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單手拿著一把砍刀,根本不去管自己,只是瘋了一樣砍向周圍的人,衝著臉上,腦袋上就開始砍,非常的用力,基本上就是一刀砍倒一個。所過之處,一陣血雨腥風,加上天虎一句話都不說,就是瞪著大大的眼珠子,身上滿滿的血跡,鮮血染紅了天虎後背的猛虎下山紋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死神一樣。
杜凱在一邊比天虎更狠,自己胳膊被人一刀砍上,眼都不眨一下,轉身一刀就砍到了那人脖頸處,血跡飛濺,濺了杜凱一臉,杜凱伸出來舌頭舔了舔,跟著大吼了一聲,又衝進了人群,這是真的殺急了眼,殺紅了眼。
這個時候,只聽見一聲怒吼「東子!」怒吼的聲音是天虎的。東子這人我認識,總跟天虎玩牌,算是跟天虎走的挺近的一個小弟。
再一看,杜凱一刀揮舞著就剁到了那個被叫做東子的腦袋上,刀直接卡再了腦殼處,緊跟著杜凱「啊」的大吼了一聲,一腳踹開了東子。天虎已經到了杜凱的邊上,一刀順著杜凱的臉上的就劃了過去,杜凱沒躲開,緊跟著天虎旁邊的倆人一看東子,也急了「操你媽!」都瘋了一樣,什麼都不管了,一下衝到了杜凱的邊上,幾個人非常瘋狂的照著杜凱的腦袋上就往下揮舞著砍刀,杜凱手上的刀已經掉地,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從地上連著打了好幾個滾兒,杜凱這邊的倆人也沖了上去,把杜凱接了回來。兩邊的人暫時又分成了兩邊,地上躺著十幾個人,有的還在痛苦哀嚎,有的已經沒有了氣息。大部分都是杜凱這邊的,也有一些是天虎這邊的。
杜凱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他隨意地往地上唾了口唾沫。手臂在剛才被砍了無數刀,整條手臂都被鮮血染紅。
「可惜我的刀了。」杜凱搖了搖頭,接著他從褲腿處拿出了一把匕首,整個匕首細而窄,而且通體全是大小不一的鋸齒,像一條毒蛇一般伺機而動
對面的人看著杜凱,這個時候,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給我剁死他們!」說完了以後,大吼一聲,最前面的那個人,手裡的刀舉的老高「啊!」的大吼了一聲,就沖了過來。
杜凱嘴角咧出一個弧度,光著膀子,健壯的身體,往前大步一踩,照著衝過來了第一個人「啊」的悶吼一聲,力道十足,那人刀還沒砍下來呢,杜凱一拳就招呼到了他的鼻子上,直接就跟那人打翻了,緊跟著回手一拳把一個人打到了地上,抬腳一腳踹翻了一個,大步繼續往前一衝,一把拽住一個人的脖領子,手裡的匕首直接扎到了他的肩膀上,那人「啊」的慘叫了一聲,杜凱使勁一用力,直接把他舉了起來「都滾!」。
聲音很大,很有氣勢,照著對面直接就把這個人給仍了出去,杜凱後面的人早就被天虎帶來的人衝散,只有杜凱自己一個人擋在前面,又是一拳掄到了一個人的臉上,緊跟著杜凱胳膊上挨了一刀,就在同時,又是一刀,砍到了杜凱的肩膀上。杜凱「啊」的又怒吼一聲,往前又踏了一大步,抬拳,一拳又輪到了一個,轉身,摟住了一個人的脖子。手裡的匕首直接衝著他的腰間就扎了上去,很迅速,之後轉手一刀扎到了一個人的脖子上。杜凱的胸口又被砍了一刀,杜凱眼都沒有眨一下,一把就拽住了砍他的那個人的手,使勁往邊上一推,手裡的匕首直接扎進了那個人的手背,聽見了那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接著,杜凱的後背被一個人一刀又砍了上去,杜凱沒有回頭,一把拽出來了那個人手掌心的匕首,使勁往後用力一靠,直接把後面的那個人頂到了地上,緊跟著一腳踹倒了一個剛撲上來的人,手裡的匕首,衝著身後人的大腿上,一刀就下去,很迅速,跟著杜凱又是一個轉身,腦袋上挨了一棍子,杜凱沒有理會那些,只是一把把這個人給抗了起來,衝著自己的膝蓋使勁撞了一下,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那人直接誒吐了口血被甩到了一邊。
緊跟著杜凱往前又探了一步,一把摟住了一個人的脖子,刀口直接從這個人的臉上就劃了一刀。那人一捂臉,杜凱猛的往前,又是一記直拳,直接打倒了最前面的一個人。這時候,後面的人,竟然一下全都散開了,給杜凱把位置都讓開了。
杜凱就像一個戰神一樣,渾身上下,臉上,身上,胳膊上,手上,全是血跡,手裡的匕首,明晃晃的異常鮮亮,匕首上一點血跡都沒有,但是匕首好像是野獸在低吟一樣,怒視著對面的這一群人。至此,杜凱帶來的人站著的只剩下杜凱一個人,剩下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
杜凱低頭喘著粗氣,放佛是一個受傷的野獸。猛然之間,杜凱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杜凱每每往前跨一步,後面的人就往後退一步,已經沒有人敢向前了。
周圍的人沒有敢在上手的,都用很驚恐的眼神,看著杜凱。這時候,從後方走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胖子,他跟杜凱一樣,兩人的臉上煞氣十足,如兩尊血羅剎一般。從戰鬥開始到現在,也只是過去了不過十分鐘而已,基本每分鐘都在流血,都有人倒下!
我坐在車裡,看著如此慘烈的搏殺,直接傻眼了。而一旁的秦皓月卻若無其事地吧唧了兩下嘴,略帶惋惜地說道:「可惜了那個狼王。」
我糾結的看著車前的景象,想了想我把秦皓月叫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秦皓月先是一愣,接著遲疑地點了點頭,然後他轉身下了汽車,跑向了一旁的草叢中,整個人如同豹子一般迅速,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在秦皓月下車後,我拿起田璐的手機,打通了110,捏著嗓子說道:「喂,xd道加油站這裡發生命案了,流了好多血,快來啊你們。」我裝作很驚慌地喊道然後掛了電話。田璐看了看我,並沒有說什麼,我做得一切她從不過問。我也完全沒有避諱她的意思,因為我知道她永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
做完這一切,我面色複雜地看著暫時平靜下來的戰場,心裡深深地為杜凱擔憂了起來。
「他們打成這樣你不下去,天虎回來不會說你麼?」田璐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不想對杜凱和他的人下手,有什麼事回來再說吧。」
車外面,天虎衝著杜凱挑了下大拇指,接著他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刀:「狼王,來。咱倆一對一,我今天要親手為東子報仇。」
杜凱的全身仍在滴血,他現在已經硬撐不住了,腳步都有些虛浮,但他仍然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笑著舔了下自己臉上的鮮血,然後將匕首從右手換到了左手,直到這時,我才發現杜凱的左手在不住地顫抖,根本連匕首都拿不穩。
杜凱左手拿著匕首,冷漠地注視著天虎說道:「老子今天夠本了。」接著他頓了頓,醞釀了一口氣,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吼道:「岩哥壽與天齊,夜醉洪福齊天!」這兩句,猶如他不可磨滅的信仰一般。在吼完這兩句之後,他如困獸之鬥中窮途末路的野獸般搖晃著身體沖向了天虎。
天虎的腳下也有些搖晃,但他同樣地握緊了手中的刀迎向了杜凱。就在二人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砰!」毫無徵兆的一聲槍響,杜凱前沖的動作瞬間止住了,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般眼睜睜看著面帶錯愕的天虎將刀狠狠地插進了他的左胸口!
杜凱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他左手死死攥住的匕首終歸是無力地落在了地上,而後杜凱的身體緊跟著倒了下來,他躺在了匕首的側面,就這麼直視著自己心愛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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