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意志 第四十六章:人物卡
金髮青年開口時，周珂眼神透露出了明顯的厭惡之色。
事實上除了王沈這種奇葩外，前二十順位的選手之間基本都互相認識，周珂和這個青年絕對算得上老相識了，只不過她對於金髮青年的厭惡從第一次比賽交手開始就從未改變過。然而後者就像是絲毫沒有感受到周珂排斥一般，繼續侃侃而談著：「小珂珂以前的高中聯賽沒有機會，但現在不同了，只要我們聯手，我保證我們能大賺一筆。」
高中聯邦級賽場上的奇葩不少，不過如果有一個奇葩榜單的話，齊石絕對能排進前三。
沒錯，眼前的金髮青年名為齊石，跟隨他的大白全名顧白，兩人皆是北區人士。與其說齊石是一位優秀的選手，倒不如說他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商人，他願意率隊打進聯邦大賽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在那個級別的賽場上看見了更多的「商機」。
周珂尤為討厭齊石對待比賽的態度。
「哼，為什麼當時北區沒把你終身禁賽？」周珂冷哼一聲。
即便被周珂戳到了痛處，齊石依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這有什麼，生意做多了也總會有砸手的時候。」
齊石所說的「砸手」，實則當時轟動了整個北區。
當時身為北區種子選手的齊石被當地監察所查到參與博彩而故意打假賽，這一度讓他和整個高中的名聲一落千丈，而齊石本人被禁賽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當時他正直高二，按理說高二、高三是一個選手採集數據的黃金時期，所以齊石整個高中的數據記錄幾乎是一片空白。
齊石再次出現在人們眼中已經是高三下半年了——在聯邦級的賽場上！
周珂覺得如果齊石只是一個心思不正且不務正業的普通選手，她對齊石的厭惡恐怕不會到達這樣的地步，可作為昔日的對手，她直觀的見證過齊石的天賦，只要他將自己的聰明才華投入到比賽中，他的天賦足以讓他成為這一屆前五順位的選手！
可是現實不存在假設，齊石最終以前二十的順位被星耀選中，而現在看來，他的品行連一絲一毫都沒有改變過，被禁賽的那一年，齊石從沒有反思過自己的所作所為。
「像你這種人居然也會覬覦特殊班的席位。」
「那是當然的小珂珂。特殊班的課程和其他人完全不同，這意味著我將擁有更多時間處理手頭上的生意了。」齊石眨了眨眼，事實上他一開始就沒抱有周珂會將情報分享給自己的念想，之所以走上前來，只是作為一個「老朋友」友好地向對方打聲招呼：「我之前還在擔心你找不到伴呢，現在我放心多了。」
說著齊石徑直與周珂擦肩而過，他背對著幾人瀟灑地揚了揚右手：「那麼……新生考核日再見吧！」
顧白目不斜視地跟了上去，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檔案室的走廊盡頭。
「他們是誰？」直到兩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季胖子才小聲問道。
他之前沒有搭話是因為一方面齊石看起來和周珂很熟的模樣，另一方面則因為那個被稱為大白的高個實在太有壓迫感了一些。季胖子形容不出那種感覺，但他只要對上大白的眼神，就能確定對方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顧白和……一個白痴。」周珂低聲罵道。
接著，她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為王沈與季胖子解釋起來：「雖然齊石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白痴，但你也別小看他和顧白，那兩人都是貨真價實的單a級選手，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聯邦大賽入選隊伍的核心隊員……」
「單a級？」王沈聽到了一個他所陌生的術語。
「你們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只有至少挺近過一次聯邦級比賽的選手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人物卡……」周珂見王沈和季胖子的臉色稍稍有些尷尬，趕忙改口：「呃，並不是說沒有挺入聯邦大賽就代表能力不行啦……總之，人物卡在選手之間還是比較流行的。」
說著，周珂細長的食指點了點全息手錶上的『人物卡』按鈕，很快淡藍色的光暈構成了一個方框，方框內貼著周珂在高一時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周珂笑得陽光燦爛，兩道淺淺的梨渦差點晃瞎了季胖子的雙眼。
他要不行了！
季胖子下意識捂住自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小心臟，屏幕升起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被電了一下。
很快，照片旁邊出現了有關周珂的介紹：
『周珂』（第三女子中學明星選手）
近戰能力評分：c
中程作戰能力評分：b
遠程作戰能力評分：b
戰術應變能力評分：a
戰術執行能力評分：b
照片旁一共羅列了這五項能力，五者勾勒出了一個五星圖的模樣。
「這些能力是專業評審根據每一場比賽對參賽選手進行的評估，直到聯邦大賽落幕前數據都是浮動的，有亮眼表現會使你加分，發揮失常則會扣分。其中c級意味著『一般』，b級意味著『良好』，而a級則意味著『明星選手』了。」
周珂指了指自己名字旁金色的鑲邊，這是高中明星選手的認證，也是對一位選手能力的肯定。
「所以說不止齊石，連顧白也是明星級選手？」季胖子有些驚訝——一個隊出現了兩名明星選手……聯邦級的賽場上都是些什麼怪物？
周珂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齊石的遠程作戰能力和顧白的近戰能力都被評定為a，他們兩人的戰鬥方式正好互補……不過一會下去後，齊石的遠程作戰能力應該起不到什麼作用，你只要提防好顧白就可以了。」
調動全息手錶時，周珂也正好看見了手錶上的時間。
六點整了。
「調整一下，準備行動了……」
「等一下。」
王沈忽然叫住了周珂，如果說每一位聯邦級選手都擁有人物卡的話……
心中止不住的念想讓他難以抑制，他躊躇了片刻後，終於開口問道：「你能調出紀明雪的人物卡麼？」
「當然，聯賽的『人物卡』是完全的公開的。」
周珂的食指在手錶上飛快地動了動，非常熟練地點到瀏覽量最高的選手信息之上：
『紀明雪』（華夏學院附屬中學明星選手）
近戰能力評分：s
中程作戰能力評分：s
遠程作戰能力評分：b
戰術應變能力評分：b
戰術執行能力評分：s
不一會兒，周珂的全息手錶上浮現出了紀明雪的人物描述。
王沈與季胖子臉上的愕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事實上當初周珂看見紀明雪超出五星圖限度的藍區也驚呆了。
「a級不是封頂了麼？」季胖子結結巴巴地問道。
「a級意味著高中賽場的最高水準，至於s級嘛……那大概已經進入職業級的範疇了。所以，如果你想和那種像是開了掛的傢伙正面抗衡，至少也要在單項能力上到達職業級的水準才行。」
說罷，周珂意味深長地瞥了王沈一眼：「你和紀明雪很熟？」
「不熟，不熟。」
王沈錯開與周珂的對視，一個人悶著頭朝檔案室走去：「你說的沒錯，我們還是準備行動吧。」
