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真真假假
聽到有人如此大叫著「不好了」跑了過來,宋德明眉心一跳,厲喝道:「這般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來人神色恐懼,道:「宋大人,劉捕頭劉捕頭他」
宋德明皺皺眉,他先前只注意著雲輕鴻,眼下只關注著赫雲舒,至於劉英傑那個混小子的動向,他可沒有注意。眼下見這人在這個關緊的時候出來擾亂他的視線,不禁有幾分不悅,瞪著眼,臉拉得老長。
然而,站在他身邊的劉寺丞卻是沉不住氣了,神色慌張地看向來人,道:「你快說,傑兒他怎麼了?」
「他他死了!」說著,來人仍是心有餘悸,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聞言,劉寺丞兩眼一翻,差點兒昏死過去。好在,心中的一股氣支撐著他踉踉蹌蹌地奔向來人:「快!快帶我去看看!」
說著,他抓著那人,朝著後面的一個房間疾步走了過去。
宋德明卻仍是站在那裡,冷眼旁觀,只待赫雲舒也去看個熱鬧,如此,他便可以藉機行事。
然而,赫雲舒仍是站在原地,分毫未動。
宋德明耐著性子上前,道:「赫捕頭,忙了一天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不急。」赫雲舒不緊不慢地說道。
爾後,宋德明便不再去看赫雲舒,徑直看向自己身後的人,道:「來人,將這些山匪押到牢裡去!」
赫雲舒上前一步,道:「宋大人,這些,可都是我抓到的人!」
「那又如何?」宋德明反唇相譏道。
赫雲舒面露疑惑,道:「之前宋大人您說過,若是我捉到了這些人,就給我們每人獎勵六個月的薪俸,六十兩銀子。怎麼,您要說話不算數嗎?」
宋德明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爾後漸漸恢復清明,道:「難道說,你一直不同意讓本大人接手這些山匪,是因為獎勵的俸銀沒有發到你們的手上?」
赫雲舒腦袋一歪,道:「不然呢,難道還會有別的原因嗎?這件事,寺卿大人可是立過字據的,您不是要反悔吧?」
頓時,宋德明心中的石頭落了地,他朝著身後的人招招手,道:「去庫房取七百二十兩銀子來。」
赫雲舒的手下的捕快加上赫雲舒,共有十二人,每人六十兩銀子,剛好七百二十兩。
很快,有兩個人抬著一箱子銀錠子走了過來。
箱子打開,裡面銀光閃閃,宋德明瞧了瞧裡面的銀兩,爾後看向赫雲舒,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頓時,赫雲舒看著那箱子裡的銀子,兩眼放光。
見狀,宋德明心中一陣冷笑,到底是女人,目光短淺,不過是區區幾百兩銀子也值得她這麼費勁,真是可笑!
爾後,赫雲舒招呼著身後的捕快,命他們將銀子抬走。
藉此機會,她環顧四周,她都已經拖延了這麼久的時間,想必該準備的已經準備好了吧。
銀子到手,赫雲舒衝著宋德明笑笑,道:「宋大人,這些山匪就交給你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赫雲舒離開了大理寺,宋德明輕笑一聲,爾後命身後的人將那些捆住手腳的山匪押進監牢裡去。
這一夜,宋德明並未離開大理寺,一直待在自己辦公的那間屋子裡。
夜半時分,窗外響起輕輕的敲擊聲。
正在小憩的宋德明如遭雷擊,頓時清醒過來,他先是打開了門,見院子裡空無一人,爾後才謹慎地關上門,走到窗子旁,打開了窗戶。
頓時,幾個黑影從窗戶外閃身而進。
爾後,宋德明將人帶到一個角落裡,指著地上的一些衣服,道:「這些是刑部衙差的衣服,你們穿上吧。」
很快,幾人換上了刑部衙差的衣服。
爾後,宋德明起身出門,身後跟了幾個穿著刑部衙差衣服的人。
他們一路前行,直奔關押山匪的監牢。
牢門口守衛的獄卒見了,忙衝著宋德明躬身施禮,道:「宋大人,您怎麼來了?」
宋德明輕咳一聲,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官怎可不來查看?如何,這些山匪可還安生?」
「還好,還好。」
爾後,宋德明指向那幾個穿著刑部衙差衣服的人,道:「此事事關重大,其中的幾個山匪要交給刑部看押,開門吧。」
「是。」
爾後,監牢的大門打開,宋德明帶著人走了進去。
幾人一路向里走,在不同的牢房裡帶走了幾個人,爾後,他們走出了監牢的大門。
而他們剛剛走出門外,便看到對面站了幾個人。
為首的,正是赫雲舒。
就在他們看到赫雲舒的一瞬間,便覺得腦後一涼,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有幾條黑影從旁邊竄出,迅速控制住了那幾個山匪。
宋德明本就走在最後面,當他走出監牢大門的時候,那幾個穿著刑部衙差衣服的人已經倒了下去,而赫雲舒站在一旁,她的身後,早有人控制住了那幾個山匪。
宋德明大驚失色,揚手指向赫雲舒,道:「赫雲舒,你也太猖狂了吧,竟然連刑部的人也敢打?」
赫雲舒皺皺眉,道:「宋大人,他們真的是刑部的人嗎?我怎麼沒看到他們的腰牌呢?」
宋德明面色一變,語氣軟了下來:「難道,他們是假扮的?」
赫雲舒看著他,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明日找人去刑部問問也就是了。倒是宋大人您,是如何遇見這幾位刑部的官差的?」
宋德明一時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赫雲舒,在這大理寺中,只有本官才有話語權。你只是一個三等捕頭而已,還沒有權利質問本官!」
這時,一個森寒冷厲的聲音自一旁響起:「那麼,本王呢?」
借著火把的光亮,宋德明清楚地看到,在他左邊七八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他身形偉岸,肩膀寬闊,周身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氣場,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而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
銀色面具!
宋德明一個激靈,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銘銘王殿下!」
歷來,京城之中,這位銘王殿下冷血無情之名,人盡皆知,更是有人將他與那森羅地獄的冥王相比。如此,宋德明又怎會不膽戰心驚?
宋德明跪伏於地,卻聽到有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團紋繡金線的皮靴,那鞋子上的花樣,正是一國王爺所有。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道:「下官宋德明,見過銘王殿下。」
「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釋?」
宋德明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牙齒也跟著直顫,說不出話來。
燕凌寒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侍從,道:「押下去!」
宋德明一陣心悸,他縱是朝廷一品大員,可在這位銘王殿下面前,屁都不是。他嚇得不敢說話,只能任由人架起了自己,往監牢裡走。
就在這時,他才恍然發現,監牢裡的守衛,對於銘王殿下的到來,竟然一點兒都不意外。
再細細一看,守衛這裡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派來的人。方才他帶著刑部衙差來的時候,沒有細看,這一看,便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也就是說明,銘王殿下對他早有防備。難道說,自己的秘密已經守不住了嗎?
一時間,宋德明心中,天人交戰。
後面,赫雲舒不樂意地看向燕凌寒,道:「不是說好了,你不出面的嗎?」
「見不得別人質問你。」燕凌寒言簡意賅道。
爾後,赫雲舒才明白過來,他剛才之所以對宋德明這般冷厲,是因為宋德明拿自己的官級壓她。
呃,這人可真是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赫雲舒也沒什麼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忙走進了大理寺監牢之中。
因為燕凌寒的人已經控制了這裡,所以,赫雲舒就沒有了別的擔憂。
之前,那些黑衣人想要搶奪的那幾個山匪,燕凌寒已經暗暗記下了。
只是,出于謹慎,他又試探了一次。
因為先前李虎回大理寺報信,宋德明並不在意,赫雲舒和燕凌寒便起了疑心,所以回到大理寺之後,並未現身,而是在暗中觀察。
而且,宋德明先前命人給雲輕鴻備茶,那茶水是有毒的。那劉英傑心有不甘,誤食了那茶水,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能夠做下這樣的事情,宋德明即便不是主使者,也必是知情人,和這些山匪脫不了干係。
而且,宋德明方才帶著的「刑部衙差」帶走的山匪,也正是那些黑衣人要救下的山匪。如此,也就說明,這幾個山匪,的確是其中很重要的人物,若不然,對方不會這樣方寸大亂。
只是,會是什麼樣的原因,竟讓這個大理寺寺卿做下這樣的事情?
赫雲舒先命人看押好那幾個山匪,爾後徑直走向了宋德明。
此時,他已經被燕凌寒的人綁在了受刑架上。
手腳被綁,這使得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燕凌寒和赫雲舒。
宋德明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燕凌寒。
一片靜默中,燕凌寒開口道:「你為誰做事?」
宋德明低頭,沉默著。
赫雲舒看向他,道:「宋德明,你做下這種事,是為了錢吧?」
聽到赫雲舒如此說,宋德明猛然抬起了頭,驚恐地看著赫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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