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點,主管阿強把我帶到了一群男男女女的面前。
「大家等一下啊,今天我們這新來了位少爺,浪浪。以後你們就都是同事了,各自認識下吧。小孫,你跟我過來下」說完,主管便帶著一個男少爺走了回去。
我面帶微笑看了看面前的這幫人,心裡只有兩個字:臥槽。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經理一再暗示我要不要當男模了,因為面前的這幫男的。那一個個目空一切囂張的眼神,那一個個霸氣側漏的豹紋襯衣和西裝制服的絕妙搭配以及那洗剪吹的炫酷髮型。無一不再驕傲的向我炫耀:我們很帥,我們很拽,我們就是不服。
大哥們,腦殘片吃夠了再出門好嗎?
我拍了拍額頭,努力做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說道。
「各位哥哥姐姐,我叫浪子,新來的。」
「小帥哥你好啊,姐姐叫浪子回頭。哈哈哈哈。」一個女公主沖我調笑到。
「那我要回頭了,姐姐可得等我哦。」我沖她眨了眨眼。開玩笑,雖說你長的不錯,但想調戲我,再練幾年吧。
「咯咯咯。」她笑了,笑的很好聽,「等你,姐姐肯定等你。」
之後,我給一邊的三個男的散了圈煙,又跟那五個公主互相調戲了下,我們就算認識了。
值得一說的是,那三個男的里有個叫阿龍的人,一直用一種看著自己親爹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分他煙的時候他也沒接。朋友,我好像沒得罪你把,我剛來你就下我面子,不好吧。
至於那五個公主,已經開始跟我扯各種不著邊際的玩笑了。畢竟,長期面對著四個腦殘鄉村非主流的心情我能體會。
技佳一共有十個包廂,4個最低消費1888的小包,4個最低消費5888的中包,以及2個最低消費8888的豪華包。之前那個調戲我的女人帶我走到包房裡學習怎麼點歌怎麼開酒以及怎麼和客人聊天,有哪些顧忌什麼的,說的挺詳細的。並告訴我,前幾天上班要有人帶,就跟著跑包廂就好了。通過交談我得知她叫朵兒,是四川的。
都囑咐完我,我遞給朵兒一根煙,順手給她點著了。她抽了一口然後熟練的吐出了四個小煙圈,沖我笑道。
「x嬌?一個大老爺們抽x嬌?」
聽到這句話,我愣了下,然後頗為無奈的說道:「前對象愛抽,跟著抽了三年習慣了。」說這話的時候,我想我的表情一定足夠落寞。
「你在逗我嗎,少爺?」她好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為什麼說的那麼淒涼的樣子,別告我你來夜場是為情所困。」
媽的,雖然不全是,但是大部分是因為她好嗎!當然,這句話我沒跟她說,我只是沉默不語。
「你知道嗎?第一眼看到你,我覺得你的氣質不屬於夜場。」
「那我屬於哪裡?」
「你應該坐在辦公室里,朝九晚五,然後在夜晚像個禽獸一樣出來覓食。」
她又深吸了口煙,低胸衣將她的半個胸部完美的展現在了我的眼前。她的左胸上,紋了一個鮮紅的玫瑰,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不過我對她的故事並不好奇。
「其實你適合夜場的另一個工作?」
「什麼?」
「鴨子。站在玻璃窗的裡面讓各種富婆選,然後像貨物一樣被人選走,像條狗一樣跪在女人的雙腿之間。」
她說話有些四川妹子的直爽,雖然不是那麼的順耳,但是我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
這時,朵兒腰間的對講機響了。「朵兒,十號包房,領位。帶著新來的那個。」
「幹活了,我的浪弟弟。」朵兒放肆的挑了下我的下巴,然後轉身出去,我跟著也出了包廂。
從她的身上,我看到了田璐的影子。說起田璐,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在哪幹了。自然也想起前幾天晚上的曖昧遊戲,心頭一陣火熱,身體不自覺有了反應。
靠,我趕緊收了收下面,然後追上了前面的朵兒。
男人的**,是對一個女人最高的讚美,這句話其實說的也不無道理。
到了前台,我和朵兒看到了5個女的和一個男的,那5個女的基本都是20多歲,而那個男的穿了一身粉色的襯衣以及一條緊身褲,此時正跟那5個女的嬌聲嬌氣地說話。媽的,上班第一天就看到這樣噁心的男人。
帶著這6人到了十號包房,我和朵兒把一瓶軒尼詩和一箱科羅娜給他們開好瓶放在了桌上,又把點歌台給他們調試好便走出了包廂。
接著我便聽到包廂里傳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我和朵兒站在外面,無奈地忍受著摧殘。百無聊賴中,時間就這麼慢慢流過。
過了一會,可能那幾個女客人唱累了吧,一個女客人推開門沖我招了招手。
「帥哥,過來唱首歌唄。」
「啊?我嗎?」我用手指了指我,表情一定特別傻。
「噗嗤。」那女的被我這二逼的動作和表情逗笑了,「這裡除了你還有別的男的嗎?」
那不是有一個偽娘麼?當然,這話我沒敢說。
「我唱歌不怎麼好聽啊,美女。」我搪塞道。
「沒事,歌不好聽沒關係,人靚就ok了。來,過來唱一首。」
我剛想繼續拒絕,但是突然覺得有人踹了我一腳,我直接撲了出去。
朵兒這個女禍害,關鍵時刻直接把我賣了。
我坐到了這5個女人的中間,然後點了首以前總給沈欣唱的歌:冰雨。
旋律響起,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我倆總去的ktv。我每次去只唱三首歌,剩下的時間我就會靜靜地躺在她的腿上,聽她給我唱著一首又一首動聽的歌。仍記得第一次吻她便是在ktv,那是我人生中最真心的一次吻。時光不再,物是人非。如今她有了她的生活,我卻還被困在她在我心裡鑄起的囚籠里,無法走出。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蓋
你的影子無情在身邊徘徊
你就像一個劊子手把我出賣
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
懸崖上的愛
誰會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誰會敢去采
還是願意接受最痛的意外
最愛的女孩
唱到高潮,我近乎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儘管說過要忘記她,儘管說過要報復她,但她仍然像個劊子手拿著刀在我的心尖放肆揮舞。一曲終了,我的心裡苦澀難言,卻仍然強行擠出一個標準的微笑看著那幾個女客人。
「帥哥,你這騙我們啊,唱的那麼好聽說不會唱歌。」
「哪有?我剛才聽你們唱歌唱的那麼好聽,我這都不好意思在你們面前唱了。」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聽我這麼說,那幾個女的都笑了起來。說起鬨女人這個事情,我感覺我還是有一定道行的。
「誒,帥哥,你怎麼稱呼啊?以前來這都沒見過你。」
「我叫浪浪,今天剛來這裡上班。」
「哦?浪浪?」聽到我的名字,那幾個女客人大笑了起來,並且不停地喊著我的名字,把浪字拉長了聲音,喊的很是曖昧。值得一說的是,那個偽娘也跟著那幫女的喊我名字,不過我的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直接讓我有一種把前年午飯吐出來的衝動。
「浪浪,今天我們第一次見面。看你樣子應該比我們小,叫你一聲弟弟不過分吧。」
「姐姐們好。」我很識趣的喊到,真不懂,為什麼現在那麼多女的想認弟弟。
「真乖,浪浪弟弟。給姐姐們一人上根煙怎麼樣?」
一個女的拿出了一包蘭樓,然後衝著我放蕩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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