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幔之內,在一片黑暗中,赫雲舒好像是有了底氣一般,睜大了眼睛看著燕凌寒。
此時,外面紅色的燈籠還未熄滅,她可以隱約看到燕凌寒的臉。
彼此的呼吸都很粗重,心跳如鼓。
燕凌寒俯身,用一個吻點燃了赫雲舒,恍若一個火星蹦入了乾草之中,頓時,烈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二人都很熱情,衣服一件件落去。
此時,燕凌寒有些後悔,他為何要給赫雲舒準備這樣繁複的嫁衣,實在是太不好脫了。如何準備一件穿起來好看又好脫的衣服,真是一個難題!
幸好他的手夠靈活,在他持續不懈的努力之下,二人終於坦誠相見。
「舒兒,你終於嫁給我了。」燕凌寒的頭埋在赫雲舒的頸窩裡,得意地說道。
赫雲舒笑著抱緊了他,道:「這麼得意?」
「那是自然。我燕凌寒此生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赫雲舒咯咯的笑著,直到身下一涼。
笑意僵在臉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說不出,道不明。
「我來了。」
「嗯。」赫雲舒輕聲應著,臉頰滾燙。
「啊!」
痛意在身體裡蔓延,赫雲舒弓緊了身子,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燕凌寒的背。
燕凌寒停住了動作,輕輕的抱住了赫雲舒,不敢再胡來。
痛意褪去之後,燕凌寒捲土重來。
沒了這痛意之後,赫雲舒初嘗歡娛。
二人水乳交融,渾然一體。
初嘗禁果的兩個人,第一次開了葷。
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很難結束,猶如開閘泄洪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眼見著外面有了蒙蒙的天色,赫雲舒推開了燕凌寒,紅著臉說道:「燕凌寒,你有完沒完!」
折騰了一晚上,她真的很想問問他,哪裡來的這麼好的體力?
「沒完。」
「你不累嗎?」
「不累啊。」
赫雲舒無語了,於是她轉變了策略,帶著三分可憐,七分撒嬌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好累哦。」
「嗯嗯,那我們睡覺,我抱著你。」說著,燕凌寒長臂一伸,攬住了赫雲舒,輕聲道,「我抱著你,你睡吧。」
「嗯。」赫雲舒應著,眼皮都已經抬不起來了,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然而,燕凌寒卻是睡不著了。身體裡的鼓脹慫恿著他,讓他躍躍欲試,卻又不願擾了他懷中女子的安眠,故而竭力忍耐著,不敢造次。
他忍得十分辛苦,卻是無計可施,只看著外面隱隱變得光亮的天色,覺得度日如年。
這樣懊惱的時刻,他熬了整整一個時辰。
終於,懷中的女子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了眼睛。
頓時,燕凌寒眼前一亮,雀躍道:「你醒了?」
看到燕凌寒眸子中賊亮賊亮的光,赫雲舒攥緊了身上的薄被,道:「燕凌寒,你歇一會兒行不行!」
「娘子。」說著,燕凌寒委屈地拿臉蹭著赫雲舒的肩膀,然後可憐兮兮地瞧著她。
赫雲舒看著他,絲毫也不給通融。
於是,銘王殿下決定鋌而走險,翻身而上。
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外面便傳來隨風的聲音:「主子,宮裡來人了。」
燕凌寒皺了皺眉,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將近卯時。」
「宮裡出事了?」燕凌寒皺著眉頭問道。
「那倒沒有,只是,宮裡來的人說……」
說到這裡,隨風似有踟躕之意,沒有再說下去。
「說什麼?」燕凌寒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問道。
「說王妃娘娘的休沐截止到昨日,今天就該去應卯了。朝服已經送到,他們來請王妃娘娘去上朝。」艱難地說完這些,隨風暗覺脊背發涼。
誰知道陛下這是出的什麼么蛾子,居然讓他們家王妃新婚第二日去上早朝,不怕被他們家王爺罵死嗎?
燕凌寒的牙咬得咯吱咯吱響,怪不得他總覺得他這皇兄給他使了什麼陰招,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這可真是好大一個坑,他這皇兄,夠狠!
他洞房花燭夜的第二天早上,居然讓他的新婚王妃去上朝,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
「告訴他們,不去!」燕凌寒咬牙切齒道。
赫雲舒急了,抓住了燕凌寒的肩膀,道:「又胡鬧是不是?陛下既然派人來請,必然會在早朝上點我的名字,我若是不去,可就丟人丟到朝堂上了。那以後我這丞相怎麼做?」
眼見著嬌妻發了怒,燕凌寒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他將心中的懊惱暫且壓下,爾後瞧向懷中的女子,柔聲道:「能走路嗎?」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現在知道問這個了,早幹嘛去了?」
「要怪,也只能怪我家娘子太誘人了。」說著,燕凌寒先起身披上了衣服,爾後打開旁邊的桌案,從裡面取出一個素白的瓷瓶遞給了赫雲舒。
「什麼?」赫雲舒狐疑道。
「對傷口有幫助。」
聽到這話,赫雲舒萬分納悶,她身上又沒有傷口。呃,不對,瞧著燕凌寒曖昧的目光,赫雲舒領會到了其中的內涵,不禁瞪了燕凌寒一眼,嗔道:「你這準備倒是周全!」
燕凌寒笑著在赫雲舒滾燙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道:「那是自然。為了我家娘子,我是什麼都願意做的。不知娘子是否需要夫君為你更衣?」
赫雲舒白了他一眼,沒再搭理他。
燕凌寒倒是識趣,沒再打擾赫雲舒,走了出去。
再回來的時候,赫雲舒已經塗好了藥,而燕凌寒的手中,托著宮裡的人送來的朝服。
赫雲舒看了他一眼,道:「不是有丫鬟嗎?怎麼你還自己拿過來了?」
「我家娘子羅衫半解的樣子,只有我能看。」燕凌寒傲嬌道。
赫雲舒笑笑,接過了他手中的衣服。
換好衣服之後,二人雙雙出門,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之上,赫雲舒勸道:「我現在有官職在身,原本就是要上朝的,怨不得陛下,你可不能胡來,知道嗎?」
「娘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胡來的。」燕凌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嗯,他不會胡來,只會亂來。讓他的娘子這個時辰起來去上朝,就這麼算了,別說門兒了,窗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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