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的時間終究是匆匆而過,終於從許安邦那邊傳來消息:三天後,天鳳和夜醉在天鳳的門前決戰,不准用槍械。此事過後,我要一個太平杭州!這是許安邦的原話。在聽到許安邦的安排後,我近乎以為他瘋了。
陳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楞了下:「很有氣魄啊,用一種極端的手段削弱**,用一時動盪換來長久和平。這個許安邦,不簡單。」陳斌笑著說道「不過,決戰地點設在天鳳門前,宋岩居然還同意的?宋岩不像是那種會吃這種暗虧的人,難道宋岩還有什麼沒用的底牌?」陳斌自言自語地想了會,接著他對我說道:「浪子,去把天狼和天獅叫過來,然後你去忙自己事去吧。」我點了點頭幫陳斌把天狼和天獅叫了過來,然後自己出門打了輛車去了紅樓。
到了紅樓,我叫前台幫我聯繫了下金權,過了不久,我便在前台的帶領下來到了金權的辦公室。
「霍,天鳳蛇哥,來我這幹什麼?」金權笑著對我說道。
「叔,你快別笑我了,這天蛇我自己當著都莫名其妙的。」我撓了撓頭「叔,這次找你來是想拜託你個事…….」
金權聽完我說的話皺了皺眉頭:「這事你不能自己做嗎?」
「叔,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最信任的人就是金銘,而這件事金銘沒能力干好,也就您能幫我把這事辦好了。」我用近乎央求的語氣對金權說道。
金權沉吟了下,然後無奈地對我說道:「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這種事還是你來最好。」
「謝謝您了。」我由衷地向金權鞠了一躬,而後轉身離去。
在我走後,金銘從金權辦公室的一個書櫃後面走了出來。
「王浪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他整個人怪怪的?」金權疑惑地向金銘問道。
「我也不知道。」金銘一臉的擔心「自從見到那個叫什麼李天機的老乞丐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你說什麼!李天機?」一向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金權在聽到李天機這個人名的時候居然臉色大變「你說的李天機是不是有一個眼睛瞎了?」
「對啊,舅舅你也知道他?」
「他現在在哪呢?」激動之下的金權居然直接站起來搖晃著金銘的肩膀問道。
「早死了,前些日子小浪子花了7萬多給他弄的後事。為一個老騙子,至於麼?」金銘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這你就錯了。」金權在知道李天機已經死了之後,無力地坐回了椅子上,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頭,繼續說道「原來的杭州,只有兩個大哥。一個是紅樓,一個是天鳳,根本沒有現在所謂的夜醉。宋岩現在別看是個角色,但在原來,他算個卵子。」說這話的時候,金權的臉上滿是鄙夷。
「那後來宋岩是怎麼成為大哥的?」
「就是因為李天機。」金權沉重地說道。
「什麼?因為那個老瞎子,怎麼可能?」
「別小瞧他。算無遺策,說的就是他。」說到這,金權依然心有餘悸地說道「當時宋岩突然在杭州立棍,要在s區建夜醉,我和陳斌當然很不滿意,和他發生過很多次衝突,但沒有一次占便宜的,就因為宋岩當時機緣巧合下給了李天機一個大恩惠,李天機為了償還人情,在那段時間專門輔佐宋岩。只兩個月,宋岩就從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混到了杭州數一數二的大哥,高層的關係甚至比我和陳斌都要好。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李天機給他的,你說這個人可怕嗎?李天機這人有通天之能,所幸他後來遭到天譴瞎了一隻眼從此不再算卦。要不他如果繼續幫宋岩的話,現在的杭州很可能已經沒有天鳳和紅樓了,這話我絕對不是危岩聳聽。」
金銘在旁邊已經聽傻了:「他都這麼老了,哪來那麼多能耐,舅舅你是逗我的吧?」
「我逗你?」金權搖頭笑了笑「要說我金權這輩子最忌憚的人,絕對就是李天機。因為你在這個人面前,任何的隱藏都沒有用。跟他做對手,他把你每步要做什麼都算到了,你怎麼跟他斗?」
金權說完這些話,金銘直接沉默了。接著他突然拽住了金權的胳膊,焦急地說道:「那照這麼說的話,我哥哥過幾天有一場大劫,那個老瞎子說的。舅舅,你一定要幫他過去這個坎,一定要幫他。」
金權看著侄子這副樣子,溺愛地笑了笑:「放心,到時候舅舅會幫他,保他無事就得了。」
得到金權肯定的答覆後,金銘心事重重地走出了辦公室。
「浪子,你若有事,我必叫這杭州天翻地覆。「金銘背靠著牆一臉的堅定。
轉眼間,已到了三天之期的最後一天晚上。這天晚上,陳斌將手底下所有的小弟都叫到了天鳳大廳里,整個大廳里人頭攢動,得有上百人。
大廳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純金打造的關公像,陳斌光著個膀子拿著三柱香站在關公像的前面,背對著我們,後背的關公像栩栩如生,整個人透出一種無可匹敵的氣勢。
我,天虎,天狼,天獅,天蠍還有顧斐爾在陳斌的後面站成一排。
「關公在上,佑我天鳳。大刀開道,橫掃夜醉!」陳斌的話不多,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說完,他恭敬地給關公上了三炷香,而後率領眾人集體向關公鞠了三躬。整個過程除了陳斌一人說話,每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一臉的肅穆。
陳斌上完香,然後轉過身,看著面前的一干天鳳成員,猖狂地笑了笑,他對旁邊的顧斐爾說道:「寶貝兒,去把我收的那瓶酒拿過來,老子今天高興,要提前喝慶功酒!」顧斐爾看了看一臉興奮的陳斌,而後轉身上樓,沒過一會便拎了一瓶特供茅台走了下來。
陳斌接過這瓶酒,就在雙手交接的這一剎那,鬼使神差的,陳斌手一滑,酒瓶居然直接掉到地上,碎成了一地碎片!
陳斌臉色唰地一下變了,剛才說的是慶功酒,但是現在卻鬼使神差的碎到了地上,這明顯就是不祥之兆,道上混的沒有幾個人是不迷信的。一時之間,下面本來挺激昂的士氣直接被打擊下去了不少。
陳斌好歹是一方大哥,此時就算心中再多的不爽也不能表現出來,他爽朗的一笑:「媽的,就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想提前喝個慶功酒還不讓,那等咱明天回來了再喝!到時候誰不喝趴下不准離開這的。別瞎逼亂瞅,說你呢天虎。」陳斌指著正無聊地四處張望的天虎大聲說道。
「哥哥,你快別逗我了。上次你,我,獅子喝酒,最後還是我把你倆扛回去的,可累死我了。」
天虎說完這話,下面的人哄地一下都笑了,接著是各種的起鬨,碎瓶所帶來的影響被降到了最低。而我趁亂偷眼看了一下在我旁邊的顧斐爾,她此時正一臉糾結地望著陳斌,眼眸中滿是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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