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戰姬問道。
憑空裡出現了一名俊少年。
汪菲和戰姬喜道「六郎!」
是聖人峰上的楊六郎。汪菲給我講過她在聖人峰的經歷。
「你怎麼在這?」汪菲問。
楊六郎道
「聖父和聖母回山了,爹爹讓我來通知你。我去了青城山,他們說你們來了成都。我又來成都,一路上'人不吃馬不餵',到了這兒,又不知道去哪找你們,只好在城門這兒蹲著。誰知道,居然是跑你們前邊來了。」
汪菲聽罷大喜,拉著六郎就要去聖人峰。
我阻止道
「哎哎!菲菲,咱們可是戰友啊,這裡的事情還沒辦完,你就離我們而去了,太不夠意思了吧?咱把這裡的事辦完了,再一起去找你父母行嗎?」
汪菲聽罷,帶著歉意笑道
「對不起呀,我太激動了。」
她又把六郎留下幫忙。
我們找家客棧住下。入夜後,派六出去打聽關押李由的地方。
六郎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他打探到了關押李由的牢城的位置。牢城有三千人把守,圍的水泄不通。
我問他
「你能混進去嗎?」
六郎道
「可以,只是我不認識李由,就算找到他,他能信任我嗎?委任兵權這可是大事呀。」
「你分析的對,」我道
「李由不認識我的筆跡,即使讓你帶書信進去,他也不會相信你。」
「那還得咱們進去才行嘍?」戰姬道。
「有三千城衛軍在那把守,恐怕沒那麼容易啊。」我道。
我們陷入一陣沉默
……
隔壁房間突然響起了樂器的聲音,一種我從來沒聽過的樂器。
「糟糕!咱能聽得見隔壁,那麼隔壁也能聽得見咱們。」戰姬道。
古時候的房子都是木製的,隔音極其不好,我們光顧著說話,把這事兒忘了。
「我去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在偷聽。」汪菲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楊六郎拉住了汪菲,道
「姐,先別衝動。人家既然聽見了咱們說話,吹竽豈不是暴露了自己?他這麼做是為了提醒咱們隔牆有耳呀。」
說的有道理,我想。我還知道了隔壁吹的那種樂器叫竽,濫「竽」充數的竽。
隔壁又響起了一個粗獷的聲音
「老周,你特娘的不睡覺老子還要睡呢!」
竽聲隨即停止。
戰姬道
「要不,去和他們聊聊,看看是敵是友。」
我道
「別了,今天這麼晚了,明天再去吧,我看,是朋友的可能性大。」
說罷,我和六郎回我們屋休息。
今天也夠累了,躺下就睡著了。
睡的正香,被打鬥聲吵醒了,感覺到整個屋子都在晃動。
六郎也醒了,道
「聽聲音好像是菲菲在跟人打架。」
出了客房,在一樓餐廳里,真是汪菲在跟一巨漢打架。
巨漢如同一頭猛獸,身高兩米開外,手持一把巨厥劍,少說也有二百多斤;汪菲和他比起來就是一隻小貓,身形靈活又嬌柔。
巨漢窮追猛打,汪菲東躲西藏。之所以覺的屋子晃動,是因為汪菲老往房屋的立柱後邊躲,巨漢每次砍到立柱,都會引起一陣晃動。
看的出,汪菲的處境很兇險。
我發現戰姬在一旁觀戰,我覺得奇怪,她可不是袖手旁觀的人。我問原因,她說菲菲未必會敗,正好可以練練齊芋教她的鞭法,再就是,那大漢實在無禮,讓菲菲教訓教訓他。
我想就怕沒你想的這麼樂觀呀,那壯漢如此之兇猛,恐怕汪菲讓他碰著就沒命了。
汪菲也不只是一味的躲,她瞅准機會,回手打出一鞭,大漢錯身躲過。這一鞭要在以往,就是尋常的一鞭,但現在不同了,看似尋常的招式里包藏著後手。只見打直了的鞭子突然彎曲,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巨漢的後背上,登時皮開肉綻。
巨漢未呻吟一聲,巨厥劍帶起的風聲更大了,他顯然是憤怒了。立柱被砍斷一根,我站的這個位置明顯的發生了傾斜。
糟糕,再砍斷一根,這樓就要塌了。我急忙對戰姬道
「快阻止她倆!」
戰姬剛飛身下樓,就聽一人喊道
「樊噲,快住手。」
樊噲?那不是劉邦的人嗎。
只見喊話的人是個瘦高個,年齡四十來歲。
樊噲現處於瘋狂狀態,哪還聽得人勸。
戰姬加入後,先格開了樊噲的一劍,誰知,這卻給了汪菲機會,樊噲又挨一鞭,這回打在前胸。
疼痛更加激發了樊噲的獸性,他的招式如同一股旋風,無所不催。
戰姬替下了汪菲,見招拆招,即使有機會刺傷樊噲,她都手下留情了。
突然響起了竽聲,曲調好怪,讓人頭皮發麻。戰圈中的樊噲聽到竽聲後,慢慢的安靜下來,戰姬見狀也收住了招式。
瘦高個男人對吹竽男人道
「周勃,快去給樊噲包紮一下。」
我跑到汪菲身邊,得知她沒有受傷。我問事情的起因,汪菲道
「那個傻大個,打呼嚕跟打雷似的。我只是敲敲牆提醒一下他,誰知,他卻把牆一拳打穿了,所以我就教訓他嘮!」
瘦高個男人走過來,自我介紹道
「在下蕭何,我的兄弟行事魯莽,還望姑娘見諒。」
蕭何、樊噲、周勃,這都是劉邦的人。
我道
「您太客氣了,我出醫藥費,讓樊噲大哥去診治一下。」
那邊的樊噲喊道
「蕭先生,你別胳膊肘往外拐,我早晚弄死那倆女人!」
「閉嘴!」蕭何怒道。
我道
「蕭先生,你不待在劉邦身邊,跑這兒來幹什麼?」
蕭何道「有點小事情。咦?你怎麼知道我們這些無名小卒的?」
估計他剛跟隨劉邦起義,還只是一股小勢力,所以沒多少自信。
「我知道的事多著呢!我們今晚的談話,您都聽到了吧?」
「嗯,我最後實在是不想聽了,才讓周勃吹竽提醒你們。」
「呵——,您說,我們怎樣才能進入牢城。」
蕭何笑道
「這還不簡單,咱們在這兒打架,估計過不了多大會兒,官府就來抓人,你們不就進去了嗎。」
「妙啊!」我道。
「我們得趕緊走了,就不陪你們進牢城了。」蕭何說罷,去招呼樊噲、周勃走人。
我突然有了個想法,我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何不請蕭何他們幫忙。
我對蕭何說了我的想法,他堅決拒絕了我。
客棧外突然燈火通明,「呼啦」湧進來了一群官兵。
蕭何等人見狀,迅速向樓上跑去,想從後窗逃走。
我喊戰姬
「戰妹,別讓蕭先生走了,他還得陪咱們去衙門打官司呢。」
戰姬一把抓住蕭何的領子,扔到我這邊,摔的他打了個滾,看樣他也不會武功。我抓住了蕭何的胳膊,道
「蕭先生,求您幫幫我們,等我們的事辦完了,我們再給您幫忙。」
「讓你給害死啊!」蕭何苦道。
樊噲、周勃跑回來救蕭何,卻與我們一併被官兵包圍了。
官兵閃開一條道,走來三人。當頭一人是個穿著盔甲的將軍,身高體壯,比樊噲弱了稍許,肩上扛著一把長柄大斧,也得重二三百斤,其身後兩人我認識,竟是李天魁和王大彪,二人認出我們三人,對扛斧將軍低語幾句。
「把這群反賊拿下!」將軍吼道。
蕭何剛要解釋,我故意喊道
「蕭先生,您放心,咱們患難與共。」
我如此一吆喝,蕭何就百口難辯了。
先上來的官兵被樊噲砍成了兩半,鮮血四濺。見了血的樊噲亢奮起來,又有三名官兵死於他的劍下。
將軍掄斧剁向樊噲,兩人打在一起。其餘幾人也與官兵戰在一起。周勃在我和蕭何身邊保護著我們。
官兵雖多,如果我方全力以赴,也能以少勝多,如果那樣的話,就達不到我的目的了。
我故意喊道
「戰妹、菲菲,你們快跑,咱們不是他們對手,你們找了幫手,再去牢裡救我和蕭先生,還有救六郎。」
我提六郎的名字,是想提醒他跟著我進牢城,還得靠他出來送信呢。
我一攥蕭何的手腕,道
「蕭先生,讓樊噲、周勃走吧,你和我到牢裡走一趟。」
蕭何嘆口氣,對周勃道
「你快點拉樊噲走,到牢城附近等我的消息。」
混戰一陣,能打的都殺了出去,就剩我和蕭何了,六郎應該也沒走,不知在哪隱著。
官兵將我們二人踹到,綁了起來。
官兵請示將軍
「將軍,將這二人就地正法吧?」
我心中一驚完了!沒想到這一步,只要將軍一點頭,我就沒命了,都怪蕭何給我出的餿主意。
李天魁道
「將軍,這二人不可殺,用這二人當誘餌才能將其他人一網打盡呀。」
將軍採納了李天魁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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