算是鄭重接下了這份託付。
出了財經學院,秦飛看向一旁還是很緊張的何帆,「以後我就叫你小何吧,可以不?」
「可以,您叫我什麼都行。」何帆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我指不定哪天就要出發去安州,你怎麼弄,是現在就跟我一起走,還是等我通知,然後你再自己過去?」秦飛問。
「我,我今天就跟您走。」何帆說。
「好,你住哪,我去幫你收拾收拾東西,咱們馬上就出發。」
「我就住在飯店。」
「好,那咱們走。」
「那個,秦廠長,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老闆娘,不好惹。」何帆小聲說,「你就在這等我,我收拾好了過來找你。」
「不好惹?」秦飛笑了笑,「沒事,你都說不好惹,你能有什麼辦法,我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個不好惹。」
等到了飯店,何帆走在前面,剛一進門,一個女人殺豬一般的喊聲就響了起來。
「死丫頭,你跑哪兒去了,馬上就要開始上人了不知道啊,快去廚房幫忙切菜!」
「老闆娘,我,我......」何帆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快去幹活,下次再偷懶跑出去,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你好,是何帆的老闆娘是吧。」秦飛迎了上去,「是這樣,何帆是我剛招的財務,馬上就得跟我走,去廠里上班,您這邊,她以後就不做了。」
「什麼!」腰有水桶粗的老闆娘叉腰喊,「她不幹了?她說不干就不幹了,我現在到哪找人去,你是哪個,什麼廠里上班,我不聽,她想走就走,沒門!」
「我看您的飯館也不大,應該也沒有那麼忙,少她一個不少。」秦飛想了想說,「這樣,沒有提前告知確實是我們不對,這個月的工資我們不要了,您看可以嗎?」
「工資,哪來的工資,這死丫頭過年碎了我七個盤子,吃我的住我的,我還沒要她賠錢呢!」老闆娘氣勢洶洶地喊。
「何帆,你先去收拾東西,這邊交給我。」秦飛看了何帆一眼,等何帆小跑著走了以後,自顧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您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說,我剛已經說了,沒有提前告知是我們不對,您有什麼要求,說說看。」
「你要帶她走也行,一千塊。」老闆娘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椅子發出吱吱呀呀的求救聲,「也別說我獅子大開口,這些年死丫頭住我的吃我的,碎了多少盤子,得罪了多少客人,你現在想帶她走,沒這個數,不可能。」
「老周!」說完,老闆娘沖後廚的方向喊了一聲,很快從廚房衝出三個大漢,手拿勺子鍋鏟還有菜刀。
秦飛忍不住笑了笑,怪不得何帆說不好惹,他當這個看不到腰和脖子的老闆娘哪來的底氣,原來是家黑店,黑社會開的店。
「一千塊我有,可我沒有理由給你。」秦飛淡淡說,「你光說何帆這些年吃你喝你的,她幹了多少活你怎麼不說,工資怎麼不算,道理不是這麼個道理。」
「道理?呵呵。」老闆娘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哼一聲,一副不服就乾的架勢,「你要是覺得講道理今天能把死丫頭帶走,你可以試試。」
喜歡重返1981,從分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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