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法子之後,燕凌寒微微一笑,道:「皇兄,你覺得,你的文才如何?」
「雖說比不上當世大儒,但是也不差。不然,朕能做這個皇帝麼?」說著,燕皇附送了燕凌寒一個大大的白眼。
燕凌寒唇角微揚,道:「既然如此,皇兄不如來考考我?」
「凌寒,你這話的意思是,要與我比試文才?」
燕凌寒點點頭,關於這一點,他是無比確認的。
燕皇卻是不敢相信,他質疑的看著燕凌寒,道:「等等,我再問你,你若是輸了,不會又讓我賠償你那所謂的精神損失吧?」
「不會。皇兄,你儘管考我就是了。」
燕皇半信半疑,卻是問了一句最淺顯的:「凌寒,你說說看,這《大渝兵法》一共有多少章?」
「十九章。」
「喲,居然答對了。」
燕凌寒聽了這話,好生無語,這個內容,他兩歲就已經對答如流了好嗎?
於是,燕凌寒看了看燕皇,道:「事上者,務以忠,以慎,以恭,以勤。這是《仕經》中的話。」
燕皇很是詫異,道:「喲,凌寒,你還知道《仕經》這本書呢!」
燕凌寒白了燕皇一眼,道:「你儘管來考我,答不上算我輸。」
「你若是輸了,該當如何?」
「我若是輸了,日後見了你,必定對你行跪拜之禮。」
燕皇大驚,道:「凌寒,這一次,你賭的這樣大?」
燕凌寒沒好氣地瞪了燕皇一眼,道:「對,就賭的這樣大。」
燕皇知道,燕凌寒是最不喜歡下跪的一個人,他深知他這皇弟的秉性,所以他不願意下跪,他從來也不勉強他。
再者說,他們兄弟之間尊重不尊重的,也不需要這簡單的跪拜之禮來體現。
只是,這一次……
燕皇想了想,道:「利無盡處,命有盡時,不怠可焉。這話出自何處?」
「《止學》利卷,第三。」
「苦勞而少獲,非實之過也。閒逸而多得,乃實之旨焉……」
這一次,不等燕皇問,燕凌寒便脫口而出道:「《解厄鑒》求實卷,第五。」
聽燕凌寒說完,燕皇的神色便有些不同了。
他好像是第一次發現,他這個皇弟,似乎並非不通文墨之人。
燕皇又提了幾個問題,這些問題越來越刁鑽,燕凌寒卻是對答如流。
到最後,燕凌寒答得不耐煩了,索性拋出一個問題讓燕皇回答,這下,倒是把燕皇難住了。
這下,燕皇語無倫次道:「凌、凌寒,你真的,真的……」
「對,是真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你十歲之前的確是日日讀書,可十歲之後,你就去了軍中。軍中事務繁雜,你怎麼有時間讀書呢?」燕凌寒白了燕皇一眼,那眼神,儼然是在看一個弱智:「皇兄,即便是在軍中,也不是日日都打仗。再者說,我若是空有蠻力,不通文才,沒有智謀,這麼多的仗打下來,
我還有命在麼?且不說現在,再往前數上幾百年,你不妨想想看,有哪個半分文才都不通的人能做常勝將軍的?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你當這話是空談麼?」
燕皇聽了這話,仔細忖度了一番,發現燕凌寒的話的確是有幾分道理。
雖然這個消息在他看來很震驚,但是,他還是相信了。相信了之後,燕皇愈發眉飛色舞,他自言自語道:「哈哈,朕的皇弟,不僅武功絕倫,文才也是一等一的好。這般文武雙全之人,即便是放眼整個天下,又有幾人能及啊?
」
說著,他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說完,燕皇激動地拍了拍燕凌寒的肩膀,道:「凌寒啊,我真是太高興了。以往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嘖嘖,你還真是不同尋常。走,陪我喝幾杯,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燕凌寒嫌棄地打掉燕皇的手,道:「你信了就好了。至於這酒嘛,我就不喝了,免得你喝醉了,又吐我一身。好了,今日忙了大半天,我要帶著妻兒回去了。」
說完,不管燕皇的聲聲挽留,燕凌寒徑直帶著赫雲舒和孩子們回去了。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離開後,大太監劉福全從一旁的暗影里走了出來,衝著燕皇躬身施禮,道:「陛下,老奴恭喜了。」燕皇看了一眼燕凌寒等人離開的方向,竟是笑了:「朕這個皇弟總是覺得他的聰慧勝過我,那好,這一次啊,我也糊弄他一回。今日他真真切切地證實了自己的文才,以後
啊,可別想抵賴了。」
劉福全面色恭謹,道:「陛下,那件事,真的還要繼續進行下去嗎?」
燕皇看了劉福全一眼,道:「當然要繼續下去。」
「可是陛下,這件事畢竟事關大渝的江山社稷……」
「沒什麼可是的。朕意已決。這件事,非做不可。」說著,燕皇的語調嚴肅了幾分,臉上也沒了半分笑意,竟顯出幾分算計的意味。
劉福全見了,更是低眉順眼,不敢再說什麼。
燕凌寒等人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回銘王府。
一走到大街上,各種各樣的聲音響徹耳邊。
「銘王殿下果真是深藏不露之人,這麼多年來,我等竟是不知,他竟是文才了得之人!」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不顯山不露水的,哪裡像有些人,肚子裡還沒幾兩墨水呢,就忙著出去瞎顯擺。」
「誰說不是呢?那姓溫的還想著勝過銘王殿下,讓銘王殿下交出十萬親兵的指揮權,我呸!他算是哪根蔥呢,也想勝過銘王殿下?」
……
外面,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無一例外是褒揚燕凌寒的。
燕凌寒聽到了這些,忍俊不禁,道:「看來,人還是要堅守自我。」
「這話怎麼說?」赫雲舒故意問道。
燕凌寒笑著攬過赫雲舒的肩膀,道:「你看我,從前都說我惡名在外,還說我可止小兒夜啼。可現在你瞧,卻又說我文采卓著,深藏不露了。可是,我還是我啊。」
赫雲舒笑笑,道:「你這話說得極好,人就得堅守自我,不因別人的評價而改變。你就是你,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而不是活在別人的評價里。」
「嗯,你這話,說得極好。獎勵一個。」說著,燕凌寒在赫雲舒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不過,夫君,話說到這裡,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燕凌寒隨口問道,神色輕鬆。不過,等赫雲舒說完,燕凌寒的臉色就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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