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人圍住她之後,青衫男子從正對著的屋子裡走了出來,神色嚴肅。
赫雲舒卻是一笑,道:「掌柜的,不過是來看一件衣服而已,也值得這麼大的陣仗?」
青衫男子冷笑一聲,道:「我問你,你手中的玉牌,究竟是從何而來?」
赫雲舒從袖子裡取出那玉牌,拿在了手裡,道:「你說的,就是這個玉牌嗎?」
青衫男子面色一變,道:「交給我!」
赫雲舒卻是將玉牌高高揚起,道:「讓你們東家來見我!否則,我便毀了這玉牌!」
她料定,這青衫男子今日在此,必然是有人授意。而授意之人,多半就是他們的東家了。
很有可能,這東家就在這裡。
她現在就要賭一把。
青衫男子冷哼一聲,道:「我便是東家。」
赫雲舒朗聲笑了笑,道:「雖然我也很希望你是,但是很可惜,你不是。」
「你又怎知,不是你有眼無珠呢?」青衫男子反問道。
「是嗎?若我所料未錯,這玉牌是你們之中很當緊的一個人的貼身之物。當日你見到玉牌之時,仔細辨認過之後才能確認,而非一眼就認出。由此可見,這並不是你的東西。」
畢竟,若是自己的東西,一眼就能認出,無須仔細辨認。
聽完赫雲舒的分析,青衫男子面色一變。
此時,赫雲舒冷聲道:「讓你們東家來見我!否則,這後果你還真擔當不起!」
「精彩!精彩!」隨之,是拍手的聲音。
聲音響亮,來自屋內。
赫雲舒看向了聲音的來處,只見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從屋內緩緩走出。男子長身玉立,三千墨發如瀑,自然垂落,他手中執著一個白色的杯盞,朝著赫雲舒緩緩走來。
片刻後,他停下腳步,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爾後抬頭朝著赫雲舒笑了,笑容如孩童一般天真:「姑娘,你真好看。」
赫雲舒笑著應道:「嗯,你也不錯。」
「是麼?」紫衣男子的唇很薄,他薄唇微揚,說出了這麼兩個字。
「是啊。」赫雲舒輕聲應道。
突然,男子手中的杯盞飛擲而出,衝著赫雲舒的面門而來。
赫雲舒並不慌張,她身子微轉,手指微動,躲過了那杯子。
杯子向後而去,撞在了牆上,之後又彈了回來。赫雲舒腦袋一偏,躲了過去。杯子繼續向前,落在了紫衣男子伸開的手掌里。
男子低頭看了看那茶水,道:「嗯,不好,涼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再未去看。
赫雲舒神色未變,心裡卻知道這是個狠角色。
的確,她悄無聲息地在杯子裡下了毒,毒是百里姝給的,無色無味,劑量很少卻足以構成威脅,可眼前的紫衣男子,竟是看出了這一點。
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她遇到了高手。
而她的臉上,笑意未減。
她倒是沒有料到,這玉牌竟有如此大的能量。而這,也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這玉牌越重要,她要做的事情,就越有可能成功。
紫衣男子瞧著赫雲舒,道:「走吧,去屋子裡坐坐。」
赫雲舒站立不動,道:「我要找華年商行的東家,你是嗎?」
紫衣男子笑容瀲灩,道:「我若說是,你相信嗎?」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赫雲舒模稜兩可道。
不知怎的,這紫衣男子給她一種看不清摸不透的感覺,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紫衣男子看了看左右,頓時,原本圍著赫雲舒的人離開了,青衫男子也離開了。
這偌大的院子裡,就只剩下了她和紫衣男子二人。
院內,碩大的銀杏樹遮天蓋日。奇怪的是,如今這銀杏樹黃色的葉子尚未落盡,一陣風來,便有銀杏葉簌簌而落,鋪灑在地上,一片金黃。
爾後,紫衣男子撩起袍子,席地而坐。他撿起一枚銀杏葉,擋住了一隻眼睛,恍若孩童一般看著赫雲舒,道:「好看的姑娘,你也坐吧。」
聽罷,赫雲舒並不扭捏,盤腿坐在了地上。
二人面對面,氣氛倒有幾分融洽。
「你手中的玉牌,從何而來?」紫衣男子一邊轉著手中的銀杏葉,一邊問道。
赫雲舒拿出玉牌看了看,道:「這個啊,我夫君給我的。」
「你的夫君是誰?」
赫雲舒的臉頰上帶上了幾分笑意,眼神極盡溫柔,她朱唇輕啟,緩緩道:「我的夫君,是大渝戰神。」
「據我所知,大渝只有一位戰神。」
「對啊,不然呢?」
紫衣男子輕笑一聲,道:「若你是銘王妃,又怎會出現在這裡呢?」
赫雲舒瞥了他一眼,道:「能問出這樣的話,看來,你的消息實在是太不靈通了。」
她言盡於此,並不多說。
他們彼此試探,所說的話都是點到為止,誰都不多說半句。
「這玉牌,是我給銘王殿下的。」沉默了一會兒,紫衣男子開口說道。
赫雲舒瞧著他,道:「這可不像,我夫君說當年帶商隊從兩軍陣前經過的人是有幾分英勇的,至於你嘛,恕我眼拙,實在是看不出哪裡英武。」
紫衣男子呵呵一笑,道:「是麼?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人是會變的嘛。怎麼,姑娘,你覺得我現在不好看嗎?」
「還行吧。」
「一別多年,銘王殿下還好嗎?」
「挺好的。」赫雲舒應道。
「哦,那我們就聊聊銘王殿下吧。依你看來,當年銘王殿下為何要放了我呢?當初,我手裡的東西可是很值錢呢。」
赫雲舒緩緩一笑,道:「我家夫君是大渝戰神,名利於他如浮雲,你這一星半點兒的銀子,入不了他的眼。他是心中裝有天下的人物,裝不下你這些金銀珠寶。」
紫衣男子拍了拍手,道:「即便是到了如今,你對銘王殿下還是有這麼多的溢美之詞,看來,你是真的在意他。不過,既然在意,為何還要離開呢?」
赫雲舒輕嘆一聲:「造化弄人,我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聽說,自你走後,銘王殿下一蹶不振,終日酗酒,潦倒得很呢。不過,好像上個月他新娶了王妃,日子過得還不錯呢。」
「是嗎?那倒是挺不錯的。」赫雲舒頰帶淺笑,緩緩應道。孰料,紫衣男子掌風漸起,隨之,地上的銀杏葉便如同一柄柄飛刀,朝著她急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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