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這個地方之所以讓無數的男女著迷,是因為無論什麼樣的人在這裡都能找到同類。在這裡,你可以卸下偽裝,卸下所謂的正經,你可以在這裡隨意發泄,發泄你對這個社會或者對某個女人某個男人的欲望。
「喂,剛才前台那個女的是誰?」張文靜自從看到我跟田璐的打情罵俏就一直嘟個嘴,頗有怨氣,「你倆什麼關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以前工作認識的。」我含糊其辭。
「對,你倆什麼關係。為什麼稍微漂亮點的女的你都認識,尤其這個叫什麼璐的,嘖嘖,太有女人味了。」金銘這個人,屬於永遠的有色心,沒色膽。見到漂亮妞就想認識,但是一動真格的,其戰鬥力直接變成負數。
「行了行了,我倆真的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沒別的。今天晚上是出來玩的,不是拷問我的吧。」我必須趕緊把話題從這個問題上跳過,因為再聊下去指不定問出什麼有損我形象的事。
我們被帶到了一個離t台較近的卡座,服務生給我們上了一箱喜力和一瓶洋酒。酒吧里的洋酒,基本都是假的。因為沒有人會去酒吧品酒,去酒吧的目的不是買醉就是**。
現在是十點多,正是場子裡最嗨的時候。無數的男女在台下或者台上如同獵人一般尋覓著自己今晚的目標,酒吧曖昧的燈光,充滿挑逗意味的海報,勁爆的舞曲,無不在刺激著人們的荷爾蒙。
「浪浪,咱倆玩玩骰子吧。」金銘賊兮兮的跟我說道。
「啊?什麼骰子,我不會玩啊。」扮豬吃老虎這種事最有快感了,尤其是坑金銘這種人傻好騙的,快感翻倍!
在之後,金銘為我詳細介紹了骰子的玩法,我也聽的很「仔細」,然後,金銘倒了兩杯酒。
「這樣吧,你不會玩我也不坑你,咱就一局半杯吧。」
「好啊,來吧。」我兩同時笑了起來,都是奸計得逞的笑,不過,他明顯沒有搞清楚對手的實力。
「三個四。」「四個四。」「五個四。」「開!」
「四個五。」「六個五。」「開!」
「四個二。」「開!」
在玩到第十把的時候,金銘終於意識到了我兩間智商的差距,所以果斷放棄了這個遊戲。
「浪浪,你別欺負金銘了,你看他現在都有點迷糊了 。金銘,你是睡著了嗎?」
「放屁!這點酒能給我喝暈?笑話。」
「那你閉眼乾什麼?」
「我明明睜著眼睛了好嗎!」
「哎,金銘。」我裝作同情地摟住了他,「眼睛這么小,你家裡人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我驚奇的發現金銘的眼睛居然瞪大了許多,起碼可以看出他閉沒閉眼了。
「浪子,風水輪流轉,你等著的!」金銘恨恨的說道。
「玩的挺嗨啊,哥幾個。」陳大鵬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我的旁邊。
「大鵬哥,你這越來越瀟灑有范了啊,再過幾個月鵬哥你這不得弄個經理噹噹?」我違心的說著恭維的話。
「那弟弟你可就太高看我了,我可沒那能力。」陳大鵬聽到我說這話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這虛偽的老小子,「來,浪子,咱倆碰一個。」
我看著陳大鵬舉起的那一瓶喜力,猶豫了下。老實說,我今天在聚會的時候就喝了不少,已經有一些上頭,再跟他吹一瓶有點吃力。不過,有些事情就是明知對你有害你卻還是要去做,就像沈欣。
我拿起一瓶酒,跟陳大鵬碰了一瓶,碰的時候我的酒瓶比他稍低一些,這是一個基本的禮數。
一瓶進肚,胃口翻滾的難受,我趕緊吃了塊西瓜,往下壓壓酒。而陳大鵬在碰完酒以後並沒有走,反而坐在旁邊跟我們玩起了骰子,直覺告訴我,他有事找我。
「哈哈,美女,這把你輸了,我可算贏一把了。」
陳大鵬跟張文靜玩了五把篩子,只贏了一把。開玩笑,我玩骰子還是他教的,他能輸一個新手四把?張文靜傻不拉幾的沒意識到這個問題,此時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哎,這個傻閨女,我無奈的笑了笑。
「來,哥們。我玩不過這美女,你跟她試試,我歇會。」陳大鵬把金銘招呼了過去,然後背靠在沙發上點了根煙,隨手散給我一根。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倆就各自抽著煙。嘿,老小子,有事找我還讓我給你台階,沒門!
「浪子,咱倆認識兩年了吧。你剛來的時候就是我帶的你,一轉眼,你都快大學了。」
談交情?那就談吧,反正跟你談這個不用走大腦。
「是啊,要沒有哥你帶我,我估計現在還一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呢。」我說的發自肺腑。
陳大鵬一聽我這麼說,立刻坐直了身體,重新開了瓶酒,對我說道:「沖弟弟你這份心,這酒哥哥敬你,你隨意。」說完,他直接把酒幹了。
你他媽的陳大鵬,老子沒得罪你吧,你這麼灌我。你話都這麼說了,我怎麼隨意,操!這一瓶酒再一進去,我真的覺得腦袋有點重,搖了搖腦袋,裝作喝迷糊的樣子也用手摟住了陳大鵬。
「大鵬哥,我看出...看出來你今天心裡有事了。跟...跟弟弟說說,弟弟能幫上你的絕沒二話。」事實上,在說這句話以前,我心裡已經想好了無數個推脫的藉口,只要他說的事情影響我的利益。
「哎。」陳大鵬重重的嘆了口氣,用充滿憂鬱的眼神望向了我,可惜我不是女的,要不可能真會燃起一些母愛,現在我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父愛。「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瞞你了浪子。你鵬哥我快三十了,也混不了幾年場子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提個經理。可是現在王亮那小子跟我的業績差不多,而且王亮比我年輕,這麼下去哥哥是真難咯。」
他說完這句話就停住了,沒有說後文。我知道,到我表態的時候了。
「鵬哥,你說。我能幫你啥?」
「浪子,你手裡不有個大單麼?那個杭州的顧小姐,能不能引薦引薦我們認識認識。如果她也來捧我場,王亮那小子絕對干不過我。」說這話的時候,陳大鵬的眼神兇狠的像條飢餓的狼。
顧斐爾。我做酒水營銷時認識的最大的客戶了,我酒水提成的一多半都來自於她的訂座。顧斐爾是杭州一個公司的職員,後來被調到了天津。今年二十三歲,這個女人並不是太漂亮,但是她讓人安靜。這可能很矛盾,但事實就是這樣,在菲麟看到她,總能讓我安靜下來,很有味道的一個女人。跟她認識純屬意外,那天我跟沈欣吵架,自己在吧檯買醉。她也是一個人,不停地喝著酒。我倆從十一點一直喝到兩點,期間沒說過任何一句話。然後她突然就哭了,身為在她旁邊且憐香惜玉的我自然趁虛而入,啊,不對,樂於助人的安慰安慰了她,並在最後借給他肩膀靠了會。從這之後,她經常來菲麟找我訂座,並且她認識的朋友多,也都找我訂座,以至於有段時間我拿到了6000的業績獎。在之後她回到了杭州,我兩仍保持電話聯絡,而且雖然她離開了天津,但還是會有一大批她介紹的人來菲麟捧我場。可以說,她是一個絕對的常客也是一個大單子,拿下她陳大鵬的經理位置基本就妥妥的了。
酒水營銷間的競爭是很激烈的,每個客戶的資料都相當於一筆長期的收入。要不定期的和客戶聯繫而且要注意溝通方法,很費時間和感情的一件事。所以酒水營銷的客戶是不會泄露給別的人的一般,陳大鵬跟我說這個事估計也是看我沒有幹下去的欲望才提出來的。老實說,我不想給他,因為我對顧斐爾跟對別的客戶不一樣,我把她當成一個朋友看的,她怎麼看我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陳大鵬提的這個要求並不和我利益衝突,所以我還是把顧斐爾的電話發給了他。
這廝拿了電話對我一通感謝,然後又讓服務生給我們加了三杯mery(一種雞尾酒,算是菲麟里比較貴的了),而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浪浪,跟我去跳舞吧。」張文靜在陳大鵬走後突然跟我說道。
我看著張文靜略帶迷離的眼神,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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