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娘吃驚的看著這個有些瘋狂的女人,藍姨不由噗嗤笑出了聲,看來田七小姐,小時候就牙尖嘴利不是省油的燈,不知怎麼欺負過這位張大夫人?
此時的田翠花也是滿臉黑線,說實話聽真話怎麼這麼難呢?
「二丫,你怎麼出來了?」屋外,是張凱的聲音。
「張凱哥,這事因我而起,怎好置身事外?解鈴還須繫鈴人,不能再裝聾作啞了。」是燕曼舒的聲音。
外面的說話聲,傳進了屋中,張夫人聽到一個柔弱的有些病態的女子聲音,心中冷哼,看,我猜對了,此女果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常年在貴婦中遊走的張夫人,聊的最多看的最多的,無非是哪家的男人被哪個狐媚子勾引,哪家的老爺又納了幾房美妾等等。
張夫人也是個妙人,聊來聊去總結出了「防女寶典」,有三種女人最可怕,第一種就是人們眼中的是壞女人,女人不壞男人不愛,這種女人風情萬種,輕佻風騷,不過這是級別最差的。
第二種是才貌雙全,琴棋書畫無所不能,加上溫柔體貼,這種女人渾身都是閃光點,男人遇到,十有**陷入溫柔鄉,欲罷不能。
第三種才是高手中的高手,那就是楚楚可憐的弱女人,這種女人柔的似水,弱的似風,用幾句詞描寫最貼切,「弱柳扶風,風姿綽約,心生憐惜」,男人看了雄心激素暴漲,把內心最柔軟的細胞都激發了出來,恨不能整日裡呵護她寵溺她,真當是捧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看在眼裡怕丟了。
張夫人冷哼,聽外面的聲音,可不是就是符合第三種女人的特點嗎?一個鄉下丫頭,還真是好算計,怪不得凱兒被迷得找不著北,她倒是要會會這個心機深沉,處心積慮的女子,想在她關公面前耍大刀,做夢!
院中的張將軍此時也一臉好奇的看向來人,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一向聽話的凱兒如此大逆不道。
見走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身姿挺拔,冷艷絕美,穿著一襲白色長裙,有種飄飄欲仙,超凡脫俗的感覺,見她攙扶著一個身披藍色棉袍,形銷骨立,瘦弱得一陣風就要吹倒的女子,張將軍直接忽略了病懨懨的燕曼舒,而是望著葉楠心中暗嘆,怪不得讓凱兒如此痴情,到是一個世間難遇的奇女子。
直到凱兒與來人直呼其名打著招呼,沒想到答話的竟然是那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女子,這讓張將軍大感詫異,一個病秧子,哪裡有吸引凱兒的資本?
燕曼舒喝了酒之後,身體好了許多,不似之前那般寒冷,近幾日耳力越來越好,院裡的屋中的談話聽了個明明白白,家裡都亂成一鍋粥了,她必須親自出來說清楚,好消除大家的誤會,其實她可以自己走來,葉楠怕她受氣,不放心非要一路攙扶而來。
張夫人坐在凳上,腰板挺直神情高傲,氣場擺的足足的,準備斗一斗這裝模作樣,不知好歹的鄉下小丫頭,等葉楠扶著燕曼舒走入屋中,張夫人看向葉楠的眼神就是一亮,暗自讚嘆,好一個風姿颯爽的女孩。
藍姨等人這時哪還顧得上張夫人,急忙上前要將燕曼舒攙扶坐好,田翠花嗔怪道:「你這孩子,深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出來幹嘛?萬一受了風寒可怎麼好?」
「義母,我身體好多了,無妨,只想出來說個明白,省得日後生出了誤會。」燕曼舒輕言細語。
她並沒有入座,而是上前對張夫人深施一禮,是張凱的母親,她必然要大禮相見,以情相待,葉楠見她如此,跟在她身後略施薄禮,最近喝了燕曼舒寶葫蘆里的靈泉水,她耳力也變得極好,張夫人在屋中的囂張無禮,她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對這位夫人實在沒什麼好感,如果不是為了擔心妹妹,她才懶得出來見她。
此時張凱也進入屋中,不放心的看著二丫,見她養了這些天了,還是沒胖起來,依然瘦弱的可憐,很是心疼。
一直盯著葉楠的張夫人,聽到女孩和田翠花的對話,聽出正是剛才和兒子說話的聲音,二丫?她挪眼注視著施禮的二丫,渾身上下看了個仔細,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她眼睛瞪的老大,只見眼前的女子臉色蒼白,看不出血色,瘦的近乎脫了相,難不成她的病是真?如果這樣,要長相沒長相,要風情無風情,凱兒喜歡她什麼?這怎麼可能?難道她做戲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連自己這雙法眼也無法分辨?
在幾吸之間,張夫人的心思可謂是百轉千回,見兒子一直痴痴的看著二丫,目光里滿是關切,柔情似水,從小兒子的相貌就出類拔萃,一直以來,兒子始終是那些京城權貴小姐的翩翩公子,從來只有女孩子這樣痴痴的望著他,沒想到離開京城短短几年,兒子的地位就倒了個,這做娘的心中怎能不恨恨?
撫了撫心神,張口說道:「免禮,凱兒讓我來提親,想必你也知情,只是你這身子如此之差,入將軍府似有不妥。」
這話一出口,張凱就是一驚,看向娘的眼神滿是疑惑和不解。
燕曼舒輕輕一笑,抬起身形,眼睛望向張夫人,張夫人見這女子看她的眼神淡定,不似她的母親張皇失措,不免又細細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眼神清明,表情自然大方,絲毫看不出矯揉造作,故作偽裝。
藍姨急忙過來扶燕曼舒落座,張夫人心中又是惱怒,她明明沒開口讓她坐,這鄉下女子太不懂規矩。
田翠花端了杯熱茶遞給燕曼舒,知道她體弱易冷,喝點熱茶好暖暖身。
張夫人看兩個主人忙著伺候買來的丫頭,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見丫頭手裡捧著的熱茶,口渴難耐的張夫人,對田翠花等人的眼神更加不善,對買來的丫頭,如此露骨的體貼,還不是想步步為營,這份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
燕曼舒到底是大病初癒,從中院到前院這點距離,讓她走的有些疲憊,她坐在凳上稍作緩息,屋中一時陷入沉默,張夫人暗道,果真是玩心術的高手,這明擺是靜觀其變。
見她的寶貝兒子一臉焦急,張夫人只好繼續說道:「既然凱兒對你情真意切,我們看在凱兒的面上,不計較你家門庭低微,不計較你出身低賤,不計較你身體狀況,選個黃道吉日,將這婚事早早定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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