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未借,就開始嚷嚷還錢,陸書航這隻鐵公雞也算是獨一份了,李斯文更是毫不客氣,直接掛斷電話,而對面陸書航開始對著忙音罵娘。老哥倆看似都在鬧情緒,實際卻是一種超越常人的情義。
第二天一大早,李斯文健身吃飯,隨後向張小龍交代完任務,便開車打算前往琴島。
距離將近四百公里的路程,最快也要下午三四點鐘才能趕到。
而他剛剛開出廠子,就被鄭嘉遇的車攔了下來。
「這才七點,這麼早就來匯報工作?」李斯文看了眼手錶,對著鑽進車裡的鄭嘉遇說道。
「誰說匯報工作的?」
鄭嘉遇白了一眼。
「那幹什麼?」
李斯文有些好奇。
「我和你一起去。」
鄭嘉遇道。
李斯文鼻子緊了緊:「你和我一起去?不行不行,現在工作量這麼大,齊州這面離不開人。」
「我已經把工作都安排好了,而且有事的話可以電話聯繫,況且這面不還有張小龍坐鎮嘛!」
鄭嘉遇說完,直接繫上了安全帶。
「我說你這人,大早上來堵我,就是為了和我去琴島?我又不是旅遊,帶你去幹什麼?」
「如果是旅遊我也不會和你去。」
鄭嘉遇說著,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你煩不煩,趕快開車,我早上沒睡好,正好眯一會。」
李斯文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賴上不走了,他也沒啥辦法,時間緊急只能一腳油門把車開跑了。
上了高速之後,李斯文撇向鄭嘉遇道:「別裝睡了,幹什麼非要和我一起去?」
「哼。」鄭嘉遇輕哼一聲,把頭扭到窗戶那面:「收購琴島的老工業基地可不是小事,我怕你一時衝動,給你把把關。」
「你瞧我是那種願意衝動的人麼?」
李斯文反問。
「難道不是?」鄭嘉遇翻個白眼,繼續道:「把關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覺得這件事不太簡單。」
「說說看。」
「你想啊,西遊在琴島碰壁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對方為什麼會突然想要把老工業基地的項目給我們?而且之前放出風是要齊州的知名企業,而西遊應該屬於曹州的企業。」
鄭嘉遇頭頭是道的說道:「這些當官的,最注重的就是政績,不是我們西遊不出名,只不過能引起齊州的知名企業會更體面,而且在齊州,比我們西遊大的企業很多,琴島的選擇也很多,而這次把目光放在西遊身上,甚至電話打去了曹州總部,我總覺得事情很蹊蹺。」
李斯文聽著對方的分析,不由的上下瞟了兩眼:「嚯,啥時候變的這麼聰明了。」
「難道我以前很蠢麼?」鄭嘉遇沒好氣的說完又道:「看來你也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管他對不對勁呢,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嘉遇能想到的,李斯文自然也能想到,但面對這次難得的機會,李斯文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棄。
齊州,私人別墅。
「八萬!」
「胡了!」
高長春一把推開雙手的牌,得意的對著許三奎等人道:「小許啊,你這技術有待提高啊,我來齊州出差馬上就要一周,你這前前後後輸進去不少了吧?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我變著法的收受賄賂呢。」
「高副」
「說幾次了,叫我老高就行。」
「嗐,瞧我這記性。」許三奎拍了下腦門,親切的稱呼道:「老高,真不是我們幾個想輸給你,奈何是你牌技太高超了,我還合計撮合大家贏你點呢,誰知道竟輸了。您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啊?給哥幾個講講?」
「是啊,高大哥,我們幾個後輩也要向你學習學習啊。」吳軍在一旁賠笑道。
「這打牌和仕途是一樣的,一張牌是好是壞不取決於你能不能用得上,而是取決於把這張牌放在哪個位置上,比如剛剛這把牌,我摸了張七萬,是放在五萬邊上胡六萬,還是放在九萬邊上胡八萬,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大嘍!」
聽著高長春胡謅,許三奎連忙鼓了鼓掌,豎著大拇指道:「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弟今天算是領教了。」
「是啊,高大哥,您在這多玩幾天,我們好多學學牌技。」吳軍說道。
「我們這些人,工作量大,任務繁重,時間緊得很,出差七天耽擱一天都不行,誰叫坐在這個位置上呢。」高長春說著,手機響了起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起電話聽完匯報便把電話掛了。
「呵呵,你們的那條大魚上鉤了,他今天下午就會到琴島,我的秘書會和他先碰面。」
「太好了。」許三奎使勁的攥了下拳頭:「老高,這一次就要麻煩您了,一定要讓他上鉤。」
「放心吧,老工業基地這塊肥肉,懂的都懂,我就怕他付不起錢。」高長春笑了起來。
「他想進入琴島市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憑他的野心,只要有機會一定不會放過。」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小事了,搓麻將才是大事。」
「來來,這是第幾圈了?」
「三圈吧!」
——
下午四點半,李斯文已經在琴島市辦公廳的門口等了一個小時,卻遲遲未能見到和他聯繫的蔡秘書。
「這人不是說好了三點半見面麼,都等了這麼久,竟然還不出來。」鄭嘉遇不悅的說道。
「這叫下馬威明白嗎?」
李斯文淡定的道。
「是他找的我們,又不是我們上杆子找的他。」
鄭嘉遇撇嘴道。
「咱西遊集團想進琴島市場處處碰壁,說的好聽是人家找我們,但實際就是給我們一次機會。」
李斯文深吸口氣:「別急,來都來了,等等吧!」
說話間,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李斯文接起電話答應了兩聲,隨後打開車門道:「下車吧,人來了。」
兩人站在車旁,又等了十幾分鐘才看見一位穿著白襯衫,帶著金邊眼鏡的男人從辦公廳走了出來,從眼鏡框的亮度來看,應該是純金的。
男人個子不高,最多一米七,大約四十多歲,長的還算年輕,乍一看很像有些文化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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